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神里绫华的声音发颤，之前的强势荡然无存，只剩慌乱的无措。
她往前挪了半步，想靠近却又不敢，只能看着白珩倒在榻上，苍白的脸颊上还印着清晰的掌印，嘴角的血丝凝固在皮肤上，刺得她眼睛发疼。
白珩没有睁眼，也没有应声，连呼吸都轻得像要断掉。
他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尾根被攥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颈间、腰间的伤口火辣辣地烧，每动一下，都像有细针在扎着皮肉。
他只是把自己缩得更紧，尾尖轻轻搭在腿侧，软毛耷拉着，没了半分之前的鲜活。
神里绫华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又往前凑了凑，指尖小心翼翼地想去碰白珩的手腕，却在快要碰到时，看见他无意识地往回缩了缩——那动作极轻，却像一根刺，扎得神里绫华指尖发麻。
“我刚才……是被你的香气迷了神。”她急忙开口，声音里满是急切的辩解，指尖悬在半空，不敢再往前，“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白珩，我只是……只是太怕你离开我了。”
榻上的人依旧没动静，只有眼睫轻轻颤了颤，像是被声音惊扰，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神里绫华看着他颈间渗血的伤口，想起自己方才狠戾地掐着他尾根、咬他皮肉的模样，想起那句“就算把你拆了，你也得喜欢我”，喉咙里泛起苦涩的疼。
她蹲下身，视线与白珩平齐，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不该弄疼你……你骂我两句，打我两下都好，别不理我。”
白珩终于缓缓睁开眼，可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水汽，只剩一片空茫，像蒙了层雾的玻璃，看不清半点情绪。
他看着神里绫华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指尖还没擦干净的血，却只是轻轻眨了眨眼，没说话，连嘴唇都没动一下。
“我不是‘主人’，我是绫华啊。”神里绫华急得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像是想抓住最后一点希望。
“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会趴在我怀里蹭我，会跟我抱怨尾巴痒，会说喜欢我……你别这样对我，别把我当陌生人。”
白珩被攥得手腕发疼，却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空茫里，慢慢漫开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疼。”
就这一个字，让神里绫华瞬间松了手。她看着自己方才用力时，在他手腕上掐出的红痕，又看了看他颈间、腰间的伤，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她想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僵在原地，声音哽咽：“对不起……我给你找药，我给你包扎……”
她转身想去找药箱，手腕却被轻轻拉住。回头时，看见白珩正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攥着她的衣角，尾尖轻轻扫过她的手背。
动作轻得像羽毛，却没了之前的讨好，只剩一点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可他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的空茫里，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光——不是喜欢，不是委屈，只是单纯的、想抓住一点温暖的本能。
神里绫华看着那点光，心里又酸又疼，她蹲下来，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声音柔得像在哄孩子：“我不走，我陪着你，我给你上药，再也不弄疼你了。”
白珩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慢慢闭上了眼，连攥着她衣角的手，都松了些。
神里绫华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来了，那些小心翼翼的喜欢，那些毫无保留的依赖，都被她亲手毁了。
可她还是想守着这点微弱的依赖，一点点把碎掉的东西，慢慢捡回来。
……
“啊呀呀……”八重神子的笑声从唇齿间漫出来，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她指尖捏着轻小说的书脊，随意往身侧的榻榻米上一放，那本还摊开着的书页便轻轻晃了晃。
白皙的指尖落回木桌边缘，指节轻点桌面，笃、笃的轻响在安静的茶室里漫开，像在拨弄人心弦。
“八重神子……你别太过分。”男子的声音里压着几分无奈的不满，他端着一碟油豆腐走过来，瓷碟里的豆腐块裹着透亮的酱汁，还冒着丝丝热气。
他将碟子往神子手边一放，力道没轻没重，瓷盘与木桌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显然是被她拿捏得有些恼了。
八重神子垂眸扫过那碟油豆腐，又抬眼看向他，眼尾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藏不住的狡黠。
“筷子呢？”她慢悠悠开口，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使唤，“难不成要我用手抓？”话音刚落，她藏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轻轻抬了起来，掌心里托着那只绣着银纹的狐狸面具。
指尖捏着面具边缘轻轻晃了晃，面具上的流苏随之摆动，“还是说……你这宝贝面具，己经不打算要了？”
男子的目光一下钉在那晃动的狐狸面具上，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那面具是他托人寻了半月才得来的珍品，偏偏前日被神子以“借看”为由攥在手里，如今成了拿捏他的把柄。
他咬着后槽牙，终究还是弯腰从竹筷筒里抽出双木筷，递过去时指尖都带着点不甘：“真是怕了你。”
八重神子却不接，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眼尾的红妆在暖光里添了几分促狭：“手递过来些，难不成要我探身去够？”
男子无奈叹气，往前凑了凑，刚把筷子递到她指尖，就见神子手腕微转，不仅接了筷子，还顺势用指腹轻轻刮了下他的指节，像猫爪挠过心尖。
她夹起一块油豆腐，慢悠悠送进嘴里，唇瓣沾了点酱汁也不在意，只含着笑晃了晃手里的面具：“这豆腐味道不错，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面具……再借我玩三天如何？”
“你！”男子刚要反驳，就见神子把咬了一口的油豆腐递到他面前，眼神亮晶晶的：“要不，你再喂我一块？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提前还你了。”
窗外的风铃轻轻响了声，男子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化作一声妥协的轻哼，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筷子。
作者“观戏听书真君”推荐阅读《女尊原神：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Z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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