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假装刷手机时，指腹一首着口袋里的模具碎片——碎片边缘被体温焐得发暖，可一想到昨天蛋糕里的芯片和妈妈那句“别吃蓝色糖珠”，我就觉得指尖发凉。林晓从早上起来就透着股不对劲，没像往常一样烤饼干，也没提早教广告的事，只是把那件印着蛇形图案的围裙泡在卫生间的盆里，现在正拿着搓衣板慢悠悠地搓，水声“哗哗”的，在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楚。
“晓姐，需要帮忙吗？”我故意提高声音，眼睛却盯着卫生间的门缝。昨天她围裙上的蛇鳞还泛着冷光，今天泡在水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自从发现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藏着猫腻，我连她洗个衣服都不敢放松警惕。
“不用啦，马上就好！”林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点刻意的轻快，“这围裙布料特殊，得手洗才行。”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更疑了。什么布料需要特意手洗？我假装去阳台拿衣服，路过卫生间时故意放慢脚步，门没关严，能看见盆里的泡沫堆得老高，林晓正弯腰拧围裙的水。就在她把围裙拎起来的瞬间，我猛地停住了脚步——盆里的水泛着淡蓝色的光，而围裙上的蛇形图案不见了！
原来印着蛇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个模糊的轮廓：耳朵尖尖的，竖得老高，身子圆滚滚的，像只缩成球的兔子。可那轮廓的线条特别硬，边角带着金属似的反光，不像画上去的，倒像用铁皮剪出来的机械兔。我赶紧缩回视线，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蛇变兔子？这围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软软，你衣服拿好了吗？”林晓突然喊了一声，我吓得手一抖，晾衣杆差点掉在地上。
“拿、拿好了！”我赶紧应着，快步走回客厅，脑子里却全是那个机械兔轮廓。之前蛇形图案跟着林晓的眼神变亮，现在遇水又变成兔子，这围裙肯定藏着触发机制，说不定跟999模具有关？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片，突然有了个主意。
桌上还放着昨天没喝完的橙汁，塑料瓶装的，瓶盖没拧紧。我故意把瓶子往茶几边缘挪了挪，等林晓端着盆从卫生间出来，我假装起身去接水，胳膊“不小心”撞到茶几，“哗啦”一声，橙汁全洒了，正好泼在林晓搭在椅背上的围裙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拿纸巾去擦，手却故意往围裙上的机械兔轮廓碰——我想试试，弄湿了会不会有新变化。
可还没等我的手碰到布料，围裙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从机械兔轮廓里渗出来，兔子的肚子那里“咔嗒”一声裂开道缝，一根细细的、闪着银光的线慢慢伸出来。那线像手机充电线，可尖端是尖的，带着点钩子似的倒刺，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根线“唰”地朝我甩过来，一下子缠在了我的手腕上！
“啊！”我疼得叫出声来。那线特别紧，勒得我手腕生疼，而且线的表面滑滑的，像有电流在上面跑，我手麻得根本动不了。我想扯下来，可线越缠越紧，尖端都快扎进我皮肤里了，淡蓝色的光顺着线往我手腕上爬，皮肤都开始发烫。
“别动！”林晓突然冲过来，声音比平时尖了好几度，可她没伸手帮我解线，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我手腕上的线，瞳孔里的蓝光闪得飞快，像在读取什么数据。
我心里又急又怕，手在口袋里乱摸，想找东西把线割断。指尖突然碰到了模具碎片——早上出门时忘了拿出来，现在正好攥在手里。碎片的边缘很尖，我用尽全力往线上划，“咔”的一声，线没断，碎片反而割破了我的手指，血一下子就渗出来了，滴在围裙上。
就在血滴碰到围裙的瞬间，所有的光都停了。
缠绕我手腕的线“唰”地缩了回去，机械兔轮廓也暗了下去，围裙上泼了橙汁的地方，慢慢浮现出一道刻痕——细细的，弯弯曲曲的，我凑过去一看，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这刻痕跟我手里的999模具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连每个弧度、每道转折都分毫不差！
血珠在刻痕里慢慢晕开，淡蓝色的光又亮了起来，这次是从刻痕里发出来的，像给花纹描了层边。林晓站在旁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手都在抖，跟平时那个冷静的“育儿顾问”判若两人。她盯着围裙上的刻痕，又看了看我流血的手指，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怕我的血溅到她身上。
“你、你先回房间处理伤口！”林晓的声音有点发颤，伸手就去抓围裙，可碰到刻痕的瞬间，她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我、我把围裙洗干净……”
我没动，盯着她的眼睛：“晓姐，这围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图案？”
林晓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拿起盆就往卫生间跑，声音闷闷的：“就是普通围裙，可能是布料染色的问题……你快处理伤口吧，别感染了。作者“锣鼓喧天的超级少女”推荐阅读《快穿之三岁萌娃忽悠系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卫生间的门“砰”地关上了，我听见里面传来慌乱的水声，还有她压低声音说话的声音，像是在跟谁打电话。
我走回沙发，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子——勒得很深，还在发烫。手指上的伤口不大，血己经止住了，可指尖还留着淡淡的蓝色，跟围裙上的光一样。我拿起围裙，刚才血滴过的地方，刻痕还在，只是光暗了点，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布料下面有硬邦邦的东西，像是藏着芯片。
我突然想起妈妈的声音：【芯片里有我的记忆数据，别让他们拿到】。还有模具碎片显示的【基因污染】——我的血滴在围裙上，激活了跟模具一样的刻痕，难道我的血就是某种“密钥”？而这围裙，是用来检测密钥的工具？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林晓没出来，反而传来了撕东西的声音。我悄悄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她正用剪刀剪围裙上有刻痕的地方，剪得特别用力，布料被扯得变形，可不管她怎么剪，那道刻痕都没消失，反而在剪刀碰到的瞬间，又亮起了淡蓝色的光。
林晓气得把剪刀摔在地上，蹲在地上盯着围裙，肩膀微微发抖。我看见她的口袋里露出个小小的黑色盒子，跟我在蛋糕里找到的芯片有点像，只是更大点，上面有个凹槽，形状跟我手里的模具碎片正好对上。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也有芯片？难道她也是“测试体”？还是系统派来监视我的人？
“软软，你伤口处理好了吗？”林晓突然在里面喊，我赶紧退开，假装刚从房间出来。
“处理好了，晓姐你围裙洗好了吗？”我故意问。
“快、快好了！”里面传来她慌乱收拾东西的声音，“等会儿我再给你烤点饼干，补偿你刚才洒了的橙汁。”
我回到房间，把模具碎片和蛋糕里的芯片都拿出来放在床上。碎片碰到芯片的瞬间，两者都亮了起来，芯片表面慢慢浮现出一行字：【血液密钥匹配成功，999模具认证通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基因污染等级6%，需避免接触未知蓝色物质】。
原来我的血真的是密钥！而且跟999模具是匹配的。那林晓围裙上的刻痕，就是认证的痕迹？还有“基因污染”又升了，肯定是刚才被那根线缠到的缘故——那线里说不定也有蓝色物质。
我把芯片和碎片藏在枕头套里，摸了摸口袋里妈妈给的饼干——还是软乎乎的，带着黄油的香味，跟这个公寓里所有带蓝色的东西都不一样。妈妈肯定知道这些秘密，她把芯片藏在蛋糕里，就是想让我发现密钥的事。
门外传来林晓的脚步声，她好像在客厅里来回走，还时不时看我房间的门。我趴在门上听，能听见她小声说：“……血液匹配上了，怎么办？要不要上报？”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说：“不行，序列4号还没找到，万一她是关键……再等等。”
序列4号？又提到了序列！我攥紧了拳头——不管林晓是敌是友，不管系统的阴谋是什么，我现在有了密钥，有了芯片，还有妈妈的警告，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序列4号，还有藏在这公寓里更多的秘密。
我打开门，林晓正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围裙己经不见了，茶几上放着一碗刚洗好的草莓，颗颗都红彤彤的，没有一点蓝色。她看见我，赶紧站起来，脸上挤出个笑：“软软，吃草莓吗？刚买的，特别甜。”
我走过去，拿起一颗草莓——表面光滑，没有之前蓝莓的硬感，也没有荧光。可我还是不敢吃，只是捏在手里：“晓姐，你围裙呢？刚才看你洗了好久。”
林晓的眼神闪了闪：“哦，刚才不小心剪坏了，扔了。我明天再买条新的。”她伸手想拿我手里的草莓，我故意往旁边躲了躲，草莓汁滴在茶几上，没有任何异常。
我咬了一口草莓，甜丝丝的，没有苦味，也没有怪味。可我还是觉得心里发慌——经历了饼干、蛋糕、围裙的事，我再也不敢相信这屋子里任何“正常”的东西了。
晚上睡觉时，我把芯片和模具碎片放在枕头底下，手指贴在碎片的刻痕上，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黑暗中，我好像又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软软，血液是钥匙，也是陷阱，别让他们拿到你的血】。
我摸了摸手指上的伤口，己经结痂了。原来妈妈早就知道，我的血会成为关键——既是打开秘密的钥匙，也是系统追踪我的陷阱。而林晓，还有那个没出现的序列4号，又会在这场阴谋里扮演什么角色？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条新的围裙，米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林晓己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和吐司，没有任何甜味的东西。她看见我，笑得很温柔：“新围裙到了，以后就用这个，不会再出问题了。”
可我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沾着点淡蓝色的粉末，跟上次蛋糕上蓝莓的荧光颜色一样。而且她给我递牛奶时，杯壁上有个小小的刻痕，跟我围裙上的999花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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