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把两罐换回的军用罐头交到仓库时，管理员老马正蹲在地上数压缩饼干，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又来缴‘私货’？这哨所的规矩，到你这儿是彻底不管用了。”
“规矩就是用来管的。”秦凡把罐头放在登记台，“老马班长，麻烦登记一下，这是巡逻队从老乡那换回的，编号A-37和A-38。”
老马放下手里的饼干，拿起登记册翻了翻，突然嗤笑一声：“巧了，这两罐昨天刚登记‘损耗’，你这一缴，倒成了‘失而复得’。”他抬头盯着秦凡，眼里带着点审视，“你小子是真不懂事，还是故意跟大家过不去？”
“我只是按规定办事。”秦凡看着登记册上“损耗”两个字，系统的【初级侦查术】突然发烫，眼前的字迹仿佛浮现出一层虚影——这两个字的墨迹比其他记录深了半分，明显是后补的。
“规定规定，就你懂规定！”老马把登记笔往桌上一摔，“在这鬼地方守了五年，冬天喝雪水，夏天啃干饼，换只野兔改善伙食怎么了？要不是看你是赵军长送来的人，我早把你这小本本撕了！”
正吵着，王铁牛带着两个巡逻兵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麻袋，一股腥味飘了出来。“老马，刚换的野猪肉，晚上炖了给弟兄们补补。”他瞥见秦凡，脸色立刻沉下来，“怎么，又来挑刺？”
麻袋里的野猪肉还在滴血，秦凡的目光落在王铁牛腰间——那里别着把军用匕首，刀鞘上刻着的编号被磨掉了一半，明显是制式装备，却没在仓库登记册上见过。
“王班长，你的匕首哪来的？”秦凡指着他的腰，“仓库登记册上没有这把匕首的入库记录。”
王铁牛下意识捂住腰，随即梗着脖子：“这是我自己带的，跟部队没关系！”
“军用品无论来源，都得登记备案。”秦凡拿出小本本，“请你明天把匕首交仓库登记，否则按私藏军用品处理。”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王铁牛上前一步，唾沫星子喷到秦凡脸上，“在新兵营罚军长，到了这儿又想拿老兵立威？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滚出哨所！”
两个巡逻兵也跟着起哄：
“铁牛哥别跟他废话，首接扔戈壁里喂狼！”
“就是，一个新兵蛋子，真把自己当纠察王了？”
秦凡没后退，首视着王铁牛的眼睛：“你敢动我一下，明天军长就会知道哨所老兵殴打战友、私藏军用品、勾结老乡走私。”他晃了晃手里的小本本，“这些我都记着呢，每一条都够你脱军装。”
王铁牛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却迟迟没挥下来。他知道秦凡有军长撑腰，真闹大了自己讨不到好。老马赶紧打圆场：“铁牛别冲动，都是战友，有话好好说。”
这场闹剧最终以王铁牛摔门而去收场。秦凡把登记册揣进怀里，对老马说：“最近仓库的‘损耗’是不是特别多？”
老马愣了一下，低下头继续数饼干：“边境哨所物资运输难，损耗多点正常。”但他捏着饼干的手指关节泛白，显然没说实话。
系统提示：【发现走私网络线索，建议深入调查仓库物资流向。奖励：【痕迹分析】（可识别物品搬运轨迹）。】
下午，秦凡以“熟悉哨所用房”为由，在仓库周围转了一圈。【痕迹分析】技能让他看清了地面的脚印——有几串脚印从仓库后门延伸到围墙，脚印边缘沾着仓库特有的防潮粉，而且鞋码和王铁牛他们的胶鞋完全吻合。
他绕到围墙外，发现墙根有个隐蔽的狗洞，洞口的杂草被踩得倒向外侧，旁边还散落着半个军用罐头盒，上面的编号和早上缴回的罐头是同一批次。
末日：最强纠察特种兵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末日：最强纠察特种兵最新章节随便看！“秦凡！你在这儿干什么？”老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秦凡转身敬礼：“报告哨长，我发现仓库后墙有异常，可能有人私运物资。”
老陈走到狗洞前，蹲下来看了看，脸色渐渐凝重：“这事儿……我知道一些，但都是些小东西，没敢往上报。”他叹了口气，“哨所太偏，待遇又差，不让弟兄们捞点外快，留不住人啊。”
“留不住人也不能破规矩。”秦凡递过手里的小本本，“王铁牛他们用罐头换野味只是幌子，我怀疑他们在走私军用物资，那把没登记的匕首就是证据。”
老陈沉默了半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刚想抽出一根，又想起秦凡禁烟，只好塞回去：“你想怎么办？”
“查仓库近三个月的‘损耗’记录，核对出库和实际库存，再找跟王铁牛换东西的老乡问问。”秦凡看着他，“需要哨长您的支持。”
“你这是要把哨所翻个底朝天啊。”老陈苦笑，“行，我给你批条子，但记住，别把事情做得太绝，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
秦凡拿着批条回到仓库，老马不情不愿地找出近三个月的记录。秦凡一条条核对，发现每周三下午的“损耗”都异常多，而这正是王铁牛带队巡逻的日子。其中有一条记录写着“被服十套，遇风沙丢失”，但当天的气象记录显示是晴天。
“这十套被服去哪了？”秦凡指着记录问。
老神闪烁：“我……我记不清了，可能是被风吹到戈壁里了。”
“戈壁里的风沙能吹走十套叠好的被服？”秦凡追问，“还是在晴天？”
老马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把笔一扔：“我不知道！要查你自己查去！”
这时，王铁牛突然带着人闯进来，手里拿着根撬棍：“秦凡，你非要逼死我们是不是？”他身后的几个老兵都握着家伙，眼神不善。
“我只是在查物资去向，没逼谁。”秦凡站起身，后背抵住墙角，“如果你们没鬼，为什么怕查？”
“怕你？”王铁牛举起撬棍，“今天就让你知道，在这哨所谁说了算！”
眼看撬棍就要砸下来，老陈带着哨兵冲了进来：“王铁牛！你想造反吗？”
王铁牛的动作僵在半空，看着老陈身后的哨兵，悻悻地放下撬棍：“哨长，这小子太过分了，拿着鸡毛当令箭……”
“过分的是你们！”老陈厉声说，“私运军用品是重罪，你们想把整个哨所都拖下水？”他转向秦凡，“把证据给我，我亲自上报团部。”
秦凡把小本本递过去，上面记着损耗记录异常、狗洞痕迹、王铁牛的匕首和罐头换物的经过。王铁牛看着那些记录，脸白得像纸，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哨长，我错了！都是被老乡撺掇的，我没敢走私重要东西，就换了点吃的……”
“没走私重要东西？”秦凡冷笑，“那你说说，十套被服去哪了？还有你腰间那把匕首，到底是哪来的？”
王铁牛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陈叹了口气：“把他关禁闭，等团部来人处理。”
哨兵把王铁牛拖走时，他突然回头对秦凡喊：“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早就打通关系了！”
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对，但这水比你想的深。王铁牛说的‘他们’，可能是指团里的人。”他看着仓库外的戈壁，“今晚我派两个哨兵给你站岗，小心点。”
秦凡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事儿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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