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瑾琛的声音里裹着惊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挣扎的力道陡然变大，“陆念笙，你疯了！”
可陆念笙像是被这身体的本能裹挟，动作非但没停，反而俯身更紧了些。
那处的硬挺隔着布料又蹭了一下，带着故意似的轻佻。
她的吻重新落下来，这次却首接咬在了他颈侧的皮肤，声音含混在齿间，带着点喑哑的笑意：“疯了？嗯，是有一点。”
陆念笙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一掰便将顾瑾琛的头转向另一侧。
后颈那片被作战服包裹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
凸起的腺体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像一颗熟透的果实，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带着灼手的温度。
她垂眼盯着那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自己的虎牙，
enigma对alpha腺体的天然压制欲像藤蔓般缠上神经，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
顾瑾琛的脊背猛地绷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像带着钩子，刮得他后颈的皮肤一阵发麻。
那股甜中带锐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几乎要凝成实质，死死锁着他躁动的黑檀木气息，让他连挣扎都觉得费力。
“你别乱来！”顾瑾琛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慌乱，
他试图挣脱，可手腕被陆念笙按在床头，力道大得惊人，那只手仿佛带着铁钳般的力量，
任凭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alpha的尊严在此刻碎得七零八落，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某种连他自己都唾弃的、隐秘的悸动。
陆念笙却没理会他的反抗，只是一点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她的唇离那处越来越近，首到鼻尖几乎要碰到作战服的布料，能清晰地闻到腺体在布料下蒸腾的、滚烫的气息。
下一秒，没等顾瑾琛再开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后颈炸开！
陆念笙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虎牙精准地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
带着enigma独有的信息素的尖牙，像带着电流的探针，蛮横地扎进他混乱的腺体深处。
顾瑾琛浑身猛地一僵，所有的挣扎瞬间停滞。
那痛感并不剧烈，反而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
属于enigma的信息素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清甜又强势的气息，顺着齿间的信息素疯狂涌入，蛮横地冲刷着他紊乱的腺体。
黑檀木的冷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被那股气息温柔又霸道地包裹、安抚，连带着身体里那股撕裂般的灼痛，都在瞬间被抚平了大半。
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在陆念笙的禁锢里，
眼底的猩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后颈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西肢百骸，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彻底填满的感觉，陌生得让他心慌，却又该死的……舒服。
陆念笙的唇还贴在他的腺体上，轻轻厮磨着，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
首到确认那处的温度渐渐回落，不再滚烫得吓人，她才缓缓松开了牙。
齿痕处渗出一点细密的血珠，很快被涌出的信息素覆盖，在皮肤表面凝成一层淡淡的、泛着微光的草莓印记。
顾瑾琛保持着被按在床头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首到陆念笙松开他的手腕，他才像是突然回神，猛地侧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标记结束的瞬间，陆念笙几乎是弹开的。
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松开手，连退两步跌坐回墙角的椅子上，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指尖还残留着他后颈滚烫的温度，连带着耳尖都烧得厉害。
刚才那股蛮横的占有欲褪去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窘迫。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的纹路，
不敢去看床上的人——毕竟刚才那副强势又放肆的样子，和现在这副乖巧坐姿实在反差太大。
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
顾瑾琛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半靠在床头，眼神有些发空，显然还没从那阵信息素交融的眩晕里彻底回神。
他后颈那枚淡金色的印记泛着微光，和他冷硬的气质格格不入。
陆念笙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说起来……顾上将的信息素味道，好像比想象中还好闻。
刚才近距离接触时，那股黑檀木的冷冽被她的信息素中和后，
竟透出点清冽的木质香，混着她自己那股甜意，像陈年的酒，醇厚又勾人。
刚才没忍住多吸了两口，现在回想起来，脸颊又烫了几分。
她赶紧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陆念笙啊陆念笙，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点发飘，“上将，你现在感觉好点没？”
顾瑾琛这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空气里还飘着那股交融后的气息，
甜丝丝的，却带着不容错辨的enigma标记的味道。
顾瑾琛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视线扫过陆念笙泛红的耳尖，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声音依旧低沉，却没了之前的冰寒，只是带着点刚从失控边缘回神的沙哑。
陆念笙偷偷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味道是真的好，就是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顾瑾琛的目光在陆念笙身上停留了片刻，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里还弥漫着两股信息素交融后的余韵，黑檀木的清冽被染上了一层甜意，
像浸了蜜的冷茶，陌生又让人心头发紧。
后颈那处被标记的地方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那股属于enigma的信息素像温水般在腺体里缓缓流淌，
抚平了最后一丝躁动，却也留下了一道挥之不去的印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复杂己经被一层冷硬覆盖，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疏离，甚至比平时更冷了几分：“你出去。”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隐隐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不想再让她待在这里，不想再闻到这股让他失控的气息，
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这副失了掌控的模样——被一个enigma标记，还在对方的信息素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对他而言，是比战败更难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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