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掌柜的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冷笑：“呵……我当是什么缘故。原来是一群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过河拆桥的蠢货。”
他懒得再跟这泼妇多费口舌，首接亮出底牌：“懒得跟你们废话。听清楚了，我们醉仙楼跟赵欣欣姑娘，是在县衙里过了明路、盖了文书印章的独一家契据！白纸黑字写得明白，这些酱菜、山货、野味，我只认她赵欣欣送来的！至于她给你们什么价，那是你们村里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紧走！别堵在这儿碍事！再不走，我就叫伙计轰人了！阿财，看着点，以后不是赵家大石、二木或者欣欣丫头亲自来，谁打着赵家村的名头都不准收！听见没？”
伙计阿财连忙应声：“知道了，掌柜的！”
吴婆子几人彻底傻眼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衙门文书”这回事！不是只要东西好、价格便宜就行吗？
看着掌柜的毫不留情转身回去，伙计阿财虎视眈眈地拿着扫帚开始赶人，吴婆子几人面如死灰，提着沉重的家伙事，来时的兴奋和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懊恼和恐慌。
东西卖不掉，还彻底得罪了赵家和村长，以后在村里的日子……吴婆子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坛子，只觉得它们重得像山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刘麻子几人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看着吴婆子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恨。
这条路，被他们自己彻底走死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沉重了百倍。刘麻子、赵大牛几人看着手里原封不动、甚至更显沉重的酱菜坛子和鱼干，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后悔。那点退回来的差价，跟以后细水长流的收入比起来，算个屁啊！
刘麻子第一个忍不住，把一肚子邪火全撒在了始作俑者吴婆子身上，他指着吴婆子的鼻子就骂：“吴婆子！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搅屎棍！要不是你撺掇，我们能信了你的鬼话？现在好了！钱没多赚一个子，还把赵家和村长得罪死了！以后村里有啥好事都甭想沾边了！别人家吃香喝辣，咱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都怪你个老虔婆！”
赵大牛也跟着抱怨：“就是！说什么自己卖能赚更多，结果连门都进不去！脸都丢尽了！这下可怎么办？”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吴婆子的怨恨和对自己愚蠢行为的懊悔。
吴婆子自己心里也又慌又气，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面子上挂不住，顿时泼辣劲又上来了，叉着腰回骂：“放你娘的屁！是我拿刀架你们脖子上逼你们跟来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贪心想多占便宜？现在出了事就想全赖我头上？门都没有！都给老娘滚远点！”她骂骂咧咧地，脚下加快步伐，只想赶紧甩开这些人回家想办法。这财路可不能真断了！
对于跟在最后面的两个女儿来说，这一幕幕闹剧仿佛与她们无关。她们默默地背着沉重的东西，低着头走路。
心里甚至有些麻木地想：卖掉了，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穿越之农家小哑巴想吃肉》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钱也落不到她们手里，活却一点不会少；卖不掉，无非就是挨顿骂，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吃最差的，干最多的活。
有没有这条财路，对她们而言，区别并不大。反而前段时间为了做酱菜，她们起早贪黑，更累了。
吴婆子心急火燎地赶回家，刚推开院门，她那躺在炕上等好消息的老伴赵老歪就支棱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卖了多少钱？快拿出来！”
吴婆子心里一咯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卖掉……人家酒楼，不收我们的……”
“什么？！”赵老歪猛地坐首了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没卖掉？你什么意思？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卖大钱吗？”
吴婆子硬着头皮解释：“那……那酒楼掌柜说，他们只收赵家送去的货，说是在县衙盖了啥文书的，别人家的再好也不要……哎呦！”
她话还没说完，赵老歪积攒的失望和怒火瞬间爆发，猛地从炕上跳下来，抡起胳膊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吴婆子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打得吴婆子惨叫一声，眼前发黑，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嘴角立刻见了血。
“你个败家娘们！蠢货！搅事精！”赵老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破口大骂。“原本好好的，每天多少能有点进项，虽然不多，也能打壶酒割块肉！你非不知足！非要去闹！现在好了！鸡飞蛋打！毛都没剩下一根！我打死你个丧门星！”说着还不解气，又冲上去踹了两脚。
厨房里，两个小姑娘听到外面的打骂声和母亲的惨叫，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缩到灶膛后面，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爹的怒火会蔓延到她们身上。
隔壁的邻居早就竖着耳朵在听这边的动静了。听到吴婆子被打骂和哭嚎的内容，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随即涌起的是一阵强烈的庆幸。
“幸好昨儿个没跟着犯糊涂……”
“老天爷，还真有衙门文书啊？欣欣丫头想得可真周到！”
“啧，吴婆子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赶紧的，把这茬萝卜腌上，可得跟紧老实家了！”
不到半天功夫，吴婆子几人去镇上碰了一鼻子灰、还被掌柜的轰回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赵家村。
那些曾经被吴婆子煽动、心里有过小九九的村民，听到消息后无不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暗道侥幸。同时，对赵欣欣的远见（竟然想到了去衙门立文书）和村长赵德全的强硬更是生出了几分敬畏。
而那些本就感激赵家的人，态度则更加坚定，干活也更加卖力。他们清楚，只有紧紧跟着赵家，跟着欣欣丫头，这好日子才能长久。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赵家。赵欣欣正在院子里晾晒新药材，听到赵小山比手画脚、绘声绘色地描述吴婆子如何被打、如何被赶回来时，她只是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清的弧度，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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