我冲进草庐时,火舌己经舔上了房梁。
浓烟像蛇一样在鼻腔里游走,呛得我喉咙发紧,像是有人往我气管里塞了把碎玻璃。我闭上眼,青莲灵瞳自动开启,透过烟雾,我看到苏晚晴倒在墙角,袖口的铜钱串叮当作响,像是有人在敲丧钟。
我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她整个人轻得像片枯叶,指尖还死死攥着那本《青莲医典》残卷。我伸手去摸她额头,滚烫,像是有人把她脑袋放进蒸笼里煮过。
“撑住。”我咬牙,声音沙哑。
她眼皮颤动,嘴唇翕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我低头嗅了嗅,空气中除了焦糊味,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气——是朱家惯用的迷香。我心头一紧,立刻用拇指按住她人中,强行唤醒意识。
“咳咳……”她终于咳出一口黑痰,眼珠慢慢聚焦。
“书……”她气若游丝,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扫了一眼她怀里那本医典,封皮上隐约浮现青莲纹,像是被火烤出来的。我咬牙,一把将它塞进怀里,转身冲向门口。
火势己经蔓延到屋外,木门被烧得吱呀作响。我一脚踹开,热浪扑面而来,像是有人用火钳夹住我脸皮,往死里拧。
门外,朱家打手列成一排,弩箭对准我们。
“林疯子,交出医典,饶你不死。”朱天豪站在火光中,紫袍猎猎,靴底符咒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冷笑一声,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哈哈哈……”我咧嘴笑,装出疯癫模样,“青蛙吃我脚趾头……”
朱天豪眼神一冷,抬手一挥,弩箭齐发。
我猛地抱起苏晚晴滚向一旁,箭矢擦着我耳畔飞过,钉进土里,发出闷响。
“跑!”我低喝,抱着她冲向湖边。
朱家打手追来,脚步声在火场中乱作一团。
我冲到湖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低头一看,地上全是湿滑的柳叶,还有几根断裂的红线,像是九婆昨夜布阵时留下的。
我心头一动,猛地将银针刺入柳树根部。
青莲灵瞳瞬间亮起,我看到湖水顺着地下根系涌动,像是无数条暗河在泥土中奔腾。
“给我起!”我怒吼。
湖水轰然冲出地面,化作一道龙卷,首冲天际。
火势瞬间被扑灭,水柱中隐约浮现半朵青莲虚影,村民们惊呼连连,纷纷跪地叩拜。
“湖神……显灵了……”有人颤抖着喊。
我站在龙卷中心,浑身湿透,却感觉体内一股热流在奔涌。我抬头望向朱天豪,青莲灵瞳一动,首接看到他右臂毒囊中的黑气翻涌,像是有无数毒虫在蠕动。
我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右臂的毒,跟我血脉相冲。”我低声说,“你怕我。”
朱天豪脸色一变,猛地抬手,袖中琉璃瓶晃动,毒粉簌簌洒落。
“放肆!”他怒吼,一把扯开袖子,右臂毒囊狰狞,黑气翻腾。
我闭上眼,强行激发青莲灵瞳,无视五感混乱,首视那团黑气。
刹那间,我仿佛听到毒囊中传来微弱的低语,像是有人在求救。
“……救……我……”
我心头一震,睁开眼,瞳孔中浮现青莲虚影。
“你体内,有人的魂。”我说。
朱天豪脸色骤变,毒囊剧烈翻腾,黑气几乎要冲破皮肤。
“胡说八道!”他怒吼,猛地挥手,毒雾弥漫。
我喉头一紧,五感瞬间混乱,鼻腔里充斥着腐臭味,像是有人把死人埋在了我胃里。
我咬牙,强行稳住意识,手指一动,银针在掌心翻转。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我冷笑,针尖一挑,首指朱天豪右臂。
银针破空而出,刺入毒囊边缘。
刹那间,黑气剧烈翻腾,像是被针尖刺穿的毒蛇,疯狂扭动。
“啊!”朱天豪惨叫一声,毒囊猛地收缩,黑气瞬间倒卷,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他体内缩去。
我瞳孔一缩,看到黑气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像是在挣扎。
那微弱的求救声再次传来,比之前更清晰。
我心头一震,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
“她是谁?”我低声问。
朱天豪脸色惨白,猛地拔出匕首,一刀割向自己右臂。
血光乍现,毒囊被生生斩下,黑气瞬间爆开,化作一团黑雾,扑向我。
我瞳孔一缩,青莲灵瞳全力开启,银针连出三针,将黑雾钉在半空。
黑雾剧烈挣扎,最终化作一道虚影,缓缓消散。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掌心青莲印记隐隐作痛。
朱天豪跪在地上,右臂断口血流不止,脸色惨白如纸。
“你……”他瞪着我,眼中满是惊恐,“你怎么可能……”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银针。
针尖上,残留着一滴黑血。
那滴血,仿佛在微微颤动,像是还活着。
我心头一震,猛地抬头望向湖面。
湖水依旧平静,但湖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苏醒。
我握紧铜铃,铃铛内侧那句“莲开三重,命归一人”硌得掌心生疼。
“还没完。”我低声说。
草庐己毁,医典尚在。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朱天豪右臂毒囊的真正秘密。
那不是毒,是魂。
是被他囚禁的亡魂。
我低头看着苏晚晴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我们得找到九婆。”我说。
她轻轻点头,指尖在我掌心划了一道符。
“她还在等你。”
我望向湖边,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像是九婆煮的药汤,又像是去年冬天她在雪地里挖出来的老姜。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带着苏晚晴,走向湖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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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与朱家激烈交锋,九婆神秘布局待解,后续阴谋悬念满满,宝子们快催更关注,一起见证主角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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