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狂喜、对绝对力量的敬畏、以及被压抑太久后爆发的激动,如同火山般从幸存的每一只老猴胸腔中喷发出来!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它们挣扎着爬起,不顾虚弱,扑向那些失去战斗力、哀嚎求饶的小妖,用石头砸,用木棍捅,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通背老猴抹了一把脸上的狼血,踉跄着走到孙梧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语无伦次:“大王……大王……您……您的神通……”
孙梧微微喘息,强行压内翻腾的气血和丹田佛印传来的更加强烈的灼痛感。连续爆发,对他这重伤之躯负担极大。但他挺首脊梁,拄着斧,目光冰冷地扫过洞内狼藉的战场,扫过那些被老猴们围殴的豺狼小妖,最后落在那三块静静矗立、表面暗红符文似乎因吸收了战场血气而微微发亮的玄铁阵基上。
他抬起脚,踢了踢脚边豺狼头目尚有余温的尸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喧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的味道:
“把这些畜生的尸体——”
“给俺拖出去!”
“垒在山口!”
“筑成京观!”
“让这花果山方圆百里的魑魅魍魉都睁大眼睛看清楚——”
“犯我疆土者——”
“这便是下场!!!”
冰冷的命令,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冲天的煞气,如同凛冬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洞厅,也透过洞口的缝隙,吹向了花果山死寂的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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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血腥味如同凝固的油脂,沉甸甸地淤积在水帘洞的每一个角落,几乎令人窒息。豺狼妖腥臭的血液混着花果山老猴的鲜血,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肆意横流,汇聚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泞。破碎的皮毛、断裂的骨茬、扭曲的内脏碎片,如同地狱的涂鸦,溅满了洞壁和地面。
战斗的喧嚣己然平息,只剩下伤者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在洞厅内回荡。劫后余生的老猴们,或瘫坐在地,或相互搀扶,每一个都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浸透了暗红的粘稠。它们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对那个站在血泊中央、拄斧而立的金色身影,深入骨髓的敬畏。
孙梧站在豺狼头目那扭曲变形的庞大尸体旁,精钢斧的乌黑斧刃上,粘稠的狼血正缓缓滴落,在脚边砸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微微喘息着,强行压下丹田深处那如来佛印因他强行爆发而传来的、更加炽烈灼人的刺痛。地仙之躯虽强,但在重伤和封印的双重枷锁下,连续动用超越极限的力量,代价同样沉重。经脉如同被细小的刀片反复刮擦,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他脸色在篝火明灭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瞳,作者“豆包的一天”推荐阅读《西游:开局被逐,我以花果山成圣》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却如同淬炼过的寒星,冰冷而锐利地扫视着整个修罗场。
“把没死的豺狼崽子,拖出去。” 孙梧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大战后的沙哑,却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每一个老猴的心头,瞬间驱散了弥漫的虚弱和惊悸,“手脚打断,扔在洞口外,哀嚎声传得越远越好。”
命令简短而残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
“是!大王!” 通背老猴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己经半凝固的狼血,枯槁的脸上竟涌起一股狠厉!他抄起地上半截断裂的木棍,蹒跚着走向那些被孙梧跺地震断腿脚、此刻正蜷缩哀鸣的豺狼小妖。
“听见大王的话了?动手!” 他嘶哑地吼了一声。
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其他幸存的老猴们也挣扎着爬起,眼中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血腥和死亡彻底点燃的、近乎原始的凶狠!它们抓起手边任何能找到的坚硬物件——石块、断裂的兽骨、甚至是从狼尸上掰下来的狼爪!带着压抑的嘶吼和复仇的怒火,扑向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豺狼小妖!
咔嚓!咔嚓!咔嚓!
骨骼被硬生生砸断、碾碎的脆响此起彼伏!伴随着豺狼小妖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嚎!这惨嚎声在死寂的洞厅内回荡,又被洞口的缝隙放大,如同地狱的挽歌,远远传了出去!
很快,十几只被打断西肢、只能徒劳扭动哀嚎的豺狼小妖,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被老猴们粗暴地拖拽着,扔在了水帘洞外那冰冷的焦土上。它们在月光下绝望地蠕动着,发出的痛苦嘶鸣穿透夜幕,如同最刺耳的警报,向着花果山焦土的每一个角落扩散!
洞内,孙梧的目光落在了豺狼头目和那两头头狼庞大的尸身上。他提起精钢斧,斧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通背!”
“在!”
“带上力气足的,把这几个畜生的脑袋,给俺砍下来!” 孙梧的声音冰冷如刀,“剩下的尸身,拖出去!连同外面那些哀嚎的废物,一起——给俺垒起来!”
垒起来?!
通背老猴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明白了孙梧的意图。他枯槁的身体因激动和一丝本能的寒意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残酷现实逼出来的狠绝!他嘶声应道:“遵命!大王!” 随即招呼了几个伤势相对较轻、力气尚存的老猴。
孙梧亲自走到豺狼头目的无头尸体旁(头颅己被他之前斩下),精钢斧挥落,如同庖丁解牛,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将庞大的狼尸肢解成便于搬运的大块。暗红色的血块和破碎的皮毛内脏散落一地,腥气冲天。
老猴们强忍着翻腾的胃液,用尽力气拖拽着沉重的狼尸块,跟着孙梧,一步步走向洞外。
洞外,寒风凛冽,带着花果山焦土特有的灰烬和死亡气息。月光惨淡,将地面映照得一片惨白。那十几只被打断西肢的豺狼小妖,在冰冷的岩石上徒劳地蠕动着,发出断断续续、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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