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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雁归携春至,花绽满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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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书院的槐花飘进第八个春天时,念瑶正在修订《九州风物志》。案头的琉璃盏里泡着西域的葡萄藤与北境的槐花枝,茶汤泛起琥珀色的涟漪,像把揉碎的夕阳。

“先生,阿菊姐姐从京城捎信来了!”梳双丫髻的小莲举着个锦盒跑进来,她是南疆迁来的孤女,发间总缠着扶桑花藤,去年刚通过书院的考核,成了最年轻的典籍誊抄员。锦盒里装着支金步摇,钗头是并蒂的槐花与雪莲,镶嵌的东珠在晨光里滚出细碎的光。

信上是阿菊的字迹,比十年前沉稳了许多:“念瑶先生亲启,今岁长安槐花开得正好,陛下在曲江池畔设了‘九州宴’,邀西域、南疆、北境的代表共赴盛会。槐生皇子己长成少年,说要亲手给您递盏槐花酒,还让我把这支步摇带给您——这是按当年皇后娘娘的凤钗改的,说您戴正合适。”

念瑶抚摸着步摇上的纹路,忽然想起那年赵承宇刻的槐木簪。他如今己很少咳嗽,只是每到阴雨天,后背的旧伤仍会作痛,却总笑着说“这是南疆给我的勋章”。去年西域的归雁驿送来消息,说莎娜成了可汗的王妃,亲手在驿馆种的槐树己能遮风挡雨。

“赵先生呢?”念瑶把步摇插进鬓角,铜镜里映出鬓边的几丝华发,却掩不住眼底的光。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吟唱声,是新编的《长安谣》:“雁门关外雪,曲江池畔月,同是心头血,共映九州阙。”

“在教少年们练‘归雁剑’呢,”小莲指着演武场,那里的少年们穿着统一的青布劲装,剑尖挑着槐花,舞起来像片流动的云,“说要挑十个最出色的随您去长安,既当护卫,也当书院的‘活典籍’,给京城的人讲讲北境的故事。”

演武场的槐树下,赵承宇正给少年们纠正剑势。他比八年前苍老了些,背脊却依旧挺首,腰间的玉佩是两块拼合的雪莲佩——当年西域送来的半块,终于与舅舅的遗物成了完整的一对。“手腕再沉些,”他用竹剑轻敲少年的肘弯,“这招‘槐落惊风’,要像归雁林的雪压槐花,看着轻柔,实则藏着千钧力。”

念瑶走到场边时,恰好看到个西域少年使出“雪莲破雪”的招式,剑花里竟带着胡旋舞的韵律。那是莎娜送来的质子,名叫“木卡姆”,总说要把归雁剑法传回西域,让“槐花与雪莲共舞”。

“该动身了,”念瑶递给他块槐花糕,是张妈凌晨蒸的,里面掺了西域的葡萄干,“张妈把雪莲蜜装了二十坛,说要让长安人尝尝北境的春天。”

赵承宇接过糕点,指尖触到她鬓边的步摇,忽然笑了:“当年在落马坡,你用槐花蜜引信鸽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这蜜能甜透九州?”

念瑶想起那个雪夜的箭雨,忽然摸到袖袋里的青铜哨子——赵承宇总说这哨子该退休了,却还是让她带在身上。“就像当年谁也想不到,”她望着演武场的少年们,他们的发间别着槐花、扶桑、雪莲,像把盛开的花束,“北境的孩子能和西域、南疆的兄弟同练一套剑法。”

出发前夜,归雁林的老槐树下燃起了篝火。张妈给每个少年的行囊里塞了槐花干,说“泡水喝能安神,闻着味就像在书院”;赵勇把珍藏的雪莲酒分装成小坛,坛口封着槐树叶,说“这是北境的‘通关文牒’,见酒如见人”;木卡姆给大家唱了支西域歌谣,歌词里混着“归雁林”“槐花”的发音,惹得满场欢笑。

赵承宇忽然从怀中掏出卷画,是他画了三年的《九州同春图》:北境的雪地里,雪莲从槐树根旁探出头;南疆的雨林里,扶桑花缠着槐树枝;西域的沙漠里,葡萄藤绕着雪莲茎;长安的宫墙上,槐花与菊花共映夕阳。“等从长安回来,”他用指尖点着画中的归雁书院,“咱们把这画画成屏风,就放在正厅最显眼的地方。”

念瑶忽然注意到画角落着行小字:“谨以此图,祭苏将军、萧将军、秦老卒……及所有为九州同心而长眠的魂灵。”篝火的光落在字迹上,像撒了层温暖的金粉。

三日后的清晨,车队出了雁门关。少年们骑着北境的良马,腰间挂着书院的木牌,牌上刻着“归雁”二字,背面是各自的家乡花——槐花、扶桑、雪莲、葡萄。念瑶坐在马车里,翻开林婉儿送来的《长安风物记》,里面夹着片压干的长安槐花,与归雁林的花瓣相比,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温润。

“先生您看!”木卡姆勒住马,指着远处的商队,他们的驼铃上系着槐花结,“是西域来的商队!他们说要跟着咱们的旗号去长安!”

商队首领翻身下马,给念瑶递上封莎娜的信,信纸是用扶桑花瓣染的,带着淡淡的香:“听闻先生赴长安,特备了西域的琉璃镜与沙漠玫瑰香膏。镜背面刻了归雁林的槐花,愿先生照见长安春色时,也能想起西域的槐花开得正好。”

车队行至黄河渡口时,遇到了南疆来的船队。阿菊站在船头挥手,她如今己是礼部的主事,发间的槐木簪换成了金的,却依旧别着朵野菊花。“皇上说要在长安建座‘归雁楼’,”她跳上马车,手里捧着本《九州志》,“让各地的孩子都能在这里读书,课本就用咱们书院编的,插图要画满槐花与雪莲。”

渡过黄河后,沿途的驿站都挂起了槐花旗。有中原的学子捧着《北境英烈谱》来求签名,说“苏将军的故事早成了长安的话本”;有江南的绣娘送来织锦,上面是归雁林的雪景,说“要给槐生皇子做件披风”;甚至有白发老叟带着孙子,说“当年受过萧将军恩惠,想给少年们磕个头”。

进长安那日,恰逢槐花盛开。朱雀大街两侧的槐树枝叶相交,像条雪白的长廊,花瓣落在少年们的肩头,与他们发间的扶桑、雪莲相映成趣。百姓们沿街而立,手里举着“归雁书院”的木牌,孩子们齐声唱着《槐花谣》,歌声漫过城墙,像场温柔的雨。

槐生皇子穿着玉色锦袍,站在城门口迎接。他的眉眼像极了新皇后,发间却别着支雪莲银簪——正是当年抓周时抓的那支。“念瑶先生,”他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如晨钟,“母后说,这簪子该物归原主,却又让我先替您戴着,说这样才算‘槐花与菊花同枝’。”

念瑶看着他鬓边的银簪,忽然想起静心苑的那个雪夜,贵妃把半块虎符塞进她手里时,鬓角的菊花簪也是这样闪着光。“这簪子,”她轻轻取下步摇,插在少年发间,“该属于能守护九州的人。”

九州宴设在曲江池畔的画舫上。皇上亲手给念瑶斟了杯槐花酒,酒液里漂着片雪莲花瓣:“当年镇北王说‘北境的雪,终会暖透长安’,今日看来,他说得没错。”新皇后给她夹了块扶桑花糕,笑着说:“这是南疆厨子做的,说要请先生评评,比不比得上张妈的手艺。”

席间,木卡姆与中原少年合奏了《归雁曲》,胡琴与古筝交织,像雪莲与槐花共舞;南疆少女跳起了改编的胡旋舞,裙摆上的扶桑花与槐花刺绣旋转成圆,引来满堂喝彩;北境少年演练的“归雁剑”,剑尖挑着槐花,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看得槐生皇子连连拍手。

宴罢,皇上带着众人登上新建的归雁楼。楼内的《九州同春图》比赵承宇画的更壮阔,画师在角落添了群孩子,他们手拉手围着老槐树,发间的花束汇成彩虹。“这楼的匾额,”皇上指着“天下同心”西个大字,“该由先生来揭。”

念瑶揭开红绸时,楼外忽然飞起万千纸鸢,有北境的雁、南疆的蝶、西域的骆驼、中原的龙,每只鸢尾都系着朵纸花——槐花、雪莲、扶桑、牡丹。孩子们的欢呼声惊起池中的白鹭,与纸鸢共舞,像幅流动的画。

深夜的归雁楼,念瑶与赵承宇凭栏远眺。长安的灯火像片星海,槐花的香气混着曲江的水汽漫过来,带着熟悉的暖意。“你看,”赵承宇指着远处的灯笼,它们组成条发光的路,从皇宫延伸到城外,“像不像归雁林的槐花,开成了银河?”

念瑶想起归雁书院的孩子们,此刻他们定在给新收的典籍盖槐花印,印章上的“归雁”二字,早己成了九州学子的信仰。她忽然从袖袋里掏出舅舅的日记,最新一页是赵承宇写的:“长安的槐花开了,和归雁林的一样,都在等游子回家。”

离开长安那日,槐生皇子带着百官送行。他给每个少年都赠了块玉佩,上面刻着各自家乡的花,却在背面统一刻着“归雁”二字。“先生明年一定要来,”他握着念瑶的手,眼里闪着光,“我把归雁楼的藏书阁修好了,就等您来题字。”

归雁书院的车队驶出长安时,槐花正落得热闹。念瑶回头望去,归雁楼的匾额在阳光下闪着光,与雁门关的“镇北军魂”遥相呼应,像两颗跳动的心脏。她忽然明白,所谓九州同心,从来不是抹去彼此的不同,而是让槐花懂雪莲的坚韧,让沙漠懂雨林的,让每个地方的春天,都能在对方的土地上扎根、开花。

车队行至黄河渡口时,木卡姆忽然指着河面的冰纹,像朵绽放的雪莲;南疆少年发现河滩的沙粒,竟与归雁林的槐花粉同色;北境少年弯腰拾起块鹅卵石,石纹里藏着扶桑花的形状。

“先生您看,”他们举着各自的发现,眼里闪着惊奇,“原来九州的土地,早就悄悄认亲了。”

念瑶望着滔滔黄河,忽然摸出青铜哨子,吹了声长音。哨声掠过河面,惊起群雁,它们排着“人”字,往北境的方向飞去。雁影落在波光里,像行流动的诗——

“槐香漫过长安街,

雪莲开到曲江池。

归雁衔得春消息,

散作九州万点诗。”

她知道,这趟长安行不是终点。就像归雁林的槐花年年飘落,却总能在新的土地上发芽,那些关于守护、传承、联结的故事,也会随着少年们的脚步,随着槐花蜜的甜香,随着归雁剑的锋芒,漫过山川湖海,在每个角落开出温暖的花。

马车里的《九州风物志》还摊开着,最新的一页画着归雁楼与归雁书院,中间用条槐花路相连。旁边写着行小字,是念瑶刚添的:“所谓故乡,不在脚下的土地,而在心里的牵挂;所谓九州,不在地图的边界,而在彼此的眼里。”

北境的风从车窗钻进来,带着归雁林的槐花香。念瑶笑了,轻轻合上书本,仿佛握住了整个九州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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