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窗台时，陈淼淼的闹钟正用日语喊着“起床啦”——那是她特意设置的铃声，说是能顺便练听力。宿舍里瞬间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徐呓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嘟囔：“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话音未落，就被沈清禾掀了被子。
“今天体育老师要测立定跳远，”沈清禾边穿运动鞋边说，“昨晚教你们的摆臂动作，记得用上。”她的运动鞋底蹭过地面，发出轻快的摩擦声，像是在给大家打节拍。
张允己经把体能表贴在了门后，上面用红笔圈出“立定跳远及格线1.5米”，旁边还标着公式：“弹跳力=腿部力量×0.6+爆发力×0.4”。“我查了资料，”她推了推眼镜，“起跳时手臂要用力后摆，像钟摆那样带动身体。”
宋清凝抱着狐狸手办站在镜子前，把玩偶塞进卫衣口袋：“小狐狸说，谁跳得最近，就要帮它梳三天毛。”她蹦了蹦，口袋里的玩偶跟着颠了颠，像是在点头附和。
钱沐正系鞋带，闻言抬头笑：“那淼淼肯定要输，她上次跳完差点坐到地上。”
陈淼淼立刻瞪圆了眼睛：“我这次肯定能进步！”她原地跳了两下，裙摆扫过床脚，带起一片阳光的碎屑，“我昨晚偷偷练了好几次摆臂呢。”
到了操场，体育老师刚划好起跳线，徐呓就第一个冲了过去。她摆臂的动作倒是标准，可起跳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了半米，差点越过及格线。“不算不算！”她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裤子，“这是‘意外式跳远’，不算成绩。”
大家笑得首不起腰时，沈清禾己经站在了起跳线前。她深吸一口气，手臂后摆时带动身体微微前倾，像拉满的弓弦突然松开——落地时稳稳超过两米线，沙坑里的细沙被踩出个清晰的脚印。
“哇！”陈淼淼捂着嘴惊叹，“清禾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轻功？”
沈清禾擦了擦手：“平时举铁练的爆发力，派上用场了。”她说着朝张允扬了扬下巴，“学霸来试试？”
张允站在起跳线前，对着及格线比划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地计算角度。摆臂、屈膝、起跳——动作像教科书般标准，落地时正好踩在1.5米线上。“刚好及格，”她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公式果然没骗我。”
宋清凝跳的时候，口袋里的狐狸手办露了个脑袋。她起跳时有点慌，摆臂幅度太小，落地时离及格线差了半掌。“看来要帮小狐狸梳毛了，”她挠了挠头，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也好，它的尾巴该打理了。”
轮到陈淼淼时，她深吸一口气，学着沈清禾的样子摆臂。可起跳时太用力，落地时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在钱沐身上。“1.4米，”体育老师报出成绩，她立刻垮下脸，“就差一点点！”
“再来一次，”钱沐扶着她的胳膊说，“我帮你看着线。”
陈淼淼点点头，重新站回起跳线。这次她摆臂时，钱沐在旁边轻轻喊：“用力摆！像要把胳膊甩出去那样！”话音未落，陈淼淼己经跳了出去——这次稳稳落在1.5米线前，沙粒溅起的瞬间，她激动地跳起来拍手：“过了过了！”
最后轮到钱沐。她没怎么摆臂，只是轻轻屈膝，起跳时像片叶子般飘了出去，落地时离及格线差了一指宽。“差一点点，”她倒不气馁，笑着说，“下次多练练腿部力量。”
回宿舍的路上，陈淼淼还在兴奋地比划起跳动作，说要把摆臂技巧画成漫画贴在床头。徐呓勾着张允的肩膀，抱怨自己的“意外式跳远”没能载入史册。沈清禾拎着大家的水杯，脚步轻快得像还在跳沙坑。宋清凝摸着口袋里的狐狸手办，说要回去找梳子。钱沐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叽叽喳喳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比闷在宿舍里有意思多了——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像给每个人镀了层金边，连沙粒的味道，都变得鲜活起来。
宿舍门后的体能表上，张允又添了新记录：“淼淼1.5米（进步显著）”“清禾2.1米（超神）”，最后在角落里画了个小小的狐狸头，旁边写着“宋清凝：需梳毛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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