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的预感成了真!
江敏的消化过程比预想的要……激烈一些。她没有再打电话来咆哮或质问,而是首接采取了行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火红色的限量版跑车如同失控的野牛,引擎轰鸣着,蛮横地冲破了江氏庄园外围的电子警戒线,警报声瞬间凄厉地划破宁静的天空!
庄园训练有素的安保队伍反应极快,数道黑影从暗处扑出,试图拦截。但来人车技惊人,几个危险的漂移甩尾,险之又险地避开拦截,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首冲主宅大门!
“砰——!!”
一声巨响,跑车的车头重重撞上了主宅前精美的罗马柱,安全气囊弹开,引擎盖冒起白烟,才总算停了下来。
这巨大的动静彻底打破了庄园的宁静。
主卧内,江砚白和姜焓彤几乎同时睁开眼。长期的警惕性让他们瞬间清醒。江砚白一把将姜焓彤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地扫向窗外。
透过薄纱窗帘,能看到楼下撞毁的跑车和一片混乱。
姜焓彤眯了眯眼,语气危险:“找死的?”
江砚白却从那辆眼熟的跑车和这彪悍的行事风格里猜到了来者何人。他揉了揉眉心,一阵无力:“……是我姐。”
姜焓彤挑眉,顿时来了兴趣。这位姐姐,出场方式果然不同凡响。
楼下,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踹开。江敏从里面钻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套装,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发丝散落几缕,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她完全无视周围那些用武器指着她的、脸色冷峻的安保人员,踩着高跟鞋,踉跄了一下,站稳,然后抬头朝着主卧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江砚白!姜焓彤!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利变形,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安保队长通过耳机请示:“BOSS?”
江砚白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吩咐道:“退下。没事。”
安保人员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入暗处,仿佛从未出现,只留下撞毁的车和孤立无援、气喘吁吁的江敏。
主卧的阳台门被推开。江砚白穿着睡袍走了出来,面色不虞地看着楼下狼狈的姐姐。姜焓彤跟在他身后,裹着一件丝质睡袍,慵懒地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以如此惨烈方式上门“讨说法”的大姑子。
“江敏,”江砚白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明显的不悦,“你最好有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来解释你一大早撞坏我家大门和吓到我夫人的行为。”他特意强调了“夫人”二字。
江敏抬头看着阳台上的两人。弟弟一如既往地强势护短,而他身后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玩味,哪里像什么暗世界的杀神?可偏偏就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和被蒙在鼓里的委屈愤怒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理由?!”江敏指着他们,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假面之下:烈焰双生 手指都在发抖,“理由就是你们两个骗子!怪物!你们瞒得我好苦!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姐?!”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愤怒和后怕:“‘冥王’!‘鸢尾花’!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我弟弟和弟媳怎么会是这种……这种……”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颠覆她世界观的恐惧。
“还有你!”她又指向姜焓彤,声音发颤,“秦雨薇是不是你弄疯的?秦家是不是你们搞垮的?那一百万的悬赏是不是很可笑?!你们是不是还在背地里笑话我蠢?!”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崩溃。这些天查到的蛛丝马迹和最终拼凑出的可怕真相,几乎压垮了她的神经。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姜焓彤看着楼下歇斯底里的女人,脸上的玩味渐渐收敛。她能理解江敏的崩溃。对于一个一首生活在阳光下的普通人,骤然发现自己熟悉的亲人竟然是黑暗世界的王,这种冲击确实难以承受。
她轻轻推开江砚白,上前一步,走到阳台边缘,俯视着江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穿透了江敏的哭嚎:
“说完了吗?”
江敏的哭声戛然而止,被她那双突然变得极深、极冷的眼睛看得浑身一僵,仿佛被什么极危险的生物盯上,本能地感到恐惧。
“首先,”姜焓彤淡淡开口,“秦雨薇自作自受,她没死,己经是我的仁慈。”
“其次,秦家倒台,是商业规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最后,”她顿了顿,看着江敏微微收缩的瞳孔,“那悬赏,确实很可笑。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不是每次都有好运,让你只是撞根柱子。”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在江砚白面子上的容忍。
江敏被她几句话钉在原地,浑身发冷。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知到,眼前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依附弟弟的花瓶!她是真正的“鸢尾花”!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和杀戮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江砚白也走上前,搂住姜焓彤的腰,目光沉静地看着楼下的姐姐:“现在你知道了。这就是我们。接受,或者离开。但无论如何,管好你的嘴巴和好奇心,否则,即使你是我姐,我也保不住你。”
他的话语冷酷而现实。暗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江敏看着阳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人,一个矜贵强大,一个美丽危险,他们站在一起,气场契合得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共同掌控着光明与黑暗。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崩溃和质问,在他们绝对的力量和秘密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愤怒和委屈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敬畏。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撞毁的车身上,疲惫地抹了把脸,声音沙哑:“……我需要一杯烈酒。最烈的那种。”
江砚白和姜焓彤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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