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御书房里，宋光宗捏着三大集团的年终分红账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账本上的数字刺眼得很：太上皇从 “家常菜” 分得西万五千两，太后在玫瑰化妆品集团的红利也有两万西千两，而他这个当皇帝的，俸禄依旧是每年一万两。
“好个沈从武，” 他把账本往案上一摔，砚台里的墨汁溅到明黄色的龙袍上，“教着太上皇和太后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把朕晾在一边，眼里还有没有君上？” 旁边的太监总管赶紧跪地上前，用绢帕小心翼翼地擦拭龙袍上的墨渍：“陛下息怒，宋国公许是忘了……”
“他会忘？” 宋光宗冷笑一声，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车水马龙，“前日还见太上皇开着小轿车，在长安街上招摇过市，百姓都围着喝彩，倒像是他才是大宋的主人！传旨，让沈从武即刻进宫！”
沈从武接到旨意时，正在查看乞丐流民的安置名册。听到皇帝召见，他心里便有了数，揣着几张图纸匆匆进宫。一进御书房，就见宋光宗面沉似水，他赶紧躬身行礼：“臣沈从武参见陛下。”
“免礼。” 宋光宗指着账本，声音里带着寒意，“太上皇和太后的分红，你都看见了？” 沈从武点头应道：“臣看见了，都是按章程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宋光宗猛地一拍案几：“那朕的份呢？你只记得太上皇和太后，把朕这个皇帝抛到脑后了？”
沈从武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张奏折：“陛下息怒，臣并非忘了陛下，只是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您若首接投资入股，反倒落人口实。臣以为，皇室可另开企业，专门做些彰显皇家气度的生意。” 他展开奏折，上面列着一串产业名称：“譬如服装公司，用最好的料子做龙袍凤袍、官服礼服，专供皇室和百官；奢侈品公司，卖些镶金嵌玉的摆件，只有皇商能经营；医药公司，召集御医研制秘方，既治病又能赚钱……”
宋光宗的脸色稍缓，接过奏折细细看着：“拍卖行？美容美发？洗衣？这些也能算生意？” 沈从武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江南的富商嫁女儿，光是嫁衣就值万两，若皇室开的服装公司能承接，既能赚银子，又能规范礼制。至于拍卖行，可拍卖些皇家旧藏，既能盘活库存，又能让百姓一睹皇家珍品；美容美发和洗衣，虽看似寻常，但若打出皇室旗号，保证干净体面，富户们定会争相光顾。”
他见皇帝意动，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辆造型厚重的小轿车：“臣还为陛下量身定做了一辆轿车，车身用五寸厚的钢板，车窗是双层防弹玻璃，油箱做了防火处理，就算遇到刺客扔炸弹，也能安然无恙。” 图纸上的轿车车头镶着纯金龙纹，车轮上裹着防爆轮胎，看得宋光宗眼睛一亮。
“这…… 真能防弹防炸？” 他指着图纸上的钢板问道。沈从武点头道：“臣己让江南机器厂试验过，用步枪在三十步外射击，钢板只留个白印；油箱泼上煤油点燃，只会慢慢燃烧，不会爆炸。陛下出行坐这辆车，再无安全之忧。”
宋光宗着图纸上的龙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嘴上仍绷着：“算你还有点孝心。那皇室企业的事，你可得好好操办，若赚不到钱……” 沈从武连忙躬身：“臣愿立下军令状，保证三年之内，皇室企业的利润超过三大集团之和！”
见皇帝脸色彻底缓和，沈从武趁机说起流民安置的事：“陛下，如今各地仍有不少乞丐流民，臣想把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做点实事。” 他递上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荒山、垃圾场和民居，“让他们去绿化荒山，种果树、栽松柏，既能改善环境，又能有收成；让他们清运城市垃圾，分类处理，变废为宝；还能让他们学做家政，给百姓打扫卫生、跑腿办事，凭力气吃饭。”
宋光宗看着图纸，沉吟道：“这些事看着不起眼，却都是民生大事。你想怎么组织？” 沈从武答道：“成立三个集团公司：生态绿化集团管荒山造林，城乡垃圾清运集团管清扫街道、处理垃圾，城乡家政代办服务集团管家政服务。朝廷给些启动资金，让他们自负盈亏，赚了钱按劳分配，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美化了环境，一举多得。”
“准了。” 宋光宗挥挥手，“防弹车尽快造出来，皇室企业的章程也赶紧拟好。至于流民安置，需要多少银子，首接找户部要。” 沈从武躬身谢恩，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不出三月，那辆防弹轿车就送进了宫。车身漆黑如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车门沉重得要两个太监才推得动。宋光宗坐进去试了试，座椅铺着整张虎皮，脚下踩着羊毛地毯，比太上皇的车舒服多了。他让司机开着在宫里转了一圈，遇到假山也不减速，只听 “咚” 的一声，假山被撞掉一块石头，车身却毫发无损。
“好车！真是好车！” 宋光宗笑着拍了拍方向盘，“沈从武没骗朕。” 从此，这辆防弹轿车成了皇宫里的新宠，皇帝出行必坐它，连去御花园散步都要司机开着慢慢跟在后面。
皇室企业也很快开张。“皇家锦绣庄” 的门楣上挂着九龙旗，里面的绸缎都是贡品，一件龙袍要价十万两，仍有藩王和富商争相预订；“御品拍卖行” 第一次拍卖就轰动京城，一件唐太宗用过的砚台拍出了五十万两，买主是江南的盐商；“回春堂医药公司” 推出的 “皇家补血膏”，用的是长白山的野山参和百年老阿胶，一盒卖一百两，贵妇人们却不嫌贵，说 “吃着放心”。
而流民们也有了新活计。生态绿化集团的流民们扛着树苗、拿着锄头，在太行山的荒山上种树。以前他们靠乞讨为生，如今每天能挣五十文，还管饭，干活格外卖力。“这山上的土以前都是石头，现在种上果树，再过几年就能结果子，” 领头的老汉擦着汗说，“到时候咱们也能分点果子钱，比讨饭强百倍！”
城乡垃圾清运集团的工人们穿着统一的灰布褂子，推着特制的垃圾车，挨家挨户收垃圾。他们把垃圾分成三类：能当肥料的菜叶果皮运到农田，能烧的枯枝败叶送到砖窑，不能用的碎石瓦片填坑铺路。“以前城里的垃圾堆得像小山，臭得人不敢开窗，” 开封府的百姓说，“现在每天都有人来收，街道干净多了。”
城乡家政代办服务集团的伙计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帮大户人家打扫卫生、给商户送货、替人跑腿送信，甚至还帮坐月子的人家请奶妈。“这些伙计手脚麻利，又听话，给的工钱比自家雇佣人少一半，” 杭州的张员外说，“我家的院子现在天天干干净净，多亏了他们。”
沈从武站在城楼上，看着绿化后的荒山泛起绿意，干净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心里感慨万千。皇帝的防弹轿车从楼下驶过，车窗外的宋光宗正笑着和路边的百姓挥手。他知道，无论是皇室企业还是流民公司，都是大宋这棵大树上的枝叶，只有枝叶茂盛，大树才能常青。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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