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震动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清晰。林辰一手牵着女儿，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晴晴”两个字。
他嘴角立刻弯起，接通电话，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期待和温柔：“喂？晴晴，你下班了？我们正准备出门去接你。”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异常匆忙，背景音里还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听起来确实像在办公室。“辰哥，对不起啊！”苏晴的语速很快，带着一股急躁，“公司临时有个大项目，甲方催得急，今晚整个团队都得留下来赶方案，估计得熬到半夜了。”
林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正仰头看着他的女儿。
“今晚……你的生日……”苏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带着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事情催赶着的不耐烦，“我们改天补过好不好？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好好补偿你和念念。真的对不起啊辰哥。”
改天补过？
林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有点透不过气。就在上周，她还在饭桌上信誓旦旦地说“三十二岁生日必须全家一起过，谁都不准缺席”。那股兴奋劲儿，让他期待了好几天。
他沉默了几秒，电话那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又或者只是急着挂断。
压下心头涌上的失落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平稳温和：“没事，工作要紧。你注意身体，别熬太晚，记得抽空吃点东西。”
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嗯嗯，知道了。我先忙了啊。”苏晴快速说完，几乎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电话就被挂断了。
嘟…嘟…嘟…
忙音在耳边响起，林辰举着手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被竹马亲了一下，老婆立马成前妻》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玄关暖黄的灯光打下来，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冷。
“爸爸？”衣角被轻轻拽动，念念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妈妈不陪爸爸过生日了吗？”
孩子稚嫩的声音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那层勉强维持的平静。林辰回过神，迅速敛去眼底的情绪，蹲下身来，视线与女儿齐平，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
“妈妈不是不想来，是工作还没做完，大人们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忙。”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解释，心里却泛起细密的涩意，“没关系，妈妈不在，还有念念陪爸爸呀。走，爸爸带你去吃你最爱的草莓蛋糕，我们先替妈妈吃一大块，好不好？”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重复：“吃蛋糕……”
“对，吃蛋糕。”林辰牵起女儿的手，用力握了握，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些力量。
他推开家门，牵着女儿走进傍晚寒冷的空气里。身后的家温暖明亮，却仿佛因为某个重要角色的缺席而骤然空荡了许多。礼物袋里的项链沉甸甸地坠着，他原本精心描绘的、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日晚餐画面，在脑海里一点点褪色，最终被餐厅电话确认预订的忙音和女儿安静乖巧的侧脸所取代。
他发动汽车，驶向那家原本预定了一家三口共同庆祝的餐厅，车载音响里还放着苏晴最近常听的那首欢快的歌，此刻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念念安静地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小声问：“爸爸，蛋糕会有草莓吗？”
“会的，有很多很多草莓。”林辰透过后视镜对女儿笑了笑，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像窗外的天气一样，一点点冷了下去。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如同水底暗涌，再次悄然浮现。她早上出门时，明明化着精致的全妆，还穿上了新买的那条价格不菲的碎花连衣裙——她从来舍不得穿那条裙子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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