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萧钢愣住了。
“除了纵火，你还涉嫌利用导演身份，在海外进行非法走私和违禁品贩卖！”
齐天川的话，让整个会场彻底沸腾！
走私？
贩卖？
这罪名可比纵火要严重太多了！
记者们疯了，一个个拼命往前挤，话筒恨不得塞进冯萧钢的嘴里。
冯萧钢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天川，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事情，他做得极为隐秘，除了几个核心的圈内人，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齐天川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从旁边的警员手里拿过一个平板电脑，当众念了起来。
“二零一七年五月，利用在非洲拍片的机会，走私一批未经切割的原钻入境，获利三千万。”
“二零一八年十月，以海外取景为名，在金三角地区组织违禁品交易，涉案金额超过五千万。”
“二零一九年三月……”
“二零一九年九月……”
齐天川每念出一条，冯萧钢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念出的时间、地点、事件，分毫不差！
当念到第十条的时候，冯萧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不远处的纪靖。
是你！
一定是你！
这些资料，除了叶朗那个疯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查得这么清楚！
“是你！是你陷害我！”冯萧钢歇斯底里地指着纪靖，状若疯魔，“纪靖！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纪靖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
“冯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是个小助理，哪有这么大本事？再说了，警察叔叔办案，讲的是证据，你跟我吼有什么用？”
“带走！”
齐天川懒得再看他表演，冷冷地挥了挥手。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冯萧钢的胳膊，反手用冰冷的手铐将他拷了起来。
“咔哒”一声。
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宣判了冯萧钢导演生涯的彻底终结。
记者们蜂拥而上，将冯萧钢围得水泄不通。
“冯导！你承认这些指控吗？”
“请问你和王董是什么关系？你的行为他知情吗？”
“你作为慈善基金会的副会长，做出这种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冯萧钢失魂落魄，对所有问题都充耳不闻，任由警察推搡着向外走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纪靖和叶朗的名字。
随着冯萧钢被带走，会场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宾客们议论纷纷，记者们则把长枪短炮对准了台上的王忠君和程红。
纪靖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走到台边，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王忠君，啧啧感叹。
“王董啊王董，你这选人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啊。”
“找了这么个猪队友，这下好了，芭比Q了。”
“你说你这慈善基金会，副会长都进去了，会长和最大投资人……不会也有问题吧？”
纪靖的话，句句诛心。
王忠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纪靖，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程红反应极快，立刻对着话筒，千亿大佬：夫人上综艺爆我身份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千亿大佬：夫人上综艺爆我身份最新章节随便看！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们……我们也是被他骗了！”
“我们真的没想到，冯萧钢竟然是这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挤出几滴眼泪，声情并茂地说道：“我们基金会，对于这种害群之马，绝对是零容忍！我们也是受害者！请大家相信我们！”
王忠君也立刻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没错！我们华亿兄弟，还有我们基金会，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个人的犯罪行为，应该由他自己承担！”
台下，几个早就安排好的“自己人”立刻带头鼓起了掌。
“对！王董说得对！”
“支持王董！严惩罪犯！”
然而，在场的记者们哪个不是人精？
谁会相信这种拙劣的撇清关系的鬼话？
录音里冯萧钢亲口指认，现在又想甩锅？门儿都没有！
“王董！录音里冯导指认你为主使，请问你怎么解释？”
“程会长，冯萧钢担任副会长是经过你们审核的，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
“你们基金会的账目，经得起查吗？”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如同炮弹一般砸向王忠君和程红。
王忠君看着台下纪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今天再待下去，只会被这个小子扒掉最后一层皮。
不能再让他闹下去了！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王忠君对着话筒吼了一句，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拉着程红，在十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狼狈地冲下台，想要从侧门离开。
记者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瞬间围了上去。
整个会场，彻底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京城，一间顶级会所的私密包厢内。
巨大的高清屏幕上，正实时首播着花城那场己经彻底失控的慈善基金会发布会。
画面里，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王忠君和程红团团围住，闪光灯疯狂亮起，将他们俩惨白又惊慌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高宁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漂亮的痕迹。
他的表情很平静，只是眼神深处，透着一股子冷意。
坐在他对面的冯洪，则远没有他这么好的养气功夫。
“妈的！”
冯洪一巴掌拍在面前的黄花梨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这个冯萧钢，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指着屏幕里被警察押走的冯萧钢的狼狈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还有王忠君和程红这两个蠢货，被人骑在脸上拉屎了，居然还想着撇清关系？他们以为记者都是傻子吗！”
高宁抿了一口酒，淡淡地开口。
“现在骂他们有什么用？事情己经发生了。”
“我早就说过，不要小看那个叫叶朗的小子。你们偏不听，总觉得他是个没根没底的暴发户，能掀起什么风浪？”
高宁的语气不重，但每个字都让冯洪的脸色更加难看。
“现在呢？”
“人家都没亲自出面，就派了手底下的一条狗，就把你们京沪圈吹上天的大导演，送进去了。”
高宁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冯洪的眼睛。
“老冯，这不是打冯萧钢的脸，也不是打王忠君的脸。”
“这是在打我们所有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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