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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记忆归位,活在当下

小说: 西游记的冒险   作者:权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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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连珠的光晕像潮水般退去,最后一颗星子隐入云层时,黑雾在五人周身的金光中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落在三界的土地上。白虎岭的桃树突然开花,高老庄的蒸笼冒出热气,流沙河的水变得清澈,西海的浪唱起渔歌,女儿国的相思树结出了沉甸甸的红果——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人间,突然续上了温暖的底色。)

长安书生(正蹲在白虎岭的桃树下浇水,指尖触到土壤里的暖意,前世白骨精的戾气己化作指尖的温度): (望着悟空后代扛着树苗走来,突然笑了)你这桃苗是新品种?(对方递过一株嫁接的枝条,上面既开着花果山的桃花,也结着白虎岭的桃果)“辨心堂”的牌子做好了?就挂在这棵老桃树下吧,让路过的人都看看,妖和猴也能合伙种树。

悟空后代(擦了擦汗,手腕上的虎皮纹手链晃了晃): 我爷爷说,得把你我前世的故事刻在堂里的石碑上。(指着不远处的石匠,正凿着“三打之过,一念之慈”)他说记着打杀的痛,才更懂现在握手的暖。

(高老庄的面馆外,张桂英正带着孩子们帮八戒拾掇蒸笼,襁褓里的婴儿长大了些,正抓着八戒的钉耙玩得咯咯笑。墙上的“赎罪账”旁,新挂了块木牌,写着“互助记”,上面记着“张三帮李西修屋顶,李西给张三送菜”的琐碎日常。)

张桂英(把一碟桂花糖推到八戒面前): 猪爷爷,这是按姥姥当年的方子做的。(突然指着街上跑来的孩童,他们手里举着小旗子,上面写着“记着来路,别绊了去路”)学堂的先生说,这是三界新流行的话。

八戒(捏了块糖塞进嘴里,甜香漫开来时,突然想起当年被追打的狼狈,再看眼前的热闹,眼眶有些发热): 这话好!(用钉耙勾过“互助记”,添了一笔“张桂英教俺孙女绣花,俺教她儿子蒸馒头”)你姥姥要是看见,保管比吃了蜜还甜。

(流沙河的石桥上,沙悟净正和被吃路人的后代一起铺石板,那后生手里的锤子敲得很稳,琉璃盏映着两人的影子,像一对寻常的师徒。桥栏上刻着新的名字,既有当年冤魂的姓氏,也有如今修桥人的落款。)

后生(抹了把汗,递给悟净一块干粮): 沙师父,这桥名就叫“忘忧桥”吧?(见悟净摇头,他又想了想)“记恩桥”?琉璃盏突然亮了亮,映出河里游过的小鱼,鱼背上竟有当年骸骨的纹路,却泛着活泼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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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悟净(指着河水): 叫“归位桥”。(后生愣了愣,他便解释)记忆回了该回的地方,就像鱼回了河,不兴作乱,只兴游水。(后生恍然大悟,锤子敲在石板上,发出“归位”“归位”的回响。)

(西海的“记忆馆”里,敖丙正和渔民首领整理旧物——龙族的烧焦船板旁,摆着新做的渔网;凡人的破蓑衣边,放着龙族的珍珠粉。馆中央的展柜里,放着那枚褪色的香囊,旁边添了张纸条:“龙鳞护过水痘,渔网救过小龙。”)

渔民首领(指着墙上的新地图,上面标着龙族与凡人共守的渔场): 今年的收成按三七分,龙族三,凡人七,怎么样?(见敖丙挑眉,他笑着补充)你们护着鱼群不被海怪侵扰,该多拿点。敖丙的龙镯闪了闪,映出两人交握的手,手上的老茧一个来自握叉,一个来自握锚,却同样粗糙温暖。

敖丙(指着馆外跑来的孩子,龙族的小龙正驮着凡人孩童在浪尖玩耍): 分什么分,混在一起打渔才热闹。(渔民首领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檐下的海鸥,海鸥掠过海面时,翅膀扫过“人鱼互助碑”,碑上的名字被阳光照得发亮。)

(女儿国的相思树下,新刻的石碑前围满了人,上面刻着唐僧残识最后的话:“记忆是脚下的路,不是绊脚的石。”有个老妇人正给孙辈讲御弟哥哥和女王的故事,讲到“若有来生”时,小家伙突然指着满树红果说:“奶奶,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看这果子,又甜又圆。”)

老妇人(笑着擦掉眼泪,红果的甜汁沾在指尖): 是啊,在一起了。(风拂过树冠,红绸飞舞,像无数只手在点头。远处的学堂里,传来孩子们齐读的声音:“记着来路,别绊了去路……”)

(五行山顶,五人望着三界的烟火,金箍棒的金光、钉耙的铜色、琉璃盏的清辉、龙镯的银蓝与唐僧残识的暖光交织在一起,像一道彩虹横跨天地。)

悟空(突然跳起来,金箍棒在地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俺看哪,这记忆归位了,日子才真活过来了!

八戒(啃着刚出锅的馒头,含糊不清地接话): 活在当下,可比记仇舒坦多喽!

(风里传来三界众生的笑语,有白骨精后代与悟空后人讨论辨妖心得的争执,有高老庄百姓互相帮衬的吆喝,有流沙河两岸共修河堤的号子,有西海人鱼同庆丰收的欢歌,还有女儿国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成了一首名为“活在当下”的歌,在轮回的新生里,越唱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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