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没收军长白酒的事还没在营区彻底传开，又一桩更大的“热闹”找上门了。
这天上午，营区广播里通知：“海军司令部张司令一行前来交流学习，请各单位做好迎接准备，保持军容严整，展现新兵营良好风貌。”
消息一出来，新兵们都挺兴奋。海军和陆军平时交集不多，能见到海军的高级将领，算是新鲜事。秦凡作为纠察，被安排在营区门口协助维持秩序，王磊特意叮嘱他：“张司令是老资格，脾气首，你今天机灵点，别乱说话。”
秦凡点头：“连长放心，我只看纪律，不看人。”
王磊瞅着他那股较真劲儿，只能叹气：“别又捅娄子。”
没过多久，一队挂着海军牌照的军车缓缓驶入营区。为首的轿车停下，司机刚要开车门，秦凡己经注意到不对劲——车后座下来的那位中将，肩上扛着海军司令部的将星，却没戴军帽，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按规定，军人在正式场合必须按着装要求佩戴军帽，尤其是在营区接待活动中，军容风纪更是重中之重。秦凡眼睛一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橡胶棍。
张司令下车后，和迎上来的赵刚握了握手，笑着说：“老赵，你这新兵营搞得不错啊，门口站岗的兵都精神。”
赵刚刚要接话，就见秦凡快步走了过来，“啪”地敬了个标准军礼。
“报告首长！”秦凡声音洪亮，“您未按规定佩戴军帽，违反军容风纪规定，请立即整改！”
全场瞬间安静了。陪同的军官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一个新兵纠察敢当众给海军司令提意见。
张司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头，又抬头打量秦凡，眉头皱了起来：“小同志，我刚下车，帽子在车里忘拿了，就这一会儿，不算什么大事吧？”
“报告首长，军容风纪没有‘一会儿’的说法。”秦凡挺首腰板，“《内务条令》明确规定，军人在营区内外参加集体活动、接待来宾时，必须按规定着装，佩戴军帽是基本要求。您作为高级将领，更应以身作则。”
赵刚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张司令，这是我们营的纠察秦凡，年纪轻，认死理，您别往心里去。我让人去拿帽子……”
“等等。”张司令抬手制止了赵刚，盯着秦凡冷笑一声，“你这新兵胆子不小啊，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知道您是海军司令部张司令。”秦凡不卑不亢，“但纪律面前，军衔不分高低，职务不分大小。”
“好一个‘不分高低’！”张司令被他这话激得来了火气，他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见这新兵油盐不进，干脆豁出去了，“你小子挺能说啊，光会背条例可不算本事。我看你这身板也不算弱，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赵刚赶紧劝：“老张，别跟个新兵一般见识……”
“老赵你别插嘴。”张司令摆了摆手，眼睛还盯着秦凡，“小同志，你要是赢了我，我不光戴帽子，还当众给你认错。要是输了，你就得给我立正道歉，承认你是小题大做！”
秦凡心里快速盘算：张司令看着五十多岁，但身形挺拔，走路带风，一看就有功底。自己虽然有系统奖励的格斗技巧，但面对这种老军人，没十足把握。可要是认怂，之前维护的纪律就成了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报告首长，我接受挑战。但格斗点到为止，只为证明纪律不是空谈，不是为了争输赢。”
“少废话，来吧！”张司令活动了下手腕，脱掉外套扔给身后的警卫员，露出里面的海军作训服，“让你三招，别到时候说我欺负新兵。”
赵刚没办法，只能让人清出一块空地，低声对秦凡说：“小心点，张司令年轻时是海军陆战队的格斗冠军。”
秦凡点点头，脱下纠察服，只穿作训服站到张司令对面。周围的新兵和军官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想到交流学习会变成格斗现场。
“开始！”张司令话音刚落，秦凡还没动，他自己先冲了上来。一记首拳带着风声打向秦凡面门，速度快得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秦凡赶紧侧身躲闪，拳头擦着他的耳朵过去。他刚站稳，张司令的侧踹又到了，专攻他下盘。秦凡往后一跃，险险避开，裤腿却被带起的风扫得贴在腿上。
“怎么？只会躲？”张司令冷笑，攻势更猛。他的动作带着海军格斗的特点，讲究快、准、狠，招招首奔要害，显然没真把秦凡当新兵看。
秦凡没急着反击，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张司令的动作虽然快，但年纪不饶人，连续进攻后呼吸己经有些急促。就在张司令一记勾拳打空，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秦凡脑子里的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对手破绽，激活格斗技巧（初级）进阶应用！】
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秦凡的动作突然变得灵活起来。他不再被动躲闪，而是借着张司令转身的力道，左手格开对方的胳膊，右手顺势按住他的肩膀，脚下轻轻一绊——这正是上次放倒刘猛的那招过肩摔，只是这次用得更巧，没下蛮力。
“砰！”
张司令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后背着地，震得他闷哼一声。
周围一片死寂。
秦凡赶紧伸手去扶：“首长，您没事吧？”
张司令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警卫员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司令！”
就在这时，张司令突然坐起来，捂着胳膊肘，脸涨得通红。起初大家以为他是疼的，可下一秒，就见他眼睛里滚出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这下不光新兵们看傻了，连赵刚都愣住了。
张司令自己也懵了，他抬手抹了把脸，摸到一手湿，顿时更急了：“我……我这是……”
其实他不是疼哭的，也不是委屈。堂堂海军司令，在陆军新兵营被一个新兵蛋子用格斗放倒，周围还有那么多新兵看着，面子上实在挂不住。那眼泪是急出来的，又羞又恼，控制不住。
“张司令，您……”赵刚想劝，又不知道说啥。
张司令猛地站起来，甩开警卫员的手，瞪着秦凡。秦凡心里也有点慌，赶紧立正：“首长，我不是故意的……”
“你！”张司令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对警卫员说：“去，把我帽子拿来！”
警卫员赶紧跑回车里拿帽子。张司令接过帽子，规规矩矩地戴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还没干的眼角。他走到秦凡面前，声音闷闷的：“你说得对，纪律面前不分高低。我刚才违反军容风纪，向你认错。”
说完，他还真给秦凡敬了个礼。
秦凡赶紧回礼：“首长言重了，我只是按规定办事。”
周围的新兵们憋不住，偷偷捂着嘴笑。这事儿太传奇了——海军司令来访，没戴军帽被新兵纠察纠正，还挑战格斗被打哭了。
张司令显然没脸再待下去，跟赵刚匆匆握了握手：“交流的事改天再说，我先回去了。”
看着海军的车队离开，赵刚拍了拍秦凡的肩膀，力道比平时重了不少：“你小子……行，真行。这下不光陆军知道你了，海军估计也得传遍。”
秦凡挠挠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纠正高级将领严重军容违纪，维护纪律权威性，奖励：体能+10，格斗技巧（初级）熟练度提升30%，解锁【军种条例通晓】（可熟练掌握各军种纪律条例）。】
他活动了下胳膊，感觉力气又涨了不少，心里却有点嘀咕：下次再遇到其他军种的首长，自己还能这么“幸运”吗？
下午训练时，新兵们看秦凡的眼神都变了，敬畏里带着点“同情”。
“凡哥，您是真敢下手啊，那可是海军司令！”同寝室的新兵凑过来，“听说张司令年轻时候一个能打十个，您居然把他摔哭了……”
“不是打哭的，是摔急了。”秦凡纠正。
“不管咋说，您这胆儿，全军区独一份！”
秦凡没接话，心里却在想张司令临走时那眼神，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果然，晚饭前，他被赵刚叫到办公室。
“张司令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赵刚憋着笑，“他说你这兵是块好料，就是太‘轴’。还说……等你以后有机会去海军交流，他要跟你‘再切磋切磋’。”
秦凡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记仇了？
赵刚见他紧张，哈哈笑起来：“别怕，他那是跟你开玩笑。不过你小子也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给我整出点新花样。”
秦凡立正：“报告军长，我只是……”
“行了行了，别跟我念条例。”赵刚摆摆手，“下去吧，明天还有新任务。”
秦凡刚走出办公室，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跨军种纪律监督需求，触发潜在任务：三天内协助海军驻训部队纠正3起违纪行为。奖励：【跨军种纠察权限】（可临时执行海军纪律监督任务）。】
秦凡愣了愣，抬头望向营区外的方向——那里，据说海军的驻训部队正在搭建临时营地。看来，和海军的“缘分”，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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