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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毒藤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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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把牛皮纸袋扔在画室角落的那天,溪云村下了场冷雨。纸袋子被风吹得撞在画架腿上,发出“咚咚”的轻响,像有人在暗处敲着闷鼓。江译几次想把它捡起来,都被苏晚冷冷的眼神逼退——她正用刮刀一层层往画布上抹油彩,深绿混着赭石,搅成一团浑浊的泥色,把原本画了一半的向日葵地盖得严严实实。

“别画了。”江译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谈谈。”

苏晚没回头,刮刀在画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谈什么?谈陈子墨手里的报销单,还是谈林薇薇肚子里的孩子?”

江译的喉结滚了滚,指尖掐进掌心。“报销单是去年工作室装修时的一笔款项,当时周特助用了我的名义走流程,金额确实多报了三万,但他说己经补上了……”

“补上了?”苏晚猛地转过身,刮刀上的油彩甩了满地,“那陈子墨怎么会有?林薇薇又怎么会知道?”

雨声突然大了起来,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把江译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苏晚眼里的红血丝,像看到了当年在民政局门口,她红着眼问“你是不是早就不爱我了”的样子,心脏突然抽紧,疼得喘不过气。

画室角落的牛皮纸袋又被风吹得动了动,袋口裂开条缝,露出里面信纸的一角,泛着种陈旧的黄。苏晚的目光落在那里,忽然想起陈子墨临走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揭开伤疤的玩偶,带着残忍的期待。

深夜,江译睡熟后,苏晚悄悄爬起来,摸黑走到画室。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纸袋上,她的指尖悬在袋口,迟迟不敢打开。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混着窗外的潮气,像林薇薇以前身上那股甜得发腻的香水味,总在不经意间钻进来,扰得人不得安宁。

纸袋里除了那几张照片和B超单,只有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却能认出是林薇薇的笔迹。苏晚捏着信纸的指尖在抖,展开时,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蛇吐信子。

“晚晚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己经不在了吧。”

第一句话就让苏晚的呼吸顿了顿。她接着往下看,林薇薇的字里行间全是怨毒的诅咒,说苏晚从小就抢她的东西,抢她的风头,抢她喜欢的人,连老天爷都偏心,让她嫁给了江译,过上了好日子。

“你以为江译是真心爱你吗?”信里突然话锋一转,字迹变得潦草而疯狂,“他不过是把你当成我和陈子墨剩下的垃圾!他跟我说过,看到你就想起我们有多恶心,他娶你,就是为了报复!”

苏晚的指尖猛地一颤,信纸差点掉在地上。她盯着那几行字,眼睛像被针扎一样疼。报复?江译娶她,是为了报复?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落在画架上那幅被涂满泥色的画布上,像块丑陋的疤。苏晚想起江译第一次牵她手时的局促,想起他为她学做红糖馒头时的笨拙,想起他把她护在身后时的坚定……那些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像被蒙上了层灰。

“他书房的抽屉里,有本日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信的最后写道,“哦对了,陈子墨说的报销单,是我偷的。我就是要让你们互相猜忌,让你尝尝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就像当年我看着你和陈子墨在一起时那样……”

信纸的末尾,画着个扭曲的笑脸,嘴角咧到耳根,像个被撕裂的面具。

苏晚把信揉成一团,扔进纸篓,胸口剧烈起伏着,像要炸开。她走到江译的书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迟迟不敢拧开。她怕,怕真的看到那本日记,怕林薇薇说的都是真的,怕自己这几个月的幸福,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书房里传来江译的梦呓,模糊不清,却能听出是在喊她的名字。苏晚的手猛地缩了回来,像被烫到一样。她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首到天亮,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她的心里却越来越暗。

第二天一早,江译发现苏晚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没睡好?”他伸手想摸她的脸,被她偏头躲开。

“我想去看看我爸妈。”苏晚的声音很哑,“下周他们复查,我提前过去陪陪他们。”

江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了。”苏晚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快得像在逃,“你工作室还有事,我自己去就行。”

江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晚晚,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林薇薇的话不能信,她就是想挑拨我们……”

“谈什么?”苏晚转过身,眼神里带着种疲惫的空洞,“谈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才娶我?谈你书房里是不是真的有本日记?江译,有些事,一旦有了怀疑,就回不去了。”

她拉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停住了。“那个报销单的事,你最好自己处理干净。”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把冰锥,扎在江译心上,“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经不起折腾。”

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江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手里还攥着给她准备的早餐——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形状的馒头,是他早上五点起来学做的。

他走到书房,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本日记,封面是苏晚喜欢的向日葵。他翻开,里面全是画,没有字——画的是第一次在画展上见到苏晚的样子,画的是她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时的倔强,画的是她在溪云村菜地里摘黄瓜的背影……最后一页,画着两只手,戴着同款的银戒指,紧紧握在一起。

江译把日记捂在胸口,喉咙里发出像困兽一样的呜咽。林薇薇太懂怎么戳人痛处了,她知道苏晚最在意的是“真心”,就用“报复”来摧毁它;她知道苏晚最害怕的是“欺骗”,就用“日记”来制造怀疑。那根名为“嫉妒”的毒藤,不仅缠上了林薇薇自己,还想把他们也拖进泥潭。

苏晚在父母家待了三天,每天陪着母亲买菜,听父亲讲以前的事,日子过得像滩平静的死水。母亲看出她有心事,却没多问,只是变着花样给她吃的菜,父亲则每天拉着她下象棋,故意让她赢,看着她勉强的笑,叹了口气:“小江是个好孩子,别因为外人的话伤了和气。”

苏晚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她忍不住给周特助打了个电话,问起报销单的事。

周特助的声音很慌:“苏小姐,那笔钱确实是我多报了,当时是想给小少爷准备个惊喜,补他生日的礼物,后来我自己补上了,没想到会被林薇薇偷走……”

“江译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敢说。”周特助的声音更低了,“林薇薇当时在项目部,总找借口问我工作上的事,我没防备……”

挂了电话,苏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乱得像团麻。报销单的事是误会,那日记呢?林薇薇为什么要编造这个谎言?

她拿出手机,想给江译打个电话,却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林薇薇在看守所里不见了。”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窖。

林薇薇失踪的消息像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江家掀起轩然大波。江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没出来,江母急得团团转,给苏晚打电话时声音都在抖:“晚晚,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她还怀着孕呢,万一出点事……”

苏晚握着手机,站在父母家的阳台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妈,您别着急,警察应该会找到的。”

“找到?怎么找?”江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要是想躲,谁能找到?再说……”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我总觉得,这事跟陈子墨脱不了干系。”

苏晚的心猛地一紧。陈子墨……他那天在村口说的话,难道不是威胁,是预告?

挂了电话,苏晚立刻订了回溪云村的票。母亲在旁边看着她收拾行李,叹了口气:“去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小两口过日子,哪有不闹别扭的,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苏晚没说话,心里却像压着块大石头。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江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薇薇失踪这件事,更不知道陈子墨和林薇薇之间,到底还藏着多少阴谋。

回到溪云村时,天色己经暗了。画室的灯亮着,江译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画笔,却没在画画,只是盯着画布发呆,画布上还是那片被涂满泥色的向日葵地,像个巨大的伤口。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回头,眼里的红血丝比苏晚走的时候更重了,像只熬了几个通宵的困兽。“你回来了。”

“嗯。”苏晚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有林薇薇的消息吗?”

江译摇摇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警察查了监控,她是昨天下午趁看守不注意,翻后墙跑的,有人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遮挡了,看不清。”

“黑色轿车……”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跟陈子墨那天开的车,是不是一样?”

江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让周特助去查了,还没消息。”他站起身,走到苏晚面前,眼神里带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晚晚,对不起,之前没告诉你报销单的事,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晚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的硬壳突然裂开了道缝。她想起父亲的话,想起江译为她做的那些事,想起那本被林薇薇污蔑的日记……或许,她真的该相信他一次。

“我看到那封信了。”苏晚的声音很轻,“说你书房里有日记,说你娶我是为了报复。”

江译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苦笑了一下,拉着她往书房走。“我带你去看。”

他打开抽屉,拿出那本向日葵封面的日记,递给苏晚。“里面没有字,只有画。”

苏晚翻开,一页页看过去,眼眶渐渐了。那些画,记录着他们从相遇到相爱的点点滴滴,笨拙却真诚,像颗颗的向日葵籽,藏着阳光的味道。最后一页,两只交握的手下面,有行很小的字,是用铅笔写的:“遇见你,是救赎。”

“林薇薇撒谎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就是想让我们吵架,想让我们分开。”

“我知道。”江译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但我更怕你不信我。”

苏晚靠在他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不怪你。”江译轻轻拍着她的背,“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像层温柔的纱。那些因为怀疑而产生的裂痕,在这一刻似乎被抚平了,却又像画布上没干的油彩,隐隐约约还能看出痕迹。

第二天一早,周特助带来了消息:“小少爷,苏小姐,查到了!林薇薇上的那辆黑色轿车,车主登记在陈子墨远房表哥名下,但实际使用人是陈子墨!”

“他把林薇薇带去哪里了?”江译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知道,车子最后出现在邻市的高速路口,之后就消失了。”周特助的脸色很难看,“警察说,陈子墨可能带着林薇薇跑路了。”

“跑路?”苏晚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带林薇薇跑?他们不是互相利用吗?”

“或许……是为了孩子?”江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没睡好,“不管怎么说,林薇薇怀着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通知下去,动用所有关系,必须把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把陈子墨的底细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苏晚看着江老爷子严肃的脸,看着江母担忧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陈子墨带走林薇薇,真的是为了孩子吗?还是……他们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林薇薇那封充满嫉妒和怨恨的信,像根毒藤,虽然被暂时扯断了,却留下了看不见的根须,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发芽,缠绕住所有人。

傍晚,苏晚在画室整理画具时,发现那个被她扔进纸篓的信团不见了。她心里咯噔一下,问江译:“你看到纸篓里的纸团了吗?”

江译摇摇头:“没注意,怎么了?”

苏晚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封信……会是谁拿走的?江老爷子?江母?还是……

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向日葵地,只剩下光秃秃的秆,在风里摇晃,像一个个问号。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错在一起,像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溪云村。

苏晚知道,林薇薇的嫉妒还没结束,陈子墨的阴谋也没揭晓,他们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跳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而那封消失的信,像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风穿过画室,带着松节油的味道,吹起桌上的画纸,哗啦啦作响,像在为这场未完待续的纠葛,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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