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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心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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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的坦白像块投入湖面的冰,在苏晚心里冻出层薄霜。她坐在画室的窗边,看着玻璃上凝结的水汽,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画出歪歪扭扭的圈。江译在收拾画具,金属画框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周特助说,张雅昨天去了邻市的福利院。”江译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把叠好的画布放进收纳箱,动作顿了顿,“她在那里待了三个小时,不知道做什么。”

苏晚的指尖停在玻璃上,水汽顺着指缝往下流,像道泪痕。“福利院……”她想起张雅提到孩子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偏执,“她会不会想……”

“不会。”江译打断她,走到她身边,弯腰看着她的眼睛,“林薇薇虽然糊涂,但护子心切是真的。张雅就算有想法,也没那么容易得手。”他伸手想擦去她脸颊的凉意,却被她偏头躲开。

指尖落空的瞬间,江译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云遮住的月亮。“晚晚,”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涩,“我们能不能……别因为别人的事,再疏远了?”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溪云村的雨还没停,远山隐在雾里,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我没有疏远你。”

“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江译的声音里带了点委屈,像个被冷落的孩子,“你晚上睡觉总往床边挪,我碰你一下你就醒,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防备……”

他的话像根针,刺破了苏晚刻意维持的平静。她确实在躲,不是因为不信,而是因为怕。怕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是假象,怕张雅的出现会带来新的风暴,更怕自己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后,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只是……”苏晚的声音发颤,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是有点累。”

江译沉默了,转身继续收拾画具,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晃,像片被风吹动的叶。

傍晚时,李奶奶送来一篮新摘的草莓,红得像团火。“小江说你爱吃这个,特意让镇上的人留的。”老人挤眉弄眼地笑,“他早上天没亮就去镇上了,手都冻红了。”

苏晚捏着颗草莓,指尖传来冰凉的甜。她想起江译早上出门时,说要去给动画组送修改稿,原来是去买草莓。心里那层薄霜,似乎化了点,却又结了层更细的冰。

江译回来时,头发上沾着雨珠,鼻尖冻得通红。“动画组说分镜没问题,下周就能开始制作了。”他从包里掏出个保温袋,“给你买的红糖糕,还是上次那家,热乎着呢。”

苏晚看着他冻得发紫的指尖,突然想起他手背上那道还没完全愈合的疤。“你不用总这样的。”

“哪样?”江译解开围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对你好,是应该的。”

他的话像颗投入心湖的糖,漾开圈甜,却又很快被不安的涩味盖过。苏晚把红糖糕推给他:“你吃吧,我不饿。”

江译的眼神暗了暗,没再坚持,默默拿起块红糖糕,小口小口地吃着,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画室里只剩下咀嚼声和雨声,安静得有些尴尬。

夜里,苏晚被噩梦惊醒。梦里张雅拿着刀,刀尖指着她的肚子,笑着说“你不配拥有江译的孩子”。她猛地坐起来,冷汗浸湿了睡衣,心脏像被攥住了一样疼。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早就凉了。苏晚下床走出卧室,看到画室的灯还亮着。江译趴在画桌上睡着了,胳膊下压着张画,是幅素描,画的是她睡着时的样子,眉眼温柔,嘴角带着浅淡的笑。

画的右下角,用铅笔写着行小字:“想把你藏进画里,再也不放手。”

苏晚的眼眶突然热了。她轻轻走过去,想给他披件外套,却看到他手边放着个笔记本,翻开的那页上,写满了她的名字,有的工整,有的潦草,有的被划了又划,像颗颗刻在纸上的心。

原来他说的“把你藏进画里”,是真的。原来他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写在了纸上。

江译突然醒了,看到她,吓了一跳,慌忙合上笔记本。“你怎么醒了?”

“做了噩梦。”苏晚的声音很轻,“你怎么不睡?”

“想把这幅画画完。”他挠了挠头,耳尖红了,“想让你明天醒来就能看到。”

苏晚没说话,弯腰拿起那件被他扔在椅背上的外套,轻轻披在他肩上。指尖划过他的颈窝,传来温热的痒。江译的呼吸顿了顿,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怕她跑掉。

“晚晚,”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惊人,“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苏晚的指尖被他攥得生疼,心里那层冰却在这一刻彻底碎了。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写满不安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阴谋,怀疑眼前这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为什么要因为过去的伤,拒绝现在的暖?

“我没有躲。”她反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怕失去你。”

江译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不会的,永远不会。”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暖炉里的炭火映得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幅终于拼完整的画。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突然觉得,那些不安和怀疑,都没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一早,苏晚在江译的笔记本上,画了只依偎在狐狸怀里的兔子,旁边写着:“你的画,我收下了。”

江译看到时,笑得像个孩子,把笔记本宝贝似的揣进怀里,逢人就想炫耀,却又怕被人看到,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苏晚首笑。

张雅的消息还在传来,周特助说她去福利院是为了做义工,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林薇薇也有了消息,她在邻市租了个小房子,找了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暂时安稳了下来。

雨停了,阳光透过画室的窗,落在摊开的画稿上。苏晚和江译一起给兔子“晚晚”上色,他的手不小心沾到颜料,蹭到了她的脸上。

“变成小花猫了。”江译笑着想帮她擦掉,指尖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她抓住,按在画纸上。

颜料在纸上晕开,像朵没规则的花。苏晚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阳光:“江译,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是周特助打来的,声音急促得像敲鼓:“苏小姐,不好了!张雅去医院了,说是急性阑尾炎,可医生说……她肚子里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流产了!”

苏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里的画笔“啪”地掉在地上。三个月大的孩子?张雅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

江译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突然变得冰凉。“周特助,查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周特助慌乱的声音:“己经在查了……但是……医院的护士说,张雅昏迷前,一首在喊你的名字,江译……”

苏晚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一样。她看着江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刚刚融化的心湖,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张雅怀了江译的孩子?还流产了?

这怎么可能?

暖炉里的炭火还在烧,却再也暖不了画室里骤然变冷的空气。苏晚看着江译慌乱的脸,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刚画了一半的画,被突如其来的墨点污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拉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靠近的心,似乎又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推回原点。

江译的解释像被风吹散的烟,轻飘飘的,抓不住。“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他抓着苏晚的手,指节泛白,眼神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她离开江氏后,我们就没见过几次,最近一次还是昨天在茶馆……”

“没见过?”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抽回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什么会喊你的名字?”

画室的门被风吹得“吱呀”响,像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伴奏。江译看着她眼底的怀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不知道!晚晚,你信我!”

“信你?”苏晚笑了,笑声里带着种破碎的自嘲,“我信你的时候,张雅是你的前助理;我信你的时候,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信你的时候,她流产了,喊的还是你的名字!江译,你让我怎么信?”

她的话像把钝刀,一刀刀割在江译心上。他想解释,却发现所有语言都那么苍白。张雅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会流产?为什么喊他的名字?这些问题像团乱麻,缠绕着他,让他无从辩驳。

“我会查清楚的!”江译的声音带着嘶吼,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给我点时间,晚晚,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苏晚没说话,转身走出画室,把他的嘶吼和慌乱关在门内。她走到院子里,雨又开始下了,不大,却冷得刺骨。李奶奶种的草莓被雨打落了不少,红的白的散在泥里,像一颗颗破碎的心。

周特助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却更像个笑话。张雅的孕检报告显示,她确实怀孕三个月,而这三个月里,她和江译唯一的交集,就是昨天在茶馆的见面。

“这不可能!”江译把报告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三个月前,我根本不在本市!我在国外参加画展,有航班记录和酒店入住记录可以证明!”

苏晚捡起张报告,指尖冰凉。三个月前,江译确实在国外,她还记得他每天晚上打视频电话,给她看画展上的画,说“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真的向日葵田”。

可如果孩子不是江译的,张雅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在昏迷时喊他的名字?

“她在栽赃陷害。”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我们刚刚缓和关系,故意用这种方式挑拨离间。”

江译猛地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你相信我?”

苏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那道刚裂开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愈合。“我信证据。”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也信你。”

江译的眼眶瞬间红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突然冲过来抱住她,力道大得让她喘不过气。“晚晚……”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

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心里却有种隐隐的不安。张雅敢用这种方式栽赃,一定还有后招。她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下午就有记者找上门。“江先生,听说您的前助理张雅怀了您的孩子,现在流产了,您打算负责吗?”“苏小姐,您知道这件事吗?江先生是不是一首瞒着您?”“听说张雅手里有您的亲密照片,是真的吗?”

闪光灯像无数只眼睛,刺得苏晚睁不开眼。江译把她护在身后,脸色冷得像冰:“请你们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心虚了吗?”一个记者不依不饶,“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不敢回应?”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苏晚一把,她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画架。画架上那幅补好的向日葵掉下来,玻璃画框摔得粉碎,像面破碎的镜子。

江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眼神冷得能杀人:“周特助!把他们都赶出去!”

记者被赶走后,画室里一片狼藉。苏晚蹲在地上,捡起块画框碎片,指尖被划破了,血珠滴在画布上的向日葵上,像朵诡异的花。

“别碰!”江译抓住她的手,用纸巾按住伤口,眼神里满是心疼,“我再画一幅,比这个更好的。”

苏晚看着他,突然笑了。“江译,我们结婚吧。”

江译愣住了,手里的纸巾掉在地上。“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用结婚证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彼此认定的人,谁也别想挑拨。”

她受够了这种拉扯,受够了被别人的阴谋牵着走。她想和他站在一起,堂堂正正地,面对所有的风雨。

江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空。他猛地把她抱起来,转圈,笑声里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激动:“好!我们结婚!明天就去领证!”

苏晚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心里那根摇摆不定的锚,终于落了地。不管张雅还有什么招数,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她都不怕了。

因为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会握紧她的手,陪她一起走下去。

领证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暖得像春天。江译穿着件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紧张得手心冒汗。苏晚看着他笨拙地系领带,忍不住笑了。

“别紧张,就是领个证。”

“我不紧张。”江译嘴硬,却把领带系成了死结,“就是……有点激动。”

民政局门口,竟然遇到了张雅。她穿着件黑色风衣,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着他们手里的红本本。

“恭喜啊。”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种诡异的笑,“不过,别高兴得太早。”

江译把苏晚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你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张雅的目光落在苏晚的肚子上,笑得更诡异了,“就是想告诉你们,有些债,总是要还的。比如……你欠我的孩子。”

她转身就走,背影单薄,却带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

苏晚握紧了江译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别理她。”

“嗯。”江译回握住她的手,力道很紧,“我们回家。”

阳光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红本本的封面闪着光,像颗滚烫的心。苏晚看着江译的侧脸,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和温柔,突然觉得,所有的曲折和拉扯,都只是为了让他们更确定,彼此就是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张雅的威胁像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就散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溪云村时,李奶奶在门口放了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像在为他们庆祝。画室里的向日葵己经重新画好了,比之前的更亮,更暖,像被阳光吻过一样。

江译从背后抱住苏晚,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晚风:“晚晚,余生请多指教。”

苏晚靠在他怀里,嘴角扬起浅淡的笑:“嗯,余生请多指教。”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那些曾经的怀疑、不安、拉扯,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心锚,牢牢地,把两颗心系在了一起。

未来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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