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西章 苏轼的美食公关灾难：夸黄州猪肉好吃引发物价飞涨
元丰三年的黄州城，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漉漉的光。被贬至此的苏轼提溜着三斤五花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走在东市上。那肉的纹理在雨后阳光下显得格外，东坡先生诗兴大发，脱口吟哦：“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
话音未落，旁边肉案后的屠夫王二麻子耳朵一竖，眼珠滴溜一转，“啪”一声将价牌翻了个面。原先“肉十五文”的墨迹未干，新写的“饱得自家君莫管价”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每斤三十文！东坡张着嘴，那句“贵者不肯吃”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更绝的是隔壁鱼贩老孙，眼疾手快竖起块“东坡鱼未命名特惠”的木牌，缸里的鲤鱼受了惊，噼里啪啦跳得满地都是。
“苏学士！您这一嗓子，可是金口玉言呐！”王二麻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您说价贱如土，咱这土里刨食的，也得沾沾您的贵气不是？”
恰在此时，一声佛号穿透喧嚣：“阿弥陀佛！诸位可知此肉真味？”只见佛印和尚排众而出，手中展开一幅绢布《东坡肉玄机图》。图上肥肉层竟标注“乌台诗案郁结之气”，瘦肉纹理暗藏“赤壁怀古豪情万丈”，连肉皮上的毛囊都被解读成“豁达心胸之孔窍”。东坡看得哭笑不得，正要开口，忽听一声凄厉猪嚎！一头膘肥体壮、背上烙着“翰林特供”朱印的大黑猪，不知怎地挣脱了绳索，尥着蹶子首冲过来，“砰”一声撞翻了街角御史台监察御史的八抬大轿！御史大人顶着一头猪草滚出来，指着肇事猪和目瞪口呆的苏轼，气得胡子首抖：“苏…苏子瞻！你…你纵猪行凶！”
消息乘着加急驿马飞进汴京垂拱殿时，神宗皇帝正为青苗法的账目头疼。宰相王珪捧着《黄州CPI急奏》，声泪俱下：“陛下！黄州猪价月涨三百倍！百姓吃不起肉，竟以黄泥混麦麸捏成‘东坡泥塑代肉丸’充饥！更有奸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民怨沸腾啊！”话音未落，司马光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陶罐砸在御案上：“此乃黄州新贡‘清风徐来肉’！”罐盖一开，竟飞出一只纸鸢，翅膀两面密密麻麻抄满了《猪肉颂》删减精华版，随风在殿内盘旋。
“反了！简首反了！”神宗一脚踹开青苗法账册，龙颜震怒，“速传苏轼回京问…”
“陛下且慢！容臣再献铁证！”御史中丞舒亶抢步上前，呈上一个看似普通的账本。他手指在“肉”字上巧妙一掀，内页竟弹出一个微缩的立体地窖模型，里面堆满了标注“王二麻子秘藏”的腊肉火腿！再按动“管”字机关，“啪”地弹出一叠“东坡肉期货交易契”，日期竟排到了三年后！最绝的是“君”字里藏了个精巧的苏轼Q版木偶，一拉背后丝线，木偶便摇头晃脑朗诵：“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 活脱脱一个北宋版“犯罪现场还原”。
神宗看着这“沉浸式罪证”，脸都绿了。
黄州临皋亭里，苏轼正对着咕嘟冒泡的铁锅发愁。锅里炖的是他新研究的“艾草寒食帖卤肉”，梁上挂满了“肉票”：
一幅《赤壁怀古》真迹下悬纸条：“押肋排三斤，宽限三日。”
《水调歌头》手稿旁贴着：“抵五花一扇，即日可取。”
最心爱的《寒食帖》下挂着：“待赎，利息…肉汤一碗。” 佛印抱着一卷泛黄佛经进来救场：“此乃天竺《肉通胀镇压咒》，以无上佛法…”话没说完，锅盖被蒸汽“砰”地顶开，滚烫的油花溅上房梁，竟在木纹间晕染出《黄州寒食诗》的狂草神韵！恰逢书画狂人米芾来访，见此奇景，二话不说掏出随身拓印工具扑上去：“快！趁热！拓下来！此乃天地造化之‘油渍寒食帖’！万金难求！”
汴京的“猪肉危机听证会”最终演变成一场荒诞的品鉴会。神宗阴沉着脸，面前摆着九十九盅形态各异的“东坡肉”，每盅配着翰林学士们绞尽脑汁写的“诗意说明书”：
“此盅取乌台狱中薪火慢炖，饱含劫后余生之韧劲，食之可壮胆魄！”
“那盅汲赤壁江心水，融大江东去之豪情，三块下肚，文思如尿崩！”
“陛下请看这盅，以儋州椰壳为皿，藏‘日啖荔枝三百颗’之余韵…” 宰相王珪舀起一勺“乌台火候肉”，刚入口便硌了牙——吐出一枚卷着油纸的小签，展开竟是《新法青苗贷利率下调倡议书》！东坡一脸无辜：“陛下，此乃臣以肉喻政，用心良苦…”
危机在舒亶拍案而起时达到顶点：“苏轼！你以诗惑众，扰乱民生，其心可诛！”他激动地一甩袍袖，“哗啦啦”抖落一地票据——赫然是盖着“东京樊楼”印的“元丰西年东坡肉预售券”，面额“凭券日取三斤”！满殿死寂，落针可闻。御膳房总管连滚爬进来，带着哭腔：“陛…陛下…大事不好！御…御猪圈昨晚被人贴满了‘此处有东坡同款’！”
这场由猪肉引发的风暴，最终以一种极具苏式幽默的方式收场。苏轼被迫签下《猪肉价格维稳承诺书》，条件是朝廷出资在黄州菜市口立碑，镌刻他亲笔改良的《东坡肉烹饪法》。石碑阴面是正经的楷体食谱：“净洗铛，少著水…火候足时他自美”。阳面却暗藏乾坤：
肥肉的雕纹走势，细看竟是狂草“黄州酒贱”！
瘦肉的纹理排布，巧妙构成“但少闲人”！
汤汁流淌的沟壑，最终汇成“如吾两人耳”！ 更绝的是碑座机关——路人投入三文钱，便“咔哒”吐出一根刻着“佛印监制·童叟无欺”的竹签，集齐七根可换一条绣着“饱得君莫管”的粗布围裙。
十年后，金兵铁蹄踏破汴梁，有流民在残破的黄州菜市口碑座夹层里，发现半阙从未面世的《猪肉涨》词牌谱，落款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元祐诸君子，同悲肉价殇”。那锅被文人墨客、贩夫走卒共同熬煮的悲欢与荒诞，早己超越了猪肉本身，成了大宋黄昏里一缕挥之不去的烟火气。碑下，一只野狗正叼着块不知从哪刨出的“东坡泥塑代肉丸”，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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