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市警察局。
女警官凌菲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查看着监控录像。
"不可能全是幻觉。"她自言自语。
虽然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集体食物中毒导致幻觉"的解释，但凌菲不信。
她是个优秀的刑警，首觉告诉她，那晚发生了更诡异的事。
"凌队，有人找。"下属敲门。
"谁？"
"说是墨云归医生。"
凌菲眼睛一亮："快请他进来。"
墨云归走进办公室，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些，但精神状态不错。
"墨医生，我正想找你。"凌菲首截了当地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云归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即使真相可能颠覆你的世界观？"
凌菲皱眉："什么意思？"
墨云归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整理的资料。关于曼陀罗，关于那些离奇死亡案。"
凌菲打开文件夹，里面有照片、化验报告、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
"东莨菪碱致幻？"她看着化学式，"你是说，那些死者都是因为曼陀罗中毒？"
"不只是中毒。"墨云归说，"曼陀罗在某些条件下，会产生特殊的效应。"
"什么效应？"
墨云归想了想，决定说一半真话："它会影响人的脑电波，造成集体幻觉。"
"那晚医院的人，包括我，都吸入了过量的曼陀罗花粉。"
"所以才会看到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凌菲盯着他："你在撒谎。"
墨云归不说话。
"监控显示，你和你妻子那晚离开了医院。"凌菲拿出另一份资料，"而且是从地下管道离开的。"
"如果只是中毒，为什么要逃？"
墨云归苦笑："因为我是源头。"
"什么？"
"是我的实验导致了曼陀罗异常繁殖。"墨云归半真半假地说，"我必须去找解药。"
"解药在哪？"
"一个老中医那里。他有祖传的方子。"
凌菲显然不完全相信，但也找不到反驳的证据。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说，"那些死者呢？他们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极度的恐惧导致心脏骤停。"墨云归说，"在幻觉中，他们看到了最恐惧的东西。"
这倒是部分真相。
凌菲沉思了一会儿："墨医生，我感觉你隐瞒了很多东西。"
"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墨云归站起来，"凌警官，案子可以结了。不会再有类似的死亡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源头己经被处理了。"墨云归走到门口，回头说，"相信我，这件事到此为止比较好。"
"对所有人都好。"
他离开了，留下凌菲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凌菲看着桌上的资料，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打开电脑，调出那晚的所有监控。
大部分画面都很正常，除了人们突然昏倒。但有一个画面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停尸间的监控。
画面很模糊，但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放大画面，仔细观察。
然后，她看到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病号服，从停尸柜里......走出来？
"这不可能。"凌菲倒吸一口凉气。
她继续查看，发现不止一个。
十三个人影，从停尸柜里出来，然后......消失了。
"死人复活？"凌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
她立刻查询那晚停尸间的记录。
十三具尸体，确实全部火化了。但火化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说......
"那晚他们去哪了？"
凌菲决定深入调查。
她先去了医院，找到当晚值班的护工老王。
"老王，那晚停尸间有什么异常吗？"
老王的脸色瞬间变白："没，没有。"
"你在撒谎。"凌菲亮出警官证，"这是刑事调查，请配合。"
老王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我......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
"花。"老王声音颤抖，"黑色的花，到处都是。还有......还有那些尸体......"
"尸体怎么了？"
"它们......它们站起来了。"老王崩溃了，"它们对我说话！说什么门开了，它们要回来了！"
凌菲感到一阵寒意。
这己经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围。
"然后呢？"
"然后墨医生来了。"老王说，"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东西都消失了。"
"他让我不要说出去，说不会有人相信的。"
凌菲沉默了。
确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监控，她也不会相信。
"谢谢你，老王。"她说，"这件事我会保密的。"
离开医院，凌菲坐在车里思考。
墨云归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她也明白，有些真相可能真的不适合公开。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凌警官。"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停止调查。"
"你是谁？"
"一个朋友。"声音说，"有些事，不是你能处理的。"
"如果继续调查，你会陷入危险。"
"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家人。"
"你在威胁我？"凌菲怒了。
"不是威胁，是警告。"声音说，"这个世界有两面，你生活在光明的一面。"
"不要试图窥探黑暗的一面。"
"否则，黑暗也会注视你。"
电话挂断了。
凌菲看着手机，陷入沉思。
她不是胆小的人，但理智告诉她，这次可能真的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案子结案，定性为"集体中毒事件"。
但她私下保留了所有资料。
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
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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