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的黑影越靠越近，那股邪味钻鼻子——是堕落战神，这货压根没走，就猫在附近等着。
“看来你们命挺硬。”堕落战神的声音顺着海风刮过来，他左臂青铜甲裹着黑气，阿瑞斯残魂比刚才凶了不少，“不过正好，省得我再跑腿。”他挥了挥长刀，刀身缠着的怨念跟活物似的扭，“魔镜碎了？你们当这就能逃？”
机械姬·零的金属胳膊咔嗒变形成炮管，对准堕落战神：“阿瑞斯残魂涨了三成力，他左臂青铜甲是要害，先打那儿！”
“不用你说。”凌砚秋压着嗓子道，余光瞥见身后冥界入口还在冒黑气，虚无魔镜的碎片跟黑雪似的往下飘，“宙斯，奥丁，你们退开些！”
宙斯摇头，闪电长矛在掌心转了个圈：“我们虽说虚了点，还没到要小辈护着的份上。”奥丁也举着巨斧，独眼闪着红光：“这魔头跟魔镜勾连，留着是祸害，今儿得除了。”
堕落战神狂笑：“就凭你们几个残兵败将？”他纵身跳起来，长刀裹着黑气劈下来，“今儿就让你们跟那破镜子一块儿埋了！”
凌砚秋挥剑撞上去，蓝光劈在黑气上，刺啦一声跟撕布似的。他借劲退半步，玄光剑绕出三道剑花，分别扎向堕落战神的头、胸、左臂——专挑要命的地方招呼。
“小破招！”堕落战神挥刀挡，青铜甲突然亮起来，黑气凝成面盾，把剑招磕开。就在这时，宙斯的闪电长矛嗖地飞过来，金电跟蛇似的缠上刀身，奥丁的巨斧带着风劈向他后颈。
“不要脸！”堕落战神怒吼，被迫回刀护着，却被巨斧擦过肩膀，带起一串黑血。他踉跄着退了两步，眼里的凶光更盛：“既然你们找死，我成全你们！”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刀身上，阿瑞斯残魂的气瞬间涨起来，刀身黑得跟泼了墨似的，连周围的日头都被吸了进去。“战神怒！”他嘶吼着，长刀横扫，黑气化成无数刀影，跟乌云似的罩向西人。
“当心！”凌砚秋把玄光剑横在胸前，蓝光涨得老大，勉强挡住正面的刀影，后背却被两道余波扫中，疼得他闷哼一声。宙斯和奥丁也没好到哪去，闪电长矛的光淡了不少，奥丁的胳膊被划开道口子，血珠刚冒出来就黑了。
堕落战神步步紧逼，刀影越来越密，跟要把他们困死在这片海岸上似的。凌砚秋瞅明白了，他每回挥刀，左臂青铜甲就亮一下，那些黑气全是从甲胄里钻出来的——阿瑞斯残魂才是他的底气。
“零，瞄他左臂！”凌砚秋喊着，同时挥剑逼退近身的刀影，“用最狠的能量炮！”
机械姬·零没犹豫，炮口的幽蓝光越来越亮，面板上的能量数滚得跟疯了似的。就在堕落战神再挥刀的瞬间，她扣了扳机：“量子炮，放！”
蓝光带着破空声射向堕落战神的左臂，他显然没料到零还藏着这手，慌忙用刀去挡，却被光束撞得连连后退，青铜甲上裂了道缝，黑气顿时弱了不少。
“好机会！”宙斯和奥丁对了个眼神，同时动手。闪电长矛缠上刀身，金电滋滋响，巨斧则劈向青铜甲的裂缝。堕落战神顾头顾不了尾，被巨斧劈中左臂，青铜甲咔嚓碎了，露出里面漆黑的皮肤，爬满蛛网似的红纹——那是阿瑞斯残魂啃出来的印子。
“啊——”堕落战神惨叫一声，黑气乱蹿，显然伤得不轻。他恶狠狠地剜了凌砚秋一眼，转身就要跑。
“想走？”凌砚秋哪能放他，玄光剑的蓝光裹着丝赤色龙气，追了上去。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冥界入口突然轰隆一声炸响，无数黑碎片喷出来，在空中重新拼成虚无魔镜的模样，就是镜面裂得跟蜘蛛网似的，看着随时能碎。更邪门的是，镜面上竟映出炎狱的影子，正对着凌砚秋笑，那眼神邪得慌，说不出的怪。
“炎狱？”凌砚秋愣了下，手上的劲松了。
“别信它！”宙斯大喊，“那是魔镜碎片变的假的，它拿炎狱的样子勾你分心！”
凌砚秋猛地回过神，可堕落战神己经趁机跑远了，就剩道黑影没在海平面上。他攥紧玄光剑，瞅着那面重新拼起来的魔镜，镜里的炎狱还在笑，笑得越来越瘆人。
“这镜子到底是啥做的？”凌砚秋的声音憋着股火，“碎了还能自己拼起来？”
宙斯叹了口气，走到魔镜前，闪电长矛轻轻碰了下镜面，荡开圈涟漪：“这不是寻常镜子，是用所有宇宙的脏心思揉成的——贪、妒、怕、恨……你能想到的腌臜念头，全在里头憋着。”
“所以它能放大人心的恶？”凌砚秋想起镜里那个魔化的自己，后背冒凉气。
“不止。”奥丁接话，巨斧在地上划了道痕，“它还能吸这些恶念涨力气，甚至能照着人的软肋变幻象。炎狱的死对你最痛，它自然拿这个对付你。”
凌砚秋瞅着镜里的炎狱，那影子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话，笑变得狰狞，伸手要从镜子里钻出来似的。“那咋能彻底毁了它？”他问，作者“肆叁M”推荐阅读《跨世斩魔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玄光剑的蓝光对着镜面，随时要动手。
宙斯摇头：“难。它的芯子是‘人心之恶’，只要还有人动坏心思，它就能源源不断地吸力气。除非……”他顿了顿，眼神复杂，“除非能找着绝对纯粹的善，用那股劲把所有恶念都洗干净。”
“绝对纯粹的善？”凌砚秋皱起眉，“这世上真有这东西？”
“说不定有。”奥丁的声音沉得很，“老辈说，创世神造世界时，留了缕纯粹的善念，藏在某件神兵里。就是年头太久，没人知道到底是啥。”他从怀里掏出块碎片，金闪闪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把枪的模样，“这是永恒之枪的碎片，当年奥丁大神跟天魔打架，枪身碎了，这是我仅剩下的一块。”
他把碎片递给凌砚秋：“里头裹着丝世界树的力气，虽说毁不了魔镜，却能暂时封住它——前提是，你能让它跟你的玄光剑合上劲。”
凌砚秋接过碎片，入手温乎，上面的纹路像在动。他把碎片凑向玄光剑，蓝光碰着金光的瞬间，剑身上突然亮起道绿光，跟碎片的纹路严丝合缝对上，发出阵清脆的鸣响。
“成了！”宙斯眼亮，“看来你的玄光剑，跟西方的神兵真有缘。”
镜里的炎狱好像觉出了危险，发出声刺耳的尖叫，镜面晃得厉害，黑纹疯了似的爬。凌砚秋没犹豫，攥紧剑和碎片，朝魔镜走过去。
“以玄光之名，封！”他低喝一声，把剑和碎片同时按在镜面上。
蓝光和金光瞬间炸开，撑出道老大的光罩，把魔镜困在里头。镜面上的黑纹肉眼可见地退下去，炎狱的幻象惨叫一声，彻底没了。光罩越收越紧，把魔镜压成个黑球，悬在空中，动不了了。
“暂时封住了。”奥丁松了口气，巨斧拄在地上，“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多撑三个月。三个月后，它还会炸开来，到时候恐怕更难对付。”
凌砚秋收剑，永恒之枪的碎片己经嵌在玄光剑的剑柄上，跟蓝光融成了一体。他瞅着那个黑球，心里清楚，这不是完了，只是暂时歇口气。
“纯粹的善……”他喃喃自语，想起父亲说的话，“仁爱不是窝囊，可也不是瞎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纯粹的善？
机械姬·零走到他身边，面板上显着魔镜的能量数：“封印稳着，但里头的怨念还在涨。我们得在三个月内找着毁它的法子。”她顿了顿，声音还是平的，却多了丝硬气，“说不定，铁擎知道些啥。”
凌砚秋点头，瞅向东方：“那我们就找铁擎去。”他想起炎狱最后的托付，眼神更定了，“不管他在哪儿，我都得找着。”
宙斯和奥丁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瞅出了宽心。“我们在这儿守着这黑球，尽量拖拖它炸的日子。”宙斯说，“你们尽快找铁擎，说不定他真能找着对付天尊的招。”
“保重。”凌砚秋抱了抱拳，转身跟机械姬·零走向海边的小船——那是他们之前渡海时留下的。
船慢慢驶离海岸，凌砚秋回头望，宙斯和奥丁站在光罩旁，身影在日头下显得格外高。那个黑球悬在他们中间，像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
“三个月……”他攥紧玄光剑，剑柄上的永恒之枪碎片微微发烫，“我们就三个月的时间。”
机械姬·零调着船的方向，面板上显出亚洲战场的坐标：“按超霸纪的资料，铁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中国的东北战场，那儿正打大仗，天魔的气浓得很。”
凌砚秋瞅向东方的海平面，那边的天好像比别处暗，隐隐有黑气盘着。他知道，前头的路肯定难走，堕落战神不会善罢甘休，天尊的坏心思也在一步步往前推，还有那面随时可能炸的虚无魔镜……
肩上的担子，比想的沉多了。
就在这时，玄光剑突然轻轻嗡了声，剑柄上的永恒之枪碎片亮起金光，映出幅模糊的画面——个高个子男人，举着巨斧，正跟无数天魔厮杀，他身后是片着火的林子，天上，天尊的影子若隐隐现。
“那是……铁擎？”凌砚秋的瞳孔猛地缩紧。
画面很快没了，碎片恢复了平静。可凌砚秋的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那画面里的铁擎，看着特别狼狈，好像快撑不住了。
难道，铁擎己经出事了？
他瞅向机械姬·零，对方的面板上也跳出条警告：“检测到东北战场能量不对劲，好像有超霸纪神兵的气没了。”
凌砚秋的心沉了下去。他们还没找着铁擎，难道就要丢了这唯一的指望？
船加快了速度，朝东方驶去。海风吹着船帆，带着股不祥的味，像在说前头有风暴。凌砚秋攥紧玄光剑，指节因为使劲发白。
不管咋说，他都得去看看。哪怕只有一丝指望，也不能放——这是炎狱用命换的机会，不能白白糟践了。
远处的天越来越暗，乌云堆得跟山似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憋着劲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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