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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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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躺在床上装乖,听着她娘一边补衣服一边唠叨:“晚啊,别怕,有爹娘在,有哥哥弟弟们,谁也不能欺负你!”

>林晚心里一暖,但肚子又咕咕叫起来。压缩饼干顶饿,但架不住这身体底子太虚。

>她眼珠子一转,借口要喝水,把那碗稀糊糊端进来。趁她娘不注意,手指头往碗里一蘸——一滴灵泉水悄无声息地融了进去。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喝糊糊。林老爹喝了一口,咂咂嘴:“咦?今儿这糊糊……咋格外香?”

>林晚憋着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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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躺在床上,盖着那床硬邦邦的破棉被,眼巴巴瞅着她娘王秀芬就着油灯那豆大的光,一针一线地给她补褂子。那褂子肩膀上磨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灰黄的棉花。

“晚啊,甭想那些糟心事儿了,”王秀芬头也不抬,声音带着一种庄稼人特有的韧劲儿,针线穿过粗布,发出细小的“噗噗”声,“天塌下来有爹娘顶着呢!你爹是村长,管着咱大山村百十口子人,腰杆子硬着呢!你那些哥哥,大的顶门立户,小的也快长起来了,都是你的依靠!还有底下那帮小崽子,谁敢欺负他们姐,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她说着,手上动作没停,语气却斩钉截铁,“咱老林家的闺女,金贵着呢!他陈家算个屁!那陈卫东,就是个没福气的王八蛋!咱不稀罕!”

林晚听着,心里头那点暖意又往上拱了拱。这老太太,骂人的词汇量贫乏了点,但护犊子的心是真瓷实。她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肚子里却很不给面子地又咕噜噜叫唤起来,声音还挺响。林晚老脸一红,赶紧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压缩饼干是顶饿,可这具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就跟个漏底的破桶似的,几块饼干下去,也就垫了个底儿,那点暖和气儿没一会儿就散光了,手脚又开始发凉,胃里空落落的难受。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瞄到了放在破桌子上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底还残留着一点她没喝完的、稀得能当镜子照的糊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娘……”林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软糯,“我……我有点渴。”

王秀芬立刻停了手里的活计,抬起头:“渴了?娘给你倒水去!”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林晚赶紧叫住她,伸手指了指桌子,“那碗里……还有点,我喝那个就行。”

王秀芬看了看碗底那点稀汤寡水,有点心疼:“那都凉了……”

“没事儿,娘,凉点解渴。”林晚坚持。

“行吧,你这孩子。”王秀芬没多想,走过去把碗端了过来,递到林晚手里。

林晚捧着碗,冰凉的陶壁激得她一哆嗦。她装模作样地低头凑到碗边,像是要喝,眼睛的余光却飞快地瞟了她娘一眼。王秀芬又坐回了油灯旁的小板凳上,重新拿起了针线,低头专注地对付那个破洞。

机会!林晚心脏怦怦跳了两下,做贼似的。她屏住呼吸,集中意念,小心翼翼地调动着空间里的那股力量。她“看”到了空间中心那汪不起眼的小水洼,只有脸盆大小,水质清澈得不像话,在空间柔和的白光下,似乎还氤氲着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雾。这就是灵泉?她意念微动,尝试着引出一滴。

指尖微微一凉,一滴比米粒还小的、清澈到极致的水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右手食指的指尖。没有任何气味,但林晚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清凉气息。

她飞快地把指尖往碗里那点凉糊糊里一蘸!动作快得像被烫着了似的。

那滴水珠瞬间融入浑浊的糊糊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涟漪都没起。

成了?林晚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这点剂量有没有用。她强作镇定,端起碗,咕咚咕咚把那点带着土腥味和野菜苦涩味的冰凉糊糊灌了下去。咂咂嘴,好像……没啥特别感觉?就是比刚才喝的稍微润了一点点?难道是心理作用?

作者“悲恒河的于小鱼”推荐阅读《七零空间团宠小福星逆袭人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林晚有点泄气,把空碗递给王秀芬:“娘,我喝完了。”

“哎,好。”王秀芬接过碗,顺手放到一边,又埋头补衣服去了。

林晚躺回床上,心里有点犯嘀咕。这灵泉……该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还是说量太少了?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再次内视空间。那汪小水洼似乎……水位线有那么一丝丝几乎不可察的下降?看来是真引出来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有没有用,晚上见分晓。

天色渐渐暗透,油灯的光显得更微弱了。外头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林大山带着一帮儿子回来了。接着就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王秀芬出去忙活晚饭了。

晚饭依旧是在林晚这间小屋吃的。没办法,堂屋更破,还堆着杂物。林大山、王秀芬,还有没成家的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以及几个半大的弟弟(九柱、十栓、十一锁、十二蛋),都挤了进来。地上蹲着的,床边坐着的,门口扒着的,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里弥漫着汗味、泥土味和饭菜的味道。

晚饭很简单。一大盆黑乎乎的野菜糊糊,比中午林晚喝的那碗稠点有限,飘着几片同样蔫了吧唧的菜叶子。旁边一个小笸箩里,放着几个蒸熟的红薯,个头不大,表皮皱巴巴的,一看就没什么甜味。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

“吃饭!”林大山一声令下,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半大小子们立刻行动起来。没人抢,但动作都飞快。一人盛一碗糊糊,拿一个红薯,筷子在咸菜碟里沾一下就算完事。稀里呼噜的喝糊糊声、啃红薯的嚓嚓声,充满了小小的房间。

林晚也分到了一碗糊糊和一个小红薯。她捧着碗,没急着吃,眼睛偷偷瞄着其他人。

林大山坐在床边唯一一张破凳子上,端起他那碗糊糊,吹了吹热气,沿着碗边吸溜了一大口。他动作顿了一下,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咂了咂嘴,又低头看了看碗里那灰褐色的糊糊,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疑惑。

“秀芬?”他抬头看向正在给最小的十西娃喂糊糊的王秀芬,“今儿这糊糊……你搁啥了?”

王秀芬正专心对付扭来扭去的十西娃,头也不抬:“搁啥?还不就是老样子?野菜,红薯干磨的粉,掺了点玉米糁子呗!咋了?糊了?”

“没糊……”林大山又低头喝了一大口,仔细品了品,眉头皱得更紧了,“奇了怪了……吃着……咋觉得比往常香点儿?顺溜点儿?”他形容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天天喝、没啥滋味的糊糊,今天入口好像没那么剌嗓子了,吞咽下去也顺畅点,甚至隐隐约约带了点粮食本身的清甜味?虽然很淡很淡。

“香?”王秀芬愣了一下,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仔细咂摸,“嗯?是有点……是顺溜了哈?怪事儿……”她也是一脸茫然。

蹲在地上的老五林五刚正狼吞虎咽,闻言抬起头,嘴边还沾着糊糊:“爹,娘,你们一说……我也觉着!好像没那么难咽了!肚子里也暖乎得快!”他旁边的老六林六强也猛点头:“嗯嗯!是这么回事!怪好吃的!”

几个小的不明所以,只管埋头猛吃。老七林七文和老八林八武两个半大小子,心思细点,也放慢了速度,仔细品了品碗里的糊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林晚缩在床角,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感受着那带着微弱暖流、确实比记忆中顺滑了些许的糊糊滑过喉咙,心里的小人儿差点叉腰狂笑三声!有用!真的有用!虽然效果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这天天吃猪食一样的日子里,这一点点“顺溜”和“暖乎”,简首就是沙漠里的甘霖!

她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把脸埋在碗后面,憋笑憋得肩膀首抖。深藏功与名!老娘的空间灵泉,牛刀小试,效果拔群!

她偷偷看了一眼爹娘和哥哥们脸上那实实在在的困惑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满足,再看看自己碗里这加了“料”的糊糊,心里头第一次对这破败的土坯房、对这穷得叮当响的家,生出点踏实的感觉。行,开局不利,但装备齐全,还有泉水挂!这副本,能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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