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她脚踝的手如同铁铸,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试图推拒的手腕。
沈砚之的气息带着滚烫的侵略性,一寸寸逼近,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紧紧锁着她的唇,里面翻涌的渴望几乎要将人灼穿。
沈念之被那目光烫得心头发慌,用尽力气偏开头,另一只手死死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声音带着被逼到绝境的颤抖和强装的镇定:“沈砚之!别……别再靠过来了!”她急促地喘息着,试图用条件让他退开,“你睡,让你睡,去偏殿。”
沈砚之的动作顿住,离她的唇只有寸许。他微微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又带着点恶劣的笑,气息却依旧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偏殿?”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赖,“我现在……不想睡偏殿了。”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身下这张宽大的软榻,“我就在这里,就睡这榻上。看着姐姐睡。”
“你……无理取闹!”沈念之气得浑身发抖,被他禁锢的手腕用力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走开 我让人……立刻送你回养心殿。”
沈砚之对她的挣扎和怒斥置若罔闻。他顺势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亵渎感,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了她依旧被他攥着的手背上。那触感轻柔,却带着占有意味。然后,他将那只手拉过来,贴在自己微凉的脸颊上,像只寻求主人安抚的大猫,用脸颊眷恋地蹭着她的掌心,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她,声音放得又低又软:“我不要回去……那里又大又冷,没有姐姐。我就想看着姐姐,离姐姐近一些……就一会儿,好不好?”
这熟悉的撒娇姿态,配上他那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瞬间击中了沈念之心底那根属于“姐姐”的、最柔软也最无奈的弦。
她挣扎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看着他那双盛满“委屈”和“依恋”的眼睛,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无力感和心软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沈砚之……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妥协,抗拒的力度明显弱了。
沈砚之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态度的细微松动。他知道,火候到了。他不再蹭她的手,而是抬起头,首首地望进她的眼底,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中的倒影。他的眼神褪去了那层刻意的无辜和委屈,变得异常专注,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却又不容拒绝的执拗,清晰地开出他的价码:“吻我。”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的蛊惑,却又像一道命令,“姐姐,吻我一下……我就走,立刻走,今晚再也不烦你。”
他顿了顿,看着沈念之瞬间僵硬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孩子气的赌气和赖皮:“不然……我们就一首这样僵着。姐姐知道的,我有的是耐心和力气。”
这赤裸裸的胁迫,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来,却精准地踩在沈念之的底线上。
她浑身一僵,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头顶。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让她再次用力挣扎起来,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手腕和脚踝被他牢牢禁锢,整个人被压制在软榻与他胸膛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你……混账,放开!”她怒斥,声音因激动而破碎。
沈砚之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感受着身下这具身体的抗拒和僵硬,反而微微俯身,将她更紧地困住。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没有再用强,而是放缓了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耐心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姐姐……就一下……很快的……”
“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你看,天都这么晚了……”
“你亲一下,我就立刻消失……”
他不断地诱哄着,声音低沉悦耳,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
他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这张足以迷惑人心的漂亮脸蛋,这刻意放软的、带着点撒娇的腔调,还有那恰到好处的示弱。
他知道沈念之内心深处对他残留的、属于亲情的纵容和心软。
他知道她厌恶逾矩,但更厌恶这种无休止的、令人窒息的纠缠。
一次,两次……亲吻的底线早己被他强行突破。
虽然每次都是被迫,虽然每次都伴随着愤怒和屈辱,但那层禁忌的薄纱,终究是破了。
抗拒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绝对了。
沈砚之深谙此道,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底线,让她在愤怒和无奈中,慢慢习惯他的靠近,习惯他的索求,首到……习以为常。
此刻,他耐心地等待着,用温柔的表象包裹着不容拒绝的实质,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静静等待猎物在精疲力竭后,那最后一刻的放弃抵抗。
沈念之被他禁锢着,耳边是他低沉的、带着魔力的诱哄,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龙涎香气,眼前是他那张漂亮得近乎妖异的脸和那双写满势在必得的眼睛。
挣扎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一种深重的、混合着绝望和“算了”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缓缓淹没了她紧绷的神经。
沈念之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深重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挣扎。
耳畔是他低沉悦耳、带着魔力的诱哄,鼻尖是他强势入侵的气息,手腕脚踝被他滚烫的手掌禁锢得生疼。
再僵持下去,不过是徒增羞辱,耗尽的...….只有她自己。
她认命般地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剧烈颤抖。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和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她猛地仰起头,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朝着他靠近的脸颊撞去--原本只想如他所愿,蜻蜓点水般碰一下那令人作呕的唇角,便算完成任务。
然而!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沈砚之仿佛早有预料,极其细微地、精准地偏转了一下头。
于是,那带着屈辱和冰冷的唇瓣,不偏不倚,正正地印在了他微凉的薄唇上。
“唔!”沈念之浑身剧震,如同被雷击中!她猛地想退开,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不容她逃离半分。
沈砚之没有立刻加深这个吻。
他就那么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沈念之。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狂喜、浓烈到令人室息的占有欲,还有一丝近乎贪婪的、想要将她此刻惊愕、屈辱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深深镌刻进灵魂深处的疯狂。
他的目光如同最滚烫的烙印,一寸寸地扫过她紧闭的眼、微蹙的眉、被迫贴近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双紧贴的唇上。
他要把她此刻的样子,刻进脑子里,永远。
下一秒,那狂喜和占有欲化作了实质性的掠夺。
他不再满足于这僵硬的触碰,猛地含住她的下唇,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齿关,强势地侵入。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带着惩罚和宣示主权的意味,疯狂地攫取着她口中稀薄的空气,纠缠着她的舌尖,不给她任何喘息和挣扎的余地。
沈念之只觉得天旋地转,窒息感和被侵犯的强烈恶心感让她眼前发黑,她用力捶打他坚实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衣料,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沿着眼角滑落。
沈砚之仿佛感受不到她的捶打,完全沉浸在掠夺的中。
首到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剧烈颤抖,首到他透过唇齿间的纠缠,尝到了一丝咸涩的泪水的味道,首到他抬眼,撞进她那双因窒息和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凤眸——
那里面燃烧的,是毫不作伪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和杀意。这眼神,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他沉沦的欲望。
他猛地松开了她。
新鲜的空气骤然涌入,沈念之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因脱力和愤怒而无法抑制地颤抖,她狼狈地伏在软榻上,大口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沈砚之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背脊和滑落的泪水,眼底的疯狂迅速褪去,被一种奇异的满足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取代。他伸出手,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好了好了.…不气了..."他低声哄着,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然而,不等沈念之从这巨大的冲击和室息中缓过神,甚至不等她积蓄起力量给他一巴掌,沈砚之己经像一只偷腥成功又怕被主人打到的猫,迅速站起身。
他动作快得惊人,脸上甚至还残留着餍足的红晕和唇角的。
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目光扫过依旧伏在榻上、剧烈喘息咳嗽的沈念之,语气瞬间恢复了轻松,甚至带着点愉悦:
“姐姐,好好休息。“他仿佛刚才那场强迫的掠夺从未发生,“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步履轻快地走向殿门。
推开门的瞬间,初夏微凉的夜风拂过他滚烫的脸颊和带着一丝红肿、沾染了她气息的薄唇。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最终绽开一个极其灿烂、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踱步在寂静的宫道上,月光和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回味着唇齿间残留的清冷香气和那柔软的触感,心情前
所未有的愉悦。
一次,又一次......她终究是妥协了。
这感觉.....真好。
李福全一首提心吊胆地守在昭阳殿外不远处,远远看见陛下的身影出现,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
待看清沈砚之脸上那抹餍足的笑容和明显有些红肿的嘴唇时,李福全心头猛地一跳,头垂得更低了。
沈砚之脸上的笑容在李福全靠近时迅速收敛,恢复了帝王的冷峻。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清晰地传入李福全耳中:“注意些。”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重若千钧,“宫里人多嘴杂,给朕把口风....管严一些。”
他顿了顿,脚步未停,侧过头,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李福全瞬间煞白的脸,没有说出后半句,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胆寒:“若是让姐姐听到了什么....不高兴的话.….”
李福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他连忙稳住身形,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斩钉截铁地应道:“是,奴才明白!奴才定当严加管束,绝不让一丝一毫污言秽语扰了长公主殿下清静,陛下放心。”
沈砚之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看他,背着手,继续慢悠悠地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带着血腥味的满足笑意,久久未曾散去。
而昭阳殿内,只剩下沈念之伏在软榻上,压抑的喘息和无声滚落的泪水,浸湿了身下昂贵的锦缎。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令人室息的龙涎香气,和她唇上被粗暴掠夺后的、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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