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口袋里的模具碎片，站在玄关盯着那盒奶油蛋糕时，手心的汗己经把碎片边缘浸得发潮。林晓说是“欢迎新邻居”的礼物，可从她昨天露出蛇形围裙后，这屋子里所有带甜味的东西，在我眼里都裹着层看不见的危险——就像上次藏了碎片的饼干，还有之前循环播放的早教广告，表面越甜，背后的钩子越尖。
“软软，怎么不拆呀？”林晓的声音从厨房飘过来，比平时多了点刻意的轻快，“我特意选了芒果味，你上次说喜欢吃热带水果的。”
我回头看了眼，她还穿着那件印着蛇形图案的围裙，只是今天蛇鳞上的冷光好像淡了点，被奶油色的布料盖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普通的花纹。可我忘不了昨晚她眼睛里的蓝光，还有那句“启动强制清除”，现在她越装得正常，我越觉得这蛋糕里藏着什么。
“马上拆！”我应了一声，指尖碰到蛋糕盒的缎带时，突然摸到盒底有个小小的凸起——不是蛋糕胚的软绵感，是硬的，像埋在奶油里的小石子。我心里咯噔一下，故意放慢动作，把缎带绕了三圈才解开，假装欣赏蛋糕上的装饰：“哇，这蓝莓摆得好整齐啊，跟小宝石似的。”
蛋糕表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芒果奶油，边缘围了圈新鲜蓝莓，每颗都圆鼓鼓的，表皮泛着亮紫色的光，看起来特别新鲜。可当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一颗蓝莓时，却感觉它比正常的蓝莓硬一点，而且指尖沾到了一点黏糊糊的东西，不是果汁，倒像是某种透明的胶。
“快切一块尝尝嘛，”林晓端着牛奶走过来，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流，在茶几上积了个小水圈，“我早上五点就去 bakery 排队买的，现做的蛋糕才好吃。”
我盯着她的手，她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淡蓝色的粉末，不是面粉的白色，也不是奶油的黄色，像是某种颜料，又像是上次模具碎片发光时的那种蓝光的颜色。我假装没看见，拿起塑料刀，故意往蛋糕中间切——刚才摸到底部凸起的位置，就在正中央。
塑料刀插进奶油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碰到了硬纸板以外的东西。我心里一紧，表面却笑着说：“这蛋糕胚好扎实啊，里面是不是加了杏仁粉？”一边说，一边慢慢把切下来的蛋糕块往上提。
就在蛋糕分层的地方，我看见奶油下面藏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不是手机里那种亮银色的，是哑光黑，边缘有个小小的凹槽，正好能和我口袋里的模具碎片对上。我赶紧用叉子把那块蛋糕戳起来，假装要往嘴里送，趁林晓转身拿纸盘的功夫，飞快地把芯片从奶油里抠出来，攥在手心里。
芯片很凉，比冰箱里拿出来的蓝莓还凉，表面有层细细的纹路，像是某种密码。我把它塞进卫衣内侧的口袋里，那里贴着皮肤，能感觉到芯片在慢慢变温，好像在和我的体温产生反应。
“怎么不吃呀？”林晓递来纸盘，眼神扫过我手里的蛋糕，“是不是不合口味？”
“没有没有！”我赶紧咬了一口蛋糕，芒果奶油的甜腻在嘴里散开，可我却尝出了一点淡淡的苦味，像是混在奶油里的药粉。我强忍着咽下去，假装满足地说：“好吃！比上次的饼干还好吃！”
林晓笑了，可这次她的笑容没到眼底，嘴角只往上翘了一点点，像被人用线牵着：“喜欢就多吃点，这里还有很多。”她说完就回了厨房，我听见她打开了储物柜，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在拿什么工具。
我趁机把剩下的蛋糕块放在纸盘里，假装去阳台透气，其实是想看看手里的芯片。阳台的窗户关着，玻璃上蒙着层薄灰，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跟这个公寓里的光线一样，总让人觉得闷得慌。我掏出芯片，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芯片中间有个小小的圆孔，里面好像藏着点什么，像是微型屏幕。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999模具碎片。上次碎片粘在饼干上发光，显示了测试体序列，这次芯片会不会也需要碎片激活？我赶紧摸出碎片，把它往芯片的圆孔上凑——碎片刚碰到芯片，就听见“嘀”的一声轻响，芯片表面突然亮起了淡蓝色的光，像上次饼干背面的光一样，只是更亮一点。
我吓得赶紧把芯片捂在手里，生怕林晓听见动静。可当我把芯片贴近耳边时，却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妈妈的声音！不是平时打电话时的温柔语调，是有点急促的，像是在跑着说话：“软软，记住，别吃蓝色的糖珠，别碰发光的水果，不管是谁给的，都不能碰……”
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我赶紧把芯片贴得更近，想听得更清楚，可妈妈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一段模糊的影像——不是用眼睛看的，是首接出现在我脑子里的：两岁的我坐在高脚椅上，脸上沾着蛋糕奶油，妈妈拿着小勺子喂我，背景里的窗户外面是晴天，阳光落在妈妈的头发上，发梢泛着金色的光。
那是我两岁生日的场景！我以前只在照片上见过，可这段影像比照片清楚多了，我甚至能听见妈妈哼的生日歌，还有我自己咯咯的笑声。可就在影像最清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从窗户外面射进来，落在我面前的蛋糕上——蛋糕上也有一圈蓝莓，跟现在我面前的这盒蛋糕一模一样！
“别吃！”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大声，影像一下子碎了，芯片的光也暗了下去，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温。我手里攥着芯片，心脏跳得飞快——妈妈怎么会知道这蛋糕上的蓝莓？她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还有她说的“蓝色糖珠”，是不是就是指这种看起来像水果的东西？
我正想再试试激活芯片，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所有的灯都灭了。电视的蓝屏也黑了，整个公寓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我手里的芯片还亮着一点淡蓝色的光，像黑暗里的小萤火虫。
“怎么停电了？”林晓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刻意的慌乱，“我去看看电闸。”
我赶紧把芯片和碎片都塞进内侧口袋，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快穿之三岁萌娃忽悠系统 摸索着往客厅走。黑暗里能听见林晓的脚步声，还有她打开配电箱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平时一按就亮的电闸，这次却没动静，反而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像是电线短路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妈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从芯片里来的，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像是通过通风管道传进来的：“软软，芯片里有我的记忆数据，别让他们拿到……蓝莓里有基因标记，吃了会被他们定位……”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一阵电流声，消失了。我抬头盯着天花板的通风口，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怎么回事啊？电闸好像坏了。”林晓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不是平时的牛奶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消毒水味，跟医院里的味道一样。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茶几，手里的纸盘掉在地上，蛋糕摔了出来。就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电又恢复了——所有的灯同时亮起，电视也重新亮了起来，只是这次不再是蓝屏，而是显示着一行红色的字：【基因标记己激活，目标定位中】。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电视上的字，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掉在地上的那块蛋糕上，所有的蓝莓都在发光！不是之前的紫色，是诡异的淡蓝色荧光，像涂了荧光粉一样，而且那些荧光还在慢慢渗出来，顺着奶油往地上流，在地板上积了个小小的荧光圈，看起来像个迷你的沼泽。
“呀！蓝莓怎么回事？”林晓的声音里带着点假惺惺的惊讶，可她的眼睛却盯着那些荧光，瞳孔里闪过一丝红光，“是不是坏了？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
我蹲下来，假装去捡纸盘，其实是想看看那些荧光——它们沾到地板上后，没有像果汁一样被吸收，反而在慢慢凝固，变成了一层透明的膜，摸起来滑滑的，跟我之前碰蓝莓时沾到的胶一样。我突然想起妈妈说的“基因标记”，还有上次模具碎片显示的“测试体序列”，难道这些蓝莓里的荧光，就是用来标记我基因的东西？
“别碰！”我赶紧缩回手，假装被荧光吓到，“这光好吓人啊，是不是有毒啊？”
林晓走过来，用纸巾把地上的蛋糕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快得有点反常，像是怕我多看一眼那些荧光：“应该是变质了，我明天再给你买新的。”她扔完蛋糕，转身去厨房洗手，我看见她的围裙下摆沾到了一点荧光，正在慢慢渗进布料里，蛇形图案上的鳞片好像被荧光染亮了，变得更清晰。
我回到阳台，掏出芯片和模具碎片。芯片己经不亮了，可当我把碎片贴近芯片的凹槽时，碎片突然发出了淡蓝色的光，比上次更亮，而且芯片表面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基因污染等级1%，接触蓝莓后上升至5%】。
我心里一沉——基因污染？妈妈说的“基因标记”就是这个？那如果我真的吃了蓝莓，污染等级会升到多少？还有那个“目标定位中”，是不是意味着系统己经通过蓝莓的荧光，锁定了我的位置？
“软软，喝牛奶吗？”林晓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试探，“我热了两杯，加了点蜂蜜。”
我回头看了眼，她手里拿着两个杯子，杯壁上沾着点淡蓝色的粉末，跟她早上指甲缝里的一样。杯子里的牛奶表面浮着一层小小的泡沫，看起来很正常，可我却不敢再碰——谁知道这牛奶里有没有藏着跟蓝莓一样的“陷阱”？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房间躺会儿。”我赶紧说，把芯片和碎片塞进枕头底下，“可能是刚才看了荧光有点头晕。”
林晓没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的蓝光又闪了闪：“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妈妈的饼干——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真实的东西，软乎乎的，带着黄油的香味，跟这个公寓里所有伪装的甜味都不一样。我咬了一口饼干，突然想起两岁生日的影像里，妈妈喂我的蛋糕也是黄油味的，那时候的阳光是暖的，蛋糕是甜的，没有荧光，没有陷阱，也没有什么“基因污染”。
我把芯片放在枕头旁边，模具碎片压在饼干袋下面。黑暗中，我能听见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不再是早教广告，而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我想起妈妈说的“记忆数据”，还有芯片里的生日影像，难道妈妈把她知道的秘密，都藏在这个小小的芯片里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垃圾桶里的蛋糕己经不见了，地板上的荧光也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林晓己经做好了早餐，是煎蛋和吐司，没有任何甜味的东西，围裙上的蛇形图案也不见了，换成了普通的格子花纹，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可当我拿起吐司时，却发现吐司边有个小小的牙印——不是我的，也不是林晓的，更像是某种小动物的牙印，尖尖的，跟蛇的牙齿有点像。而且吐司上的黄油，比平时多了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跟蓝莓的荧光一样。
我假装没看见，咬了一口吐司，故意把黄油蹭在嘴角。林晓看着我，笑了笑，眼神里的蓝光又闪了闪：“好吃吗？我今天换了个牌子的黄油。”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妈妈说的“别吃蓝色糖珠”，可能不只是指蓝莓，还有所有带着蓝色痕迹的食物。而那个“基因污染”，说不定己经通过黄油，悄悄在我身体里蔓延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芯片，它还在，凉丝丝的，像是妈妈的手在轻轻握着我。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假装配合了，我得找到芯片里剩下的记忆数据，弄清楚妈妈说的“基因污染”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个“序列7”的阴谋，到底跟我的基因有什么关系。
吃完早餐，我假装去超市买东西，其实是想找个地方激活芯片。走出公寓楼时，我回头看了眼，林晓正站在阳台看着我，围裙上的格子花纹在阳光下慢慢变了，蛇形图案又露了出来，鳞片上的荧光在慢慢闪烁，像是在给某个地方传递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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