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干休所的法国梧桐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苏景辞和温清沅站在传达室门口，看着赵刚与哨兵核对证件的背影，路灯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温清沅突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见到王将军，别太激动。”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温度，那里存着苏父与王海军并肩站在军舰甲板上的合影。
苏景辞点点头，口袋里的 U 盘硌得他掌心发烫 —— 里面是母亲日记里所有与父亲牺牲相关的记录，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 “王参谋说动力系统有异常”，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问号。他正想说话，手机突然震动，是省药监局局长秘书发来的消息：“张局说连夜等你，不管多晚。”
“看来得先去趟药监局。” 苏景辞看着消息，对赵刚交代，“你先陪清沅回去，我处理完就来。” 他知道张局长的父亲曾是母亲的患者，当年在方舱医院被陈岚从鬼门关拉回来，老爷子总说 “陈医生是咱家的再生父母”。
温清沅却摇摇头，从包里掏出白大褂披在身上：“我跟你一起去，瑞能生物的药品成分分析报告我熟，张局说不定用得上。” 她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在说 “你的战场，也是我的”。
省药监局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张局长办公室的灯尤其亮。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局长正对着瑞能生物的宣传册发火，看到苏景辞进来，立刻站起来：“景辞！你妈当年救过我爹的命，有什么事尽管说！”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个相框，是陈岚与张老爷子在方舱医院的合影，照片里的老人正给陈岚鞠躬。
苏景辞将证据袋推过去，里面的虚假临床试验报告、王鹏的贿赂记录、被篡改的处方单整齐码放着。“张局，这是瑞能生物的罪证。” 他翻开报告，用荧光笔标出的错误数据触目惊心，“他们的‘抗癌针’有效成分不足标注的十分之一，还添加了不明辅料，己经导致至少五人死亡。”
张局长的手指在报告上越攥越紧，指节泛白：“这群畜生！” 他猛地一拍桌子，玻璃杯里的茶水溅出来，“我爹上次还说想买他们的药，幸亏被我拦住了！” 老局长抓起电话，声音带着雷霆之怒，“执法总队吗？立刻集合，连夜查封瑞能生物的仓库和实验室，一只蚊子都别让飞出去！”
挂了电话，他看着苏景辞手里的母亲日记复印件，眼眶突然红了：“你妈当年就跟我说过瑞能生物有问题，可惜没证据。” 他指着其中一页，“这上面写的‘张大爷要当心’，就是我爹，她连患者的安危都记在心上……”
凌晨三点，瑞能生物的仓库外警灯闪烁。执法人员砸开卷帘门的瞬间，我顶级背景，谁敢动我试试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顶级背景，谁敢动我试试最新章节随便看！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 ——3000 支 “抗癌针” 整齐地堆在货架上，包装盒上的 “有效成分 98%” 格外讽刺。抽检人员当场拆开一支，试剂检测显示有效成分含量仅为 9.7%，其余全是廉价的生理盐水和淀粉。
“难怪这么多患者说没效果。” 温清沅看着检测结果，声音里带着愤怒，“这根本就是骗钱的安慰剂，耽误了多少人的治疗时机！” 她想起老陈躺在病床上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心口像被堵住了。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的王鹏正对着天花板发呆。当执法人员把检测报告拍在他面前时，这个一首嘴硬的医药代表突然崩溃了，双手插进头发里嚎啕大哭：“是李建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把药推出去，等医院药房被咱们低价收购，就分我三成股份！”
他从裤腰带上解下个微型录音笔，是平时用来记录客户需求的，此刻成了关键证据。按下播放键，李建国阴狠的声音传出来：“王鹏，多找几个家属闹，闹得越大越好！医院怕影响声誉，肯定会私了，到时候咱们再以‘解决纠纷’为由压价收购药房，这买卖稳赚不赔！”
录音里还提到秦峰的指示：“把剂量做低，成本降下来，反正癌症患者也活不了多久，死了也查不出是药的问题。” 王鹏的哭喊声混着这些话，像场荒诞的闹剧。
苏景辞站在监控室看着这一幕，张局长拍着他的肩膀：“多亏了你妈留下的日记，不然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老局长的声音里带着后怕，“这批药己经发往全省二十三家医院，再晚一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害。”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温清沅拿着份文件匆匆进来：“查到了！瑞能生物的实际控股公司在开曼群岛，法人是秦峰的情人，但真正的受益人是秦峰本人。国际刑警己经在机场布控，他跑不了了！”
苏景辞看着文件上的股权结构图，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资本的贪婪没有国界，但正义可以跨越山海。” 他掏出手机，给赵刚发了条消息：“告诉王将军，等处理完瑞能的事，我立刻过去。”
晨光透过药监局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苏景辞和温清沅并肩站在窗前，看着执法人员将一箱箱劣质药品搬上卡车，警笛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像在宣告一场胜利。
“该去给陈岚阿姨扫墓了。” 温清沅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她的白大褂上还沾着实验室的试剂痕迹，却比任何时候都干净。
苏景辞点点头，口袋里的母亲日记复印件仿佛有了温度。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但至少此刻，他们守住了母亲们用生命守护的信念 —— 让每一种药品都安全，让每一个患者都被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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