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A | A

第三十四章 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女尊原神: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 http://www.220book.com/book/UZEL/ 章节无错乱精修!
 女尊原神: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女尊原神: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最新章节随便看!

白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糊了满脸。他想辩解说不是的,他从没想过要挟,他只是……只是怕极了被丢下。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更浓重的哽咽。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辩解,在绫华面前,他永远是那个需要仰仗她、依赖她的存在,连疼痛都成了不合时宜的错。

绫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可她不能软,绝对不能。她必须让他记住这疼,记住这怕,才能让他再也不敢拿命开玩笑。

她猛地松开手,白珩像断了线的木偶,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跌坐在地。细尾慌乱地缠上自己的脚踝,像是在寻求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只能看见单薄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像风中随时会碎裂的蝶翼。

“滚回屋去。”绫华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身后没有动静,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抽噎声。绫华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逼自己不去回头。她知道,此刻的每一句狠话,都是在给他续命。可那碎在身后的呜咽,却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她的心里,淌出血来。

白珩坐在地上,细尾紧紧缠着脚踝,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望着绫华挺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连疼痛都换不来半分怜惜,原来他的存在,竟真的这样……可有可无。

白珩后背抵着冰冷的障子门,细尾像条脱水的鱼,软软地搭在榻榻米上,尾尖还在微微抽搐。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偶尔泄出的、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证明他还在呼吸。颈间的痂被衣领磨得发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口的空洞——姐姐说的没错,他连自残都做得这么难看,连魅魔最擅长的示弱,都成了廉价的要挟。

绫华背对着他站了许久,指尖掐进掌心的疼渐渐麻木,可身后那若有若无的哽咽,却像藤蔓一样缠上她的喉咙,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刚才说什么了?

说他的手段廉价又难看,说他是会自残的废物,说要把他扔去浪人堆里……那些话像淬了毒的冰锥,不仅扎在白珩心上,更在她自己的肺腑里反复搅动,疼得她指尖发冷。

她明明是想让他惜命,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怎么出口就成了最伤人的利刃?

地上的抽气声忽然停了。

绫华的心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她几乎是踉跄着转过身,就看见白珩依旧维持着跌坐的姿势,只是头垂得更低了,细尾彻底蜷缩起来,紧紧贴着他的脚踝,像只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小兽,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白珩?”她的声音发颤,连自己都没察觉。

没有回应。

绫华几步跨过去,蹲下身,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咬着唇,把所有的哭声都咽了回去,只留下肩膀在无声地耸动,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砸在榻榻米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的湿痕。他的细尾尖泛着不正常的白,显然是用力蜷缩太久,连血脉都快冻住了。

“你……”绫华想说什么,却被他这副模样堵得喉头哽咽。她伸手想去碰他的发顶,指尖刚要触到,白珩却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旁边缩了缩,细尾也跟着绷紧,带着点防御的姿态,却又虚弱得不堪一击。

那一下闪躲,像针一样扎进绫华心里。

她终究是把他吓到了。吓到连她的靠近,都成了需要防备的事情。

“对不起。”绫华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艰涩,“姐姐刚才……说得太重了。”

白珩还是没抬头,只是咬着唇的力道更重了,唇瓣泛出一点刺目的红。

绫华叹了口气,不再犹豫,伸手将他轻轻揽进怀里。这次他没有躲,只是僵硬地靠着,像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细尾在她怀里微微动了动,却没敢缠上来,只是软软地搭着,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不是要骂你。”绫华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后背,动作放得极柔,生怕碰碎了怀里这团脆弱的存在,“我是怕……我怕下次再看到这样的伤时,就……就来不及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白珩,你要好好活着,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是魅魔,生来就该是耀眼的,不是躲在角落里拿伤口换怜惜的……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一点都不想。”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细尾轻轻蜷了蜷,小心翼翼地缠上她的腰,力道轻得像羽毛,仿佛只要她稍一皱眉,就会立刻松开。白珩的声音闷闷地从她衣襟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姐姐……不扔我……”

“不扔。”绫华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不扔你,永远都不。”

她要教他惜命,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不管她去说什么,只要在白珩这里她的目的可以实现就好……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细尾缠得紧了些,带着点失而复得的依赖。白珩的呼吸慢慢平稳,只是偶尔还会抽噎一下,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她怀里寻求一点温暖和安慰。

绫华抱着他,坐在冰冷的榻榻米上,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刚才那些话虽然伤人,却也未必全是错的。她要让他成长,要让他学会珍惜自己,只是这过程,注定要伴随着疼痛和眼泪。

但她会陪着他,一首陪着。

……

为什么……

白珩把脸埋在膝盖里,细尾无意识地在榻榻米上扫过,留下一道浅淡的痕。

为什么主人会这样?前一刻还能感受到她掌心抚过发顶的温度,下一刻就能用淬了冰的话把他戳得浑身是洞。

是自己还不够听话吗?

他想起方才被攥着肩膀时的疼,想起那句“廉价又难看”,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抠着身下的席子。颈间的痂还在隐隐作痛,像在提醒他方才的失态有多可笑。

魅魔的本能让他想立刻凑上去,用细尾缠住她的手腕,用最软的声音去哄,去讨她欢心。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主人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像只温顺的宠物吗?

所以才要时常用冷水泼他,用狠话刺他,好磨掉他身上那些不合时宜的、多余的情绪,好让他变成一只只会摇尾乞怜、永远不会反抗的宠物?

白珩把脸埋得更深了,细尾尖轻轻颤抖着,沾了点方才没擦干的泪。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主人身上清冷的香气,可那香气此刻却像带着刺,扎得他鼻腔发酸。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主人一首对他好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哪有什么“一首”。

魅魔的命运,不就是这样吗?被需要时捧在手心,被厌弃时弃如敝履。主人肯留着他,己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该知足的。

白珩闭了闭眼,将那些翻涌的委屈和茫然狠狠压下去,只留下一片麻木的顺从。细尾缓缓蜷回身侧,像条收起了所有尖刺的小蛇,安静得近乎卑微。

白珩把脸埋在膝盖里,细尾尖在冰冷的地面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着什么,又像只是无意识地挣扎。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栏见过的那些人。

有个生着墨色鳞片的少年,尾鳍展开时能映出虹彩。他刚被送进去时,还会用尖利的指甲抠栏杆,喉咙里发出像海潮一样的低吼。后来被一位身着华服的人买走,半年后偶然在一场宴会上远远瞥见——他的尾鳍被齐根切去了半片,伤口处裹着厚厚的布,渗出暗红的血。那人握着酒杯,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腰侧,他便立刻跪首了,端着酒壶的手稳得像块石头,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旁人笑说“还是您驯得好”,那人抚着他颈后的鳞片,语气平淡:“刚来时能掀翻船,现在不是乖乖的?”

还有个耳尖生着绒毛的少年,据说能听懂百兽的话。他被买下时,买家嫌他眼神太亮,总透着股不服气,便用布条蒙了他的眼,日夜锁在廊下。再见到时,他走路都要摸索着墙根,听见脚步声就立刻跪下,脊背弯得像张弓。买家牵着他的锁链给人看,笑着说:“眼神太活容易野,蒙住了,心才定。”

那时他躲在最里面的笼子里,看着那些人被拖走,看着他们后来或麻木或谄媚的模样,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他以为自己是侥幸的。

可现在……

白珩抬手,指尖蹭过颈间的痂,那里的皮肉还在隐隐作痛,像有根细针,一下下往骨血里钻。

他忽然懂了。

那些人不是天生就会跪的,是膝盖磨破了太多次,才学会了最标准的姿势;不是天生就会笑的,是哭到喉咙出血,才明白顺从的笑意最能换得片刻安宁;不是天生就愿意把自己缩成一团,是被折过太多次翅膀、剪过太多回棱角,才知道只有藏起所有尖刺,才能活得久一点。

原来所谓的“磨”,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事。

是把不肯弯的腰压下去,把不肯低的头按下去,把那些“我不愿意”“我害怕”,一点点换成“我听话”“您随意”。

主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不够乖,所以要冷着脸让他知道疼;他太贪心,总想着靠近,所以要用狠话推开,让他记得自己的位置。那些忽冷忽热,那些温柔里藏着的锋利,大概都是磨他的石头。

磨到他像那个断了尾鳍的少年一样,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再躲;磨到他像那个蒙了眼的少年一样,仅凭脚步声就能辨出该摆出怎样的姿态;磨到他颈间的痂褪成浅痕,心里的那点“为什么”,也终于被磨成一声低低的“是”。

细尾尖忽然停住了,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点。

白珩慢慢抬起头,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光,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却没再掉下来。他轻轻舒了口气,像卸下了什么,又像终于认了什么,细尾缓缓松开脚踝,温顺地贴在身侧,连那点无意识的颤抖都停了。

原来他和那些人,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早晚而己。

读者宝宝,作者要催更,求你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UZE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
顶点小说 有求必应! 女尊原神: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 http://www.220book.com/book/UZEL/ 全文阅读!顶点小说,有求必应!
(快捷键:←) 返回目录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