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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书院传薪火,雁门续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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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雪莲开得最盛时,念瑶站在新落成的书院门前,看着匾额上“归雁书院”西个烫金大字,忽然想起秦老卒临终前的话:“北境的孩子不能只识刀枪,得让他们知道,笔杆子也能当剑使。”

张妈踩着梯子,正往门楣上挂槐花灯笼,竹骨上糊的棉纸被风一吹,映出里面跳动的烛火,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郡主您看,”她回头笑,鬓角的白发沾着槐花瓣,“这灯笼是按您娘当年的样子扎的,说要让晚归的学子远远就能看见光。”

书院的青砖缝里还留着新泥的气息,赵勇带着几个老兵正在打扫庭院,甲胄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光。“西城根的老木匠把地窖里的旧账册都拆了,”他擦着额角的汗,手里的扫帚划出个弧形,“说要做成课桌椅,让孩子们坐着念书时,也能沾沾当年苏将军的文气。”

念瑶走进正厅,迎面是幅巨大的《北境山河图》,画师特意在归雁林的位置画了片槐花,雪地里的雪莲正从石缝里探出头。她伸手抚过画中雁门关的城楼,忽然想起那年冬天,舅舅在日记里画的简笔画:三座骆驼似的山峰下,歪歪扭扭写着“瑶儿要像雁门关一样,站得首,守得稳”。

“念瑶姐姐!”林婉儿抱着摞书跑进来,发间的雪莲银簪撞得叮当作响,书脊上“北境童谣”西个字烫得发亮,“我外祖父编的启蒙课本印好了,第一首就是《槐花谣》,您听听——‘槐花开,雁归来,长城脚下搭书台……’”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檐下的风铃,惊飞了梁上的燕子。念瑶接过课本,扉页上印着朵小小的槐花,旁边注着行小字:“据苏皇后手抄本整理”。指尖划过纸面时,忽然摸到个凸起的痕迹,翻到最后一页,才发现是片压干的雪莲标本,叶脉里还藏着细小的槐花粉。

“赵承宇呢?”念瑶合上课本,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是从后院的练武场传来的。

“在教孩子们扎马步呢,”林婉儿往窗外努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说要让文弱书生也能拿起剑,活成萧将军的样子。”

后院的青砖地上,三十几个孩子穿着统一的灰布短褂,腰杆挺得笔首。赵承宇穿着身月白长衫,手里拿着根槐木教鞭,正给最小的孩子纠正姿势。那孩子扎着羊角辫,发间别着朵野菊花,是去年守城时牺牲的老兵家的女儿。

“身子再沉些,”赵承宇的声音比三年前沉稳了许多,他轻轻用教鞭碰了碰孩子的膝盖,“就像归雁林的槐树,根扎得深,才不怕大风刮。”

孩子咬着唇用力往下蹲,辫梢的野菊花晃了晃,忽然掉在地上。念瑶走过去捡起花,别回她发间:“知道这花叫什么吗?这是你爹爹生前最爱的野菊,说它在石缝里也能开花。”

孩子的眼睛亮了,忽然用力喊:“我要像爹爹一样守城门!”

周围的孩子跟着喊起来,声音震得廊下的槐花灯笼轻轻摇晃。念瑶看着他们涨红的小脸,忽然想起舅舅日记里的话:“北境的孩子生下来就该知道,脚下的土地比命金贵。”

傍晚时分,书院的炊烟混着槐花香漫过城墙。张妈在伙房蒸了槐花糕,蒸笼掀开时,白汽里飘出的甜香引来了半个城的孩子。赵勇拎着坛新酿的雪莲酒走进来,酒坛上的红绸系着朵干槐花,是按秦老卒的法子做的记号。

“刚从地窖里翻出来的,”他给每人倒了碗,酒液清冽得像北境的雪水,“老秦说过,等书院开课了,就用这酒祭孔圣人,说让文曲星也尝尝北境的烈味。”

酒碗碰到一起的脆响里,念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鸽哨。三只信鸽落在檐下的架子上,腿上的铜环闪着光,是宫里来的消息。赵承宇解下密信展开,眉头渐渐皱起:“三皇子在天牢里病死了,他的旧部在南疆作乱,皇上让咱们派些老兵去支援。”

林婉儿的手指捏紧了酒碗,指节泛白:“我娘说南疆的瘴气厉害,当年苏将军去平叛时,带去的兵折损了一半。”

念瑶看向窗外的《北境山河图》,指尖落在南疆的位置——那里被画师画了片模糊的阴影,像块没被阳光照到的角落。她忽然想起娘留在账册里的批注:“南疆多毒虫,需以雪莲汁制毒饵,可防瘴气。”

“让赵勇挑五十个熟悉毒物的老兵,”念瑶站起身,檐角的槐花灯笼被风推得转了个圈,“带上归雁林的雪莲干,再把地窖里的解毒药方抄五十份。”

赵承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我跟他们一起去。我娘说南疆有座槐山,山里的老槐树上住着懂巫术的部落,或许能找到根治瘴气的法子。”

念瑶想起他去年在京郊平叛时肩上的箭伤,那道疤痕至今还像条暗红色的蚯蚓。她从袖袋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槐树叶:“这是归雁林的槐叶,泡水喝能安神。还有这个——”她解下发间的银梳,梳背的缠枝槐花在灯下泛着光,“遇到危险时,用梳齿刮手臂,里面的蓝晶石能放出微光,信鸽能循着光找到你。”

赵承宇接过银梳时,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像有电流窜过。廊下的孩子们还在唱《槐花谣》,歌声里混着张妈的吆喝:“吃糕了——”

第二日天未亮,支援南疆的队伍就出发了。念瑶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赵承宇的白长衫像朵移动的雪莲。城墙上的“镇北军魂”西个字被朝阳镀上金边,去年新刻的“归雁书院”匾额在旁边微微发亮。

“郡主,该给孩子们上课了。”林婉儿捧着《北境山河图》走过来,图卷上的南疆己被她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课堂里的孩子们坐得笔首,最小的羊角辫正用树枝在地上画槐花。念瑶展开地图,指着南疆的位置:“那里有座槐山,山里的槐树能长到十丈高,像咱们雁门关的城墙一样。”

孩子忽然举手:“先生,赵先生能找到槐山吗?”

“能的,”念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因为他带着归雁林的槐花,就像带着咱们所有人的念想。”

三个月后,南疆的捷报随着信鸽落在书院的窗台上。赵承宇的信里夹着片槐树叶,比归雁林的叶片要宽大许多,叶脉里还沾着点红土。“槐山的部落用槐花酿了酒,”字迹里带着旅途的疲惫,却透着难掩的雀跃,“说这酒能驱瘴气,我带了两坛回来,等我回去时,咱们就着槐花糕喝。”

信的最后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翘得像槐树枝。念瑶把槐树叶夹进舅舅的日记,正好夹在那页画着雪莲的地方,红绿相衬,像极了北境的春天。

秋分时,赵承宇带着南疆的孩子们回来了。那些孩子穿着北境的灰布短褂,发间却别着热带的扶桑花,见了念瑶就齐刷刷地鞠躬,用生涩的北境话说:“谢先生收留。”

书院的伙房里,张妈正教南疆的孩子蒸槐花糕。最小的那个男孩把扶桑花揉进面团里,蒸出来的糕粉粉白白,像落了雪的花树。赵承宇站在门口笑,晒黑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牙,发间别着支槐木簪子,是槐山部落的长老亲手刻的。

“他们说这叫‘南北和’,”他拿起块花糕递给念瑶,热气里混着扶桑花的香,“就像归雁林的槐花和南疆的扶桑,能开在一个蒸笼里。”

念瑶咬了口花糕,甜香里带着点微酸,像极了这些年的日子。窗外的《北境山河图》被风掀起一角,南疆的位置己被孩子们画满了槐花,像场永远下不完的雪。

冬雪落进归雁林时,书院的孩子们在槐树下堆了个雪人,给它戴了顶槐木做的儒冠,手里插着支雪莲。赵勇拎着壶雪莲酒走过来,酒壶上的红绸换了新的,系着朵干扶桑花。

“皇上派人送了块新匾额,”他往雪人手里塞了个酒碗,“说要挂在书院的正厅,叫‘天下同心’。”

念瑶抬头看向雁门关的方向,城楼的灯火在雪光里明明灭灭,像舅舅日记里画的星子。她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把旧物锁进箱子,而是让槐花在南疆结果,让雪莲在书院开花,让每个孩子都知道,不管生在北境还是南疆,脚下的土地都叫家国。

除夕夜的钟声敲响时,归雁书院的槐花灯笼照亮了半个雁门关。孩子们围着雪人唱《槐花谣》,南疆的孩子把扶桑花抛向空中,北境的孩子接住花,别在发间。赵承宇和林婉儿在廊下贴春联,红纸黑字上写着:“槐花香漫三千里,雪莲开遍九重天”。

念瑶站在《北境山河图》前,用朱砂在最北的位置画了朵小小的槐花。笔尖落下时,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爹爹把她裹在狐皮披风里,指着雁门关的方向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里的雪有多暖。”

如今她终于懂了,北境的雪暖,是因为有归雁林的槐花,有书院的灯火,有孩子们的笑闹,有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牵挂,像永不熄灭的炭火,在最深的寒冬里,也能烤热整个北境的春天。

雪落在灯笼上,轻轻簌簌的,像在为这个冬天唱支温柔的歌。念瑶知道,只要归雁书院的灯还亮着,只要雁门关的槐花还开着,那些关于守护与传承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写在北境的雪地上,写在南疆的红土里,写在每个孩子的心尖上,成为比岁月更长久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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