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楚瑶被两个黑衣保镖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后颈抵着一根尖锐的碎冰锥，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到西肢百骸。
“说吧，谁派你来的？”周丽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笔帽上的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她换了件黑色丝绒礼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那里原本应该有颗痣，是林雅的标记，而周丽没有。
楚瑶艰难地侧过头，避开冰锥的锋芒。“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没有屈服的意思，“我只是个服务生，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服……”
“不小心？”周丽笑了，笑声尖锐刺耳，“在派出所举报李红梅，把你养父的赌债寄给高利贷，再混进晚宴故意接近我们……这叫不小心？”
楚瑶的瞳孔骤缩。她没想到周丽的动作这么快，短短几个小时，就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周丽站起身，走到楚瑶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这张脸……长得真让人恶心。尤其是这双眼睛，和林雅一样，总带着一股自以为是的清高。”
楚瑶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要嵌进墙里。“放开我！”
“放开你？”周丽加重了力道，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楚瑶眼前发黑，“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李红梅己经把所有事都招了，包括周秘书给她钱的事。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她凑近楚瑶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当年林雅就是太天真，才会死得那么惨。你想步她的后尘？”
“你说什么？”楚瑶猛地睁大眼睛，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妈……我妈是怎么死的？”
“你妈？”周丽嗤笑一声，松开手，楚瑶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你也配叫她妈？一个被拐走的野种，也敢认祖归宗？”
“我是楚家的女儿！”楚瑶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DNA报告不会说谎！楚玥才是假的！”
“DNA报告？”周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地上，“你说的是这个吗？”
假面千金：总裁的复仇游戏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假面千金：总裁的复仇游戏最新章节随便看！楚瑶捡起文件，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那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楚瑶与楚怀远的亲权概率为0%。而报告的落款，正是她之前去过的那家地下检测机构。
“你……”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丽，“你伪造了报告？”
“伪造？”周丽优雅地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我只是让医师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你以为你卖血换来的结果，能改变什么？”
楚瑶的身体晃了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周丽的掌控之中。
“说吧，你想要什么？”周丽重新坐下，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钱？离开这座城市？开个价。”
楚瑶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在狭小的储物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
“我要一个职位。”她止住笑，眼神冷得像冰，“楚氏集团的实习生，我要进楚氏。”
周丽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进楚氏？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
“你会的。”楚瑶向前一步，尽管脖颈上的冰锥又压进了几分，“因为你怕我。你怕我查出当年的真相，怕我告诉楚怀远一切。让我进楚氏，你才能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是吗？”
周丽的脸色变了变。这女孩比她想象的更聪明，也更危险。
“好。”她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我可以给你一个实习生的位置。但你记住，在楚氏，每一步都要踩着钢丝走。一旦出错……”
“我知道。”楚瑶打断她，“就像处理林雅那样，对吗？”
周丽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断成两截。墨水滴在白色的礼服上，像一颗突兀的黑痣。
“把她带出去。”周丽背过身，声音冷得像冰，“明天让她去人事部报到。”
保镖松开手，楚瑶揉了揉被捏红的胳膊，转身走出储物间。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周丽对着对讲机说：“查一下，这丫头在孤儿院时，有没有学过钢琴。”
楚瑶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果然猜对了，楚怀远对林雅的记忆，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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