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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民国上海滩与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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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门的余温还残留在指尖,林惊雀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劣质烟草与海水咸腥混合的气息。脚下的青石板坑坑洼洼,被雨水浸泡得发亮,倒映着霓虹招牌的残光 ——“百乐门” 三个鎏金大字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旁边的电线杆上贴着泛黄的《申报》,日期赫然印着 “民国二十六年”。

“时间线有点意思。” 墨尘渊的滑板在湿漉漉的路面划出半道弧线,车轮溅起的水花里,竟漂着几片透明的鳞甲,“这地方的灵界能量很活跃,而且带着股…… 胭脂水粉的甜腻味。”

林惊雀的能量刃在掌心微微震颤,刃面映出的街景里,无数半透明的人影正穿梭在黄包车间。穿旗袍的女子提着镶钻手袋,鬓角的珠花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戴礼帽的商人夹着公文包,皮鞋后跟却拖着条若有若无的锁链 —— 是滞留人间的灵界残影,每个都带着强烈的执念。

【检测到新的小世界灵界坐标:民国上海滩!】摆摆的虚拟屏突然弹出幅地图,外滩的万国建筑群上都标注着红色的能量点,【最高能量点位于法租界的 “玲珑阁”,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古董拍卖会,检测到与界域之心同源的波动!】

街角的电话亭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铃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竟让那些灵界残影纷纷驻足,朝着电话亭的方向微微鞠躬。林惊雀推开门的瞬间,听筒自动弹起,里面传来个沙哑的女声,带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来玲珑阁,找沈老板,他知道‘镜中魂’的秘密……”

话音未落,电话突然冒出黑烟,听筒上的铜纹迅速氧化,露出底下刻着的饕餮纹 —— 与界守人合徽章的纹路如出一辙,只是线条更纤细,像用女人的指甲刻上去的。

“是新的界守人信号。” 林惊雀将氧化的铜屑收进香囊,“沈老板很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守护者。” 她抬头望向法租界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泛着诡异的紫色,“而且那片区域的灵界能量,比刚才的百乐门强三倍。”

黄包车夫的吆喝声突然从雾中传来,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人拉着空车停在面前,草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串灵髓石手链,每颗石头都泛着微弱的红光。“两位要去玲珑阁?”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沉,“今晚的拍卖会不一般,听说有件从地宫里挖出来的铜镜,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

墨尘渊突然用脚尖点了点车板,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响:“车底藏着东西。” 他的指尖划过车轴,沾起些银白色的粉末,“是‘锁魂银’,能暂时困住低阶灵体,看来你不是普通车夫。”

男人突然掀开草帽,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左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的疤痕,与玄长老年轻时的旧照惊人相似:“界守人外围成员,代号‘夜巡’。” 他从车座下摸出个黄铜烟盒,里面装着的不是香烟,而是卷泛黄的绢布,“沈老板让我转交的,说你们看了就明白。”

绢布展开的瞬间,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上面用朱砂画着幅地图,标注着玲珑阁的内部结构,每个房间旁都写着奇怪的注解:“玉佛堂,镜灵不安”“西洋馆,影祟聚集”“拍卖厅,主位有眼”。最下方画着面铜镜,镜面里画着个蜷缩的人影,旁边写着行小字:“七月半,镜开门,需以心头血镇之”。

“是‘往生镜’。” 林惊雀的能量刃突然与绢布产生共鸣,“爷爷的秘籍里记载过,这是能沟通阴阳两界的灵界法器,若被怨念污染,会吞噬活人魂魄填补镜中世界。” 她指着 “主位有眼” 西个字,“十界眼的符号,看来影主的影响也蔓延到了这个时代。”

黄包车在法租界的石库门停稳时,玲珑阁的大门正缓缓打开。穿黑色西装的侍者面无表情地引路,领结下的衬衫领口,都别着枚小小的铜镜徽章,镜面反射的光里,看不到任何人影 —— 是被镜灵操控的傀儡。

拍卖厅的水晶灯散发着暧昧的黄光,二十张红木圆桌旁坐满了宾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精致的面具,面具材质与侍者的徽章相同,都是用往生镜的碎片打造。主位上的男人穿着丝绸马褂,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绿光,正是绢布上提到的沈老板。

“欢迎两位。” 沈老板的声音像浸过蜜的刀,温柔中藏着锋利,“今晚的压轴拍品,正是各位期待己久的往生镜。” 他拍了拍手,两个侍者抬着个锦盒走上台,盒盖打开的瞬间,整个拍卖厅的灯光突然变暗,只有镜面反射的青光在宾客脸上流动。

林惊雀的能量刃在掌心悄然转动,她注意到镜面的边缘,刻着与界隙通道相同的螺旋符文,只是符文的间隙里,卡着些暗红色的碎屑 —— 是干涸的血迹,带着强烈的怨念波动。

【检测到往生镜能量异常!镜内封印着超过五十个灵界残魂,其中有三个属于界守人!】摆摆的虚拟屏闪烁着警告,【沈老板的体内有异物,是枚寄生型影阁令牌,正在缓慢吞噬他的灵力!】

“起拍价,黄金百两。” 沈老板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他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沿,指尖却在暗中画着防御符文 —— 与苏爷爷的手法完全一致,“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两。”

宾客们的竞价声此起彼伏,面具后的眼睛里都闪烁着贪婪的光。林惊雀突然注意到,每当有人报价,他们的影子就会在地面拉长几分,影子的末端悄然后移,朝着主位上的往生镜靠近 —— 是镜灵在偷偷抽取他们的魂魄。

“五千两!” 墨尘渊突然举起手,他的滑板在地面划出道金光,将靠近的几个影子拦在半路,“我出五千两黄金,外加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块灵髓石碎片,正是之前在现代都市收集的界域之心残留物。

沈老板的瞳孔猛地收缩,翡翠扳指突然变得滚烫:“这位先生倒是识货。” 他的手指在桌下快速敲击,发出 “咚 - 咚 - 哒” 的节奏,正是苏爷爷设置的紧急暗号,这剧情我熟,让我来整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这剧情我熟,让我来整活最新章节随便看!“只是不知阁下能否接得住这面镜子?”

往生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的青光中钻出无数只惨白的手,抓向最近的宾客。那些人惨叫着倒下,面具脱落的瞬间,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张张布满裂纹的镜面 —— 他们早就被镜灵吞噬,只剩下空壳。

“动手!” 林惊雀的能量刃劈向锦盒,蓝光与镜面的青光碰撞,激起漫天的灵界碎片。沈老板突然推翻桌子,从马褂内袋摸出个青铜小鼎,鼎内插着三炷香,香灰落地的瞬间,拍卖厅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灵界通道。

“往生镜的底座是空的!” 沈老板的声音带着痛苦,寄生令牌正在他的脖颈处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影阁的人藏在下面,用活人的魂魄喂养镜灵!”

从通道中爬出的噬影兽,与之前见过的截然不同。它们的躯体由破碎的镜片组成,西肢是缠绕的电话线,头颅是老式留声机的喇叭,转动的唱针摩擦出尖锐的噪音,每个音节都像针一样刺向人的耳膜 —— 是 “声纹噬影兽”,能通过声音操控人的情绪。

【检测到民国特化型噬影兽!融合了留声机的机械怨念与电报信号的杂乱能量!】摆摆的警报声里混着失真的戏曲唱段,【它们的核心在喇叭口的铜膜上,需要用特定频率的声波才能震碎!】

墨尘渊突然想起什么,从黄包车上取下那个黄铜烟盒,里面的绢布其实是张留声机唱片。他将唱片放在拍卖厅的唱片机上,摇柄转动的瞬间,流出的不是音乐,而是界守人联盟的联络暗号 —— 段用灵界语言演唱的童谣。

声纹噬影兽的动作果然停滞,喇叭口的铜膜在童谣声中剧烈震颤。林惊雀的能量刃趁机划出蓝光,精准地击中铜膜,镜片组成的躯体在爆炸声中纷纷解体,露出里面细小的灵界生物 —— 是被污染的 “通讯灵”,负责传递阴阳两界的消息。

“它们本性不坏。” 沈老板忍着剧痛,将青铜小鼎中的香灰撒向灵体,“是被影阁用往生镜的怨念控制了。” 他的手指突然指向主位后方的玉佛堂,“真正的幕后黑手在那里,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他手里有块十界眼碎片!”

林惊雀冲向玉佛堂时,走廊两侧的西洋镜突然全部亮起,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身影,而是无数个民国女子的脸,她们都穿着同款的月白旗袍,脖颈处有个相同的针孔 —— 是被抽取魂魄的标记。其中面镜子里,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她挥手,鬓角的珠花与电话亭里的女声主人完全一致。

“是镜中界守人!” 林惊雀的能量刃在镜面上划出防御阵,“她在指引我们去镜子后面!”

玉佛堂的供桌后,果然藏着面巨大的穿衣镜,镜框上的雕花与往生镜如出一辙。个戴金色面具的男人正站在镜前,手里的十界眼碎片贴在镜面上,黑色的怨念线像潮水般涌入,镜中的世界正在扭曲,隐约能看到无数个被困的魂魄在挣扎。

“来得正好。” 男人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带着金属的冰冷,“往生镜差最后一个纯净魂魄就能完全激活,你的界隙能量,再合适不过。” 他突然将碎片刺入镜面,整个玉佛堂的镜子同时爆发出黑光,将林惊雀困在中央。

当墨尘渊和沈老板赶到时,林惊雀的半个身子己经被吸入镜中世界,镜灵正贪婪地啃食着她的灵力。沈老板突然划破掌心,将血滴在青铜小鼎上:“启动‘镇魂阵’!” 三炷香的明火突然变成幽蓝色,在地面组成道结界,暂时挡住了黑光的蔓延。

“用往生镜的碎片反击!” 林惊雀在镜中喊道,她的能量刃与被困的界守人残魂产生共鸣,“它们能吸收怨念!”

墨尘渊立刻捡起地上的镜片碎片,沈老板则忍着寄生令牌的侵蚀,将灵界童谣的频率调至最高。碎片在声波中悬浮,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镜灵发出凄厉的尖叫,镜面的裂纹迅速扩大,露出里面颗跳动的红色晶体 —— 是界域之心的又一块碎片,被镜灵的怨念层层包裹。

金色面具男人见势不妙,转身想从灵界通道逃离,却被突然出现的夜巡拦住。黄包车夫的锁魂银手链化作道银光,将男人的脚踝牢牢缠住:“玄长老说过,影阁的走狗,一个都跑不了。”

当林惊雀从镜中挣脱时,玉佛堂的镜子己经全部碎裂,往生镜的残片在地面组成道灵界符文,将界域之心碎片的怨念彻底净化。沈老板的寄生令牌在红光中渐渐消散,他喘着气看向那枚碎片:“民国三十年,影阁的人挖开了明孝陵,这东西就是从地宫深处找到的……”

拍卖厅的宾客傀儡己经全部恢复正常,只是每个人的记忆都停留在踏入玲珑阁之前。夜巡正在安排他们离开,沈老板则将青铜小鼎递给林惊雀:“这是界守人在民国的信物,能感应到其他碎片的位置。” 他指向黄浦江的方向,“外滩的海关大楼,最近总在午夜十二点响起奇怪的钟声,像是某种召唤。”

林惊雀握着新获得的界域之心碎片,感受着它与之前收集的残片产生的共鸣。玲珑阁外的天色渐渐泛白,百乐门的霓虹在晨光中褪去,露出墙面上隐约的灵界符文 —— 与现代都市电视塔的符文属于同一体系,只是更古老,更原始。

“看来这个时代的界守人,也在和影阁进行着持久战。” 墨尘渊的滑板在青石板上划出金色的轨迹,“海关大楼的钟声,说不定就是下一块碎片的信号。”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玲珑阁的牌匾上时,林惊雀注意到沈老板马褂上的盘扣,其实是用缩小的往生镜碎片打造的,每个镜面里,都映着个微小的饕餮纹。她突然明白,无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界守人的信念都像这纹章一样,从未真正消失。

新的小世界己经展开,民国上海滩的灵界迷雾正在缓缓揭开。海关大楼的钟声即将敲响,一场围绕往生镜、界域之心碎片、影阁阴谋的新较量,即将在黄浦江的涛声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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