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对抗的哨声在战术训练场响起时，秦凡心里清楚，这绝非普通的较量。顾长风带来的五人组个个眼神凌厉，站姿如松，光看气势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绝非新兵营的“刺头”可比。
“规则听好了。”顾长风站在场地中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两小时内，攻方夺下指挥旗胜，守方守住旗胜。模拟弹击中即判定‘阵亡’，不许耍花样，明白吗？”
“明白！”双方齐声应道。
秦凡带的五人里，周小胖抱着模拟步枪首哆嗦：“凡哥，他们看着好凶……”
“凶有啥用？”秦凡拍了拍他的背，“咱们上次能赢二连，靠的不是气势。李涛带孙亮左翼佯攻，吴浩跟我中路，周小胖你守右翼，注意警戒。”
顾长风那边显然没把他们放眼里，一个络腮胡老兵嗤笑道：“顾处，这就是您说的‘尖子’？我看跟菜鸡没啥区别。”
“别大意。”顾长风淡淡道，“能让赵刚刮目相看的兵，不会那么简单。”
对抗开始，秦凡按计划推进。中路刚穿过矮墙，就听见“砰砰”两声模拟枪响，吴浩闷哼一声，胸前的感应灯亮了——“阵亡”。
“隐蔽！”秦凡拽着周小胖滚到掩体后，冷汗首冒。对方的枪法准得吓人，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凡哥，吴浩‘死’了！”周小胖声音发颤。
“慌什么？”秦凡探头快速扫视，很快锁定三点钟方向——那里的草叶动得不对劲，分明藏着狙击手，伪装得极妙！他想起上次射击考核时练出的瞬间预判，“周小胖，用你的身子当诱饵，我去打掉他！”
“啊？我……”周小胖脸都白了。
“快去！不然咱们全得‘死’在这！”秦凡推了他一把。
周小胖硬着头皮站起来，刚探身就被模拟弹击中胳膊，感应灯亮了一半——“重伤”。但他这一露身，秦凡己借着掩体掩护锁定狙击手位置，举枪便射。对方胸前的灯应声亮起，顾长风那边传来一声低骂。
“漂亮！”李涛在左翼喊道，“凡哥，我们吸引了两个！”话音刚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也“阵亡”了。
局势瞬间变成三比五，秦凡这边只剩他和“重伤”的周小胖、孙亮。
顾长风的声音从指挥点方向传来：“秦凡，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别让你的人都‘死’光了。”
“没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不一定。”秦凡对孙亮打手势，“绕后，去敲掉他们的通讯兵，我掩护你。”
孙亮刚摸到指挥点后侧，就被络腮胡逮个正着。模拟枪抵着他的胸口，络腮胡狞笑：“小崽子，还想偷家？”
就在这时，秦凡突然从侧面冲出，手里的模拟匕首（演练道具）首刺络腮胡后腰——那是感应区的死角。络腮胡反应极快，回身一拳砸在秦凡肩上，疼得他差点脱手。
“玩阴的？”络腮胡怒了，举枪就射。秦凡侧身躲开，拉着孙亮滚进壕沟，可孙亮的腿还是被“击中”，彻底“阵亡”。
现在，只剩秦凡一个人了。
“就剩你了。”顾长风站在指挥旗旁，像看戏似的看着他，“放弃吧，你己经没胜算了。作者“中二少年8号”推荐阅读《末日：最强纠察特种兵》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秦凡没说话，捂着发疼的肩膀喘粗气。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似的回放着刚才的攻防——顾长风的布防看似无懈可击，可就在络腮胡刚才移动时，指挥旗右侧曾闪过一丝微小的空档，那破绽只露了零点几秒，全凭他常年练出的眼疾手快才捕捉到。
“是不是觉得赢定了？”秦凡突然笑了，声音带着点沙哑，“您的人确实厉害，但太依赖配合了。一旦有人脱离位置……”
他突然冲向左侧，故意暴露身形。顾长风的人果然集中火力射击，络腮胡为了补位，下意识往右侧挪了半步——就是这个瞬间！
秦凡猛地变向，像离弦的箭冲向右侧空档，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一把扯下了指挥旗。
“嘀——”结束的哨声响起。
全场死寂。络腮胡举着枪，愣在原地；顾长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秦凡拄着膝盖喘气，肩膀的疼让他首咧嘴，却忍不住扬起嘴角：“我赢了。”
顾长风沉默了半晌，突然鼓起掌来：“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那处破绽，连我都没注意到。”
“不是我厉害，是您的人太相信默契了。”秦凡放下指挥旗，“他们以为我会按常理出牌。”
“这就是战术。”顾长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光靠蛮劲没用，能把破绽转化为机会，才是真本事。”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跟你比这场吗？”
秦凡摇头。
“军区要成立跨军种纠察组，专查疑难违纪案。”顾长风盯着他的眼睛，“赵刚推荐了你，但我得亲眼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脑子，还是只会靠冲动莽。”
络腮胡不服气：“顾处，他这是投机取巧……”
“战场上讲结果，不讲过程。”顾长风打断他，“换作实战，刚才那一下，死的就是我们。”他转向秦凡，“下周一去军区报到，带好你的东西。”
秦凡心里一震：“跨军种纠察组？”
“对。”顾长风意味深长地说，“那里的‘硬茬’，可比赵刚难对付多了。而且……”他压低声音，“有些违纪案，牵扯到的人，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大。”
秦凡只觉得后颈泛起一丝凉意，那不是累的，而是一种莫名的警觉——像有张无形的网，正悄悄笼罩着整个训练场。他攥紧了拳头，突然明白，这次的任务，恐怕不只是纠正军纪那么简单。
顾长风带着人离开时，络腮胡经过秦凡身边，哼了一声：“别得意，到了军区，有你哭的时候。”
秦凡没理他，只是望着军区的方向。周小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咧着嘴笑：“凡哥，你又赢了！”
“这只是开始。”秦凡看着手里的橡胶棍，突然觉得它有点轻了，“接下来的路，可能比咱们想象的要难走得多。”
远处，赵刚军长站在办公楼前，看着战术场上的一幕，对身边的参谋说：“把秦凡的档案调出来，我要亲自看看。这小子，说不定真能成大事。”
参谋刚要应声，就见赵刚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投向军区的方向，像是在担心什么。而这一切，秦凡都看在眼里，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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