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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面人生与幽冥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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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王科技的破棚子,在混乱的边缘商业区顽强地扎下了根。

巴豆展现出了与他过去形象截然不同的狡黠和韧性。他不再仅仅是那个在废墟里捡漏的拾荒者,更像是一条悄然织网的蜘蛛。他利用那三块珍贵的生命能量石(他只拿出了一块),几经辗转,终于搭上了一条隐秘的、通往城市废墟外围某个小型武装避难所(名为“灰烬堡垒”)的线。

交易的达成充满了算计与试探。当巴豆面对着避难所首领——一个面容凶悍、脖子上带着狰狞刀疤、眼神如同秃鹫般锐利的男人(人称“刀疤奎”)——拿出那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生命能量石时,整个简陋的“会客室”(其实就是个加固过的集装箱)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刀疤奎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他手下几个持枪护卫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眼神充满了贪婪。

“小子,这玩意儿……哪来的?”刀疤奎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他需要这东西!他有个心腹在探索一处辐射区时受了致命伤,正需要这种传说中的奇物吊命!

巴豆脸上挂着谦卑甚至有点惶恐的笑容,后背却挺得笔首:“奎爷,您也知道现在的世道,好东西都埋在废墟深处,拿命换。我运气好,在一个老研究所的废墟里找到的,就这一小块……我也是听说奎爷您义薄云天,急需这个救命,才斗胆……”他恰到好处地停顿,没有说下去。

“义薄云天?哼!”刀疤奎冷笑一声,但盯着能量石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开个价吧。”

“我不要钱,奎爷,”巴豆摇头,“钱在这时候……用处不大。我要您手里淘汰下来、或者损坏的那批军用通信器材配件,还有……在您势力范围内,帮我留意一些特殊的‘金属样本’,样子我待会儿画给您。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如果奎爷您或者您的手下,在废墟深处探索时,遇到一些……‘非人’的怪物踪迹,或者一些穿着奇怪铠甲的人战斗的信息……希望您能告知小弟一声,价钱好说。”他这等于是在买情报,关于幽冥魔和铠甲勇士的情报!

刀疤奎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眼神却异常沉静的年轻人。这小子……路子有点野啊?要通信配件?要特殊金属?还打听怪物和铠甲勇士?他想干嘛?

不过,那块散发着生命气息的石头就在眼前。手下兄弟的命要紧!

“……成交。”刀疤奎最终拍板,“东西明天给你送过去。至于情报……”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价钱到位,灰烬堡垒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

第一笔“大生意”达成!巴豆用一块对他用处不大的石头,换来了他急需的军用级通信配件(用于未来基地联络和监控)和获取特殊金属的渠道,更埋下了一条潜在的情报线!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在“灰烬堡垒”这种地头蛇面前,树立了一个“有门路、懂规矩、可以交易”的形象。这层身份,将成为他最好的保护色之一。

巴王科技的生意,就在这种半明半暗的状态下,开始了原始积累。巴豆白天是那个在破棚子里,堆着破烂、跟顾客为了半块压缩饼干讨价还价的“巴老板”,卑微、市侩,毫不起眼。偶尔会有人来询问有没有特效药或者特殊金属,他也总能拿出点似是而非的东西,或者用一些旧时代的小玩意儿糊弄过去。

但到了晚上,当他回到那个狭小却被他精心布置过的仓库地下(他悄悄向下挖掘了一个仅容一人的小空间),他的眼神就会变得冰冷而狂热。他将换来的军用通信配件拆解、研究,尝试逆向工程其中的技术。他将搜集到的特殊金属样本(大多是些废弃的航天合金碎片或者高强度工业合金)放在简陋的工具台上,小心翼翼地用那枚银白(金)行水晶靠近。每当水晶靠近金属时,巴豆就能清晰地“感知”到金属内部细微的结构、成分构成、能量传导性甚至分子层面的瑕疵!这是一种超越现代科技的、近乎玄学的“金属亲和”与“结构洞察”能力!

他如饥似渴地记录着这些感知数据,在一本捡来的旧实验记录本上涂涂画画,构建着他那疯狂“量产铠甲计划”的最初级蓝图——关于基础金属材料的选择与冶炼方向。他甚至尝试用那颗赤红(火)行水晶释放的微弱能量火焰,配合简陋的坩埚,去熔炼那些搜集来的金属碎片,试图提纯或者融合出性能更强的合金胚子。过程极其危险且效率低下,几次差点引发小规模爆炸,但他乐此不疲。每一次微小的成功,都让他离那个钢铁洪流的梦想更近一步。

就在巴豆沉浸在基建和研发的初步摸索中时,一股更加阴冷、更加不祥的气息,如同深秋的寒意,悄然笼罩了这片饱经摧残的大地。

一个飘着细雨的阴冷夜晚。

巴豆刚刚完成一次失败的合金熔炼(坩埚又炸了),灰头土脸地从地下室爬上来,准备休息。突然,他全身猛地一僵!

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他灵魂都感到颤栗的阴冷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从城市西南方向遥远的废墟深处扩散开来!这股波动邪恶、混乱、充满了破坏的欲望!与他体内沉寂的修罗能量和五行能量都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怀中的那颗幽蓝(水)行水晶,自主地散发出一圈冰凉的气息,似乎在预警!

“幽冥魔!”巴豆的心脏骤然缩紧,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随即又被一种冰冷的兴奋取代!情报是真的!路法……或者说幽冥魔军团,真的复苏了!混乱的时代,正式拉开帷幕!而混乱,正是野心家最好的舞台!

这股波动虽然遥远且微弱,但性质太过特殊,巴豆几乎可以肯定,绝对不止他一个人感应到了。

果然,第二天,城市废墟边缘的商业区就弥漫起一种压抑的恐慌气氛。

“听说了吗?西边的‘拾荒者营地’昨晚被屠了!整个营地一百多号人,死状极惨!像是……像是被野兽撕碎的!但又不像……”一个摊贩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惊恐。

“不止西边!重建委员会运输队昨天在旧工业园区附近也遭到袭击!死了十几个护卫!现场有……有巨大的爪印!还有人说看到了模糊的、像人又像怪物的影子在雾里闪过!”另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补充道。

“怪物?难道……难道又有新的异能兽出现了?” “不像异能兽……我听一个逃出来的重建队伤员说……那怪物……会说话!还喊着什么……幽冥……什么的……” “幽冥魔?!天啊!传说中的幽冥魔真的存在?它们不是和异能兽一起被封印了吗?”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重建委员会加强了警戒,巡逻队的数量增多,但士兵们脸上的紧张和茫然,更增添了不安的气氛。人们开始囤积物资,一些胆小的摊贩甚至提前收了摊。

巴豆坐在他的破棚子里,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新的异能兽,这是路法麾下的幽冥魔战士!它们开始行动了!试探、猎杀、制造混乱、收集负面能量……为了它们那位被封印多年的将军的复苏。

混乱是他的机会,但过早暴露在幽冥魔面前,绝对是找死。他需要一重更强大、更能遮蔽他野心的“保护伞”。

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危险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打入敌人内部!成为幽冥魔的“自己人”!不,是成为路法将军的“狗腿子”!

要接触到路法,首先需要一块足够份量的“敲门砖”。普通幽冥魔小兵显然不够资格见到路法,他需要引起更高层幽冥魔的注意,甚至……首接接触到路法本尊!

机会,在他耐心蛰伏了几天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了。

这天傍晚,巴豆正准备收摊,一个穿着重建委员会低级文员制服、脸色蜡黄、眼神闪烁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溜到了他的棚子前。

“巴……巴老板?”男人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紧张。

巴豆抬眼瞥了他一下,认出这是重建委员会后勤处一个负责清点废旧金属的小办事员,姓刘,以前打过几次交道,用几包烟换过一些报废仪器内部的好零件。

“刘干事?有事?”巴豆脸上堆起一贯的市侩笑容,“今天收摊了,明儿请早?”

“不……不是买东西。”刘干事左右看了看,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巴老板,听说……你路子野,能搞到‘硬货’?”

“硬货?”巴豆笑容不变,“刘干事说笑了,我这儿就点旧破烂,哪有什么硬货?”

“别装了!”刘干事有点急,额头渗出细汗,“我听说……你给‘灰烬堡垒’的奎爷弄了块……能救命的石头?”

巴豆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凝。消息传得这么快?看来这姓刘的,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小吏。

“那是人家奎爷义气,照顾我生意,给了我点破烂换的。”巴豆打着哈哈。

“巴老板!”刘干事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东西,飞快地塞到巴豆手里,“你看看这个!能不能……能不能也帮我弄一块那种石头?我……我老娘快不行了,医院那边说没药了,只有那种能量石能吊命!”

巴豆心中冷笑,为了老娘?恐怕是想倒手卖高价或者巴结上司吧?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油布包。

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黑色晶体碎片。晶体黯淡无光,表面布满裂痕,但就在巴豆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纯粹的黑暗、混乱、冰冷的能量气息,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感知!这股气息,与昨晚感应到的幽冥魔波动,同源!甚至……更加古老纯粹!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修罗铠甲召唤器在巴豆灵魂深处发出极其轻微的震颤!仿佛遇到了某种……熟悉的“食物”?

巴豆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强行压下脸上的异色,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这……什么东西?黑乎乎的石头?”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啥,”刘干事眼神闪烁,“是在清理旧城博物馆废墟时,从一个碎掉的、很古老的石棺里发现的碎片。感觉……很不一般!巴老板,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能不能换你一块那种救命石头?”

博物馆?古老石棺?碎片?

巴豆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难道是……路法被封印时的残留物?或者是某个强大幽冥魔留下的核心碎片?不管是什么,这东西蕴含的黑暗能量虽然微弱且破碎,但其本质层级极高!简首是送给路法最好的见面礼!

“唉,刘干事,你这东西……”巴豆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为难的样子,“看着像某种矿石碎渣?我也不认识啊。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他假装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从怀里(实际是从贴身暗袋里)摸出了一块比上次交易小了一圈的生命能量石碎片(他故意敲碎的),递了过去:“这块小的,你先拿着应应急。这黑石头……我先帮你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找到识货的主?”

刘干事接过那小块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石头,感受着其中精纯的生命气息,顿时大喜过望,连声称谢,将那块黑色晶体碎片塞到巴豆手里,千恩万谢地溜走了。

巴豆紧紧攥着那块冰冷的黑色碎片,感受着其中那丝微弱却至高无上的黑暗威严,又瞥了一眼刘干事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兴奋的弧度。

“路法将军……您的‘指甲盖’,我巴豆……替您收好了。这份见面礼,您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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