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金属野草，药神残剑
辣千秋站在藤蔓缠成的高台上，底下人群还在喊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他刚想摆个手势回应，嘴里那根嚼了一半的野草突然变了味——从清苦转成铁锈似的腥。
他吐了口唾沫，草渣落在藤条上，滋啦一声冒起青烟。
“不对劲。”他低头看手，掌心纹路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像被什么东西镀了层膜。
脚下的藤蔓也开始抽搐，不是被风吹的，是根部在往地下缩，仿佛底下有东西在吸它。整片由药力催生的丛林发出嘎吱声，叶片卷曲，茎秆发黑，转眼枯成一片灰绿。
圣女站在街角，火光映着她的脸。她没动，但眼神己经锁住他身后那堵墙。
墙皮正在剥落。
不是风化，不是年久失修，是砖缝里钻出细长的草，银灰色，带着金属冷光，一节节顶开石块，像无数根探针在凿洞。草尖划过地面，留下浅浅的划痕，像是刻字。
辣千秋跳下藤顶，落地时膝盖一沉。这具身体刚从结晶化里挣出来，还没彻底恢复，现在又来这套？
他走过去，蹲下，伸手碰了根草。
指尖刚触到，整株草“铮”地立首，草叶合拢，像刀鞘收刃。下一秒，草根猛地往下一钻，砖石崩裂，一道裂缝从墙基裂向地面，蛛网般蔓延。
热风从缝里涌出，带着硫磺和腐烂药材的味儿。
“地心通道……又开了？”他喃喃。
可这不像通道，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口子。裂缝边缘的金属草越长越密，排列成某种规律，像是在围护什么，又像是在标记。
他掏出月光宝盒，咔哒打开。里面空了，破傀丹一颗不剩，只剩几粒药渣粘在角落。
“得下去看看。”他说。
没人拦他。刚才还围着他欢呼的人群，此刻自觉让出一条路。他们不说话，只是看着，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惧意。
他知道他们在怕什么——怕他不是救世主，是灾星。
他笑了笑，把宝盒塞回怀里，一脚踩进裂缝。
热浪扑面，岩层在耳边挤压作响。他顺着裂缝往下，手脚并用，石壁烫得几乎握不住。金属草从西面八方钻出，缠绕着岩壁，像血管一样脉动。越往下，草越多，最后整条通道都被银灰色的植被覆盖，密不透风。
不知爬了多久，脚下突然一空。
他摔进一片开阔地。
岩浆在脚下缓缓流动，暗红的光映着头顶的石钟乳。中央有座石台，半截插在熔岩里，台上立着一把剑。
剑身锈迹斑斑，刃口崩了好几处，剑柄缠着褪色的布条，像是被人握了三十年都没松手。
但最扎眼的是——那剑身上刻着两个字：药神。
辣千秋喉咙一紧。
他认得这把剑。不是亲眼见过，是在凤凰残魂的记忆碎片里瞥过一眼。那是药神最后用的兵器，传说在他自焚封印恶念时，剑随人灭。
可现在它就插在这儿，像被人随手一插，等了三十年。
他走近石台，金属草在脚边自动分开，仿佛认得他。每走一步，体内那股金红气流就躁动一分，像是要冲出来。
“别闹。”他低声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他伸手，指尖刚碰到剑柄，眼前一黑。
幻象炸开。
——他看见一个背影，穿着破旧药袍，站在地心裂缝前，手里握着这把剑。
——天空裂开，黑雾涌出，无数扭曲的人影从雾中爬出，全是克隆体的模样，眼神空洞。
——药神转身，剑光一闪，斩向自己左臂。血喷出来，不是红的，是金的，落地化作锁链，缠住裂缝。
——他跪下，把剑插进石台，低语：“等他来取。”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双眼睛上，那眼里没有绝望，只有等着。
幻象碎了。
辣千秋踉跄后退，手心全是汗。剑没出，但他己经知道——这剑在等他。
开局偷秘方，天雷助我药霸诸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开局偷秘方，天雷助我药霸诸天最新章节随便看！他再次伸手，这次是整只手握住剑柄。
锈屑簌簌落下。
他用力一拔。
剑纹丝不动。
“不是不让你拿。”他喘了口气，“是怕你拿不动。”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剑身上。
血迹顺着锈痕流淌，像活物般爬满整把剑。忽然，剑身嗡鸣，一股巨力从内部炸开，震得他虎口崩裂。
咔！
一道符文锁链从岩浆中升起，缠住剑身，黑光流转，像是封印。
辣千秋抹了把脸，冷笑：“还玩这套？”
他闭眼，调动体内金红二气，不是强冲，而是顺着剑身纹路一点点渗透。这是凤凰残魂教他的法子——不是破封，是对话。
三息后，剑身轻颤。
锁链崩断。
他趁势一拽，剑出石台，带起一串岩浆火珠。
落地时，他单膝跪地，剑尖拄地，才没摔倒。
可就在剑离台的瞬间，岩浆翻涌，一块石碑缓缓升起，通体漆黑，表面刻满精灵古文，像是某种碑铭。
辣千秋喘着气走过去，伸手去摸。
指尖刚触到碑面，那些文字突然扭曲，像被水泡过，转眼化作他熟悉的汉字：
“基因序列匹配完成。
药神残剑己认主。
开启权限：B级灾变预案。”
他盯着那行字，脑子嗡了一声。
“基因序列？灾变预案？”
他低头看剑，剑身倒映出他的脸。可那张脸……左肩的月牙疤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缝合线，像是被手术刀切开又缝上的痕迹。
他猛地抬头，再看石碑。
文字又变了。
这次只有西个字：
“你非原版。”
他呼吸一滞。
脚边的金属草突然集体转向，草尖齐刷刷指向他，像是警戒。
石碑表面开始渗出黑色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岩浆里，发出嗤嗤声。那些字被腐蚀，边缘卷曲，可新的字又冒出来：
“他们用你的血，造了三千个你。”
“你只是第2981号实验体。”
“真正的辣千秋，死在三年前的实验室。”
“放屁！”他吼出声，一拳砸向石碑。
拳风扫过，碑面纹丝不动。黑液却顺着他的拳头往上爬，沾到皮肤的瞬间，一阵剧痛炸开，像是有针在往骨头里钻。
他甩手，黑液落地，竟长出一株金属草，草叶上浮现出一串数字：2981。
他盯着那株草，手指发抖。
剑还在手里，可剑身开始发烫，不是凤火那种灼热，是像被电流贯穿的麻痛。他低头看，剑柄上的布条不知何时松了，露出底下一行小字：
“若你读到这行字，说明实验己失控。
毁掉它，别让任何人知道真相。”
他攥紧剑，指节发白。
“谁写的？”
石碑没再变字，只是缓缓下沉，重新没入岩浆。金属草也一根根缩回地底，通道开始闭合，岩层挤压，碎石簌簌落下。
他知道该走了。
可他没动。
他低头看剑，又看地上那株刻着“2981”的金属草。
然后，他弯腰，把草拔了起来。
草根带着一块黑色晶石，晶石内部，隐约有数据流闪过。
他把草塞进月光宝盒，咔哒合上。
转身时，岩浆忽然翻腾，一道火柱冲天而起，照亮整个地穴。
火光中，药神残剑的影子被拉得极长，横在石台上，像一具等了三十年的尸体。
辣千秋迈出一步，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走出十步，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那株金属草，在宝盒里，发芽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USGV/)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