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该换个交通工具。"苏沐凡看着远处漂来的巡逻艇，甲板上的人还在学猫叫，其中一个正试图用嘴叼起掉在地上的弹匣，动作笨拙得像只刚满月的小猫。
"老萧肯定也跟来了，他那身黑西装在热带丛林里，跟煤球掉进墨水里似的显眼，蚊子都能在他背上开派对——
上次在实验室见他，白衬衫上的蚊子血比他的领带还鲜艳。"
他们换乘巡逻艇时，发现驾驶舱里的导航仪正显示着克隆体的位置，七个绿点在山谷里移动，像七只萤火虫在爬，偶尔还会重叠成基因链的形状。
秦霂涵调大音量，喇叭里传出7号克隆体的声音，带着点电流的杂音："煤球的零食快吃完了...这些狗比实验室的黏菌还能吃...
霂涵姐，记得带金枪鱼罐头来...要橄榄油浸的，上次给它们喂大豆油的，居然还挑食..."
苏沐凡突然指着导航仪屏幕，那里的绿点突然组成凤凰形状，翅膀的羽毛数量正好是23对，像人类的染色体数目。
"看来他们遇到麻烦了。"他把开瓶器插进控制台的钥匙孔，引擎发出轰鸣时，艇身震得他牙床发麻，臼齿都在打颤。
"说真的，你哥就不能给克隆体配点像样的武器？用猫薄荷对付军犬，跟用草莓大福砸小偷似的不靠谱——
上次我用草莓大福砸过抢包贼，结果他还回头问我在哪儿买的，甜度怎么样。"
巡逻艇冲进山谷时，正看见克隆体们被护卫犬追得爬上树，1号的傣族筒裙被树枝勾住，露出里面印着基因链的短裤，像穿了条科学主题的沙滩裤。
3号正试图用猫薄荷引诱狗群，结果把自己的裤脚当成了玩具；7号最狼狈，额角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红光，手里还攥着半袋被狗咬破的猫薄荷。
煤球突然从秦霂涵怀里窜出去，项圈的荧光在狗群里炸开，那些凶神恶煞的军犬立刻摇着尾巴围上来。
把它拱成个毛茸茸的球，舌头舔得煤球满脸口水，像在进行某种奇特的加冕仪式。
"看来这才是终极武器。"她笑着扔出金枪鱼罐头，铁皮被狗爪拍开的瞬间，油星溅在树叶上，映出细小的彩虹。
"我哥说过，再凶猛的动物也有软肋——就像萧鼎天，最怕煤球往他西装上蹭猫毛，上次在码头，煤球一爪子下去，他那身阿玛尼首接变成了豹纹款。"
苏沐凡爬上树把7号拉下来，发现他手里还攥着包猫薄荷，包装上画着只戴墨镜的猫，像某个潮牌的限量款，右上角的二维码扫出来居然是克隆体们的合照。
"这是...基因猫薄荷4.0？"他突然笑出声，看着7号把薄荷撒向追来的坤沙护卫，绿色粉末在空气中划出抛物线。
"你们这是把实验室搬到金三角了？连产品迭代都这么快，比手机系统更新还勤快，我手机还停留在去年的版本呢。"
山谷深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夜空，把云层都染成了橘红色，冲击波带着热浪滚过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萧鼎天的声音在火海里回荡，带着某种疯狂的颤音："我己经把罂粟基因注入了江里！整个东南亚的猫都会变成我的武器！"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出惨叫，接着是猫爪挠东西的声音，尖锐得像金属摩擦。
煤球突然从狗群里窜出去，项圈的荧光像道流星射向火海，在空中拉出金色的轨迹。
秦霂涵追过去时，看见小家伙正骑在萧鼎天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脸哈气，温热的鼻息喷在萧鼎天的眼镜片上，凝成白雾。
而萧鼎天的瞳孔变成了竖瞳，正对着块岩石蹭脸，嘴角还挂着猫薄荷粉末，像个撒娇的大猫，昂贵的西装被树枝勾出了好几个破洞。
"看来4.0版本连人都能搞定。"她捡起萧鼎天掉在地上的青铜罗盘，盘面的凤凰图腾己经被猫薄荷粉末覆盖，每个羽毛的纹路里都卡着绿色颗粒。
"你哥这招够狠的——让反派变成猫奴，比关进监狱还解气，至少监狱里不会有人逼他给猫梳毛。"
苏沐凡看着克隆体们给坤沙家族的人戴手铐，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多了个猫爪形状的手环，内侧刻着小小的基因序列。
"这是...基因追踪器？"他笑着戳了戳其中一个手环，立刻亮起绿光，在皮肤上映出猫薄荷的图案。
"比电子脚镣时髦多了，回头给煤球也整一个，省得它总乱跑，上次在码头跟着只三花猫跑了三条街，害得我们差点错过快艇。"
黎明时分，澜沧江的竹筏上，秦霂涵看着克隆体们把改良后的猫薄荷种子撒进江里。
金色的种子在水面发芽，长出带着凤凰纹路的叶片，每片叶子的脉络都是条完整的基因链。
7号突然指着远处的晨雾，那里有七只白鹭正掠过水面，每只鸟的翅膀上都有月牙疤痕，飞行的轨迹组成了完整的凤凰图腾。
"是克隆体们要离开了。"她突然抱紧煤球，小家伙的项圈正在慢慢失去光泽，荧光像退潮般一点点消失。
"他们要把猫薄荷基因带到东南亚，让那里的每只猫都成为守护者，比任何边境线都可靠。"
苏沐凡的开瓶器突然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七道光落在江面上，托起七个透明的身影。
像克隆体们最后的告别，他们的轮廓在晨光里渐渐变得模糊，却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他笑着举起从萧鼎天身上搜来的草莓大福，冰皮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来，干一个！庆祝我们的猫薄荷计划大获成功——
下次再出任务，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好给煤球准备行李，上次它把猫薄荷忘在实验室，一路上都蔫得像朵被霜打了的花。"
煤球突然对着晨雾叫了七声，声音里没有了密码的频率，只有普通猫咪的慵懒调子，像在伸着懒腰打招呼。
秦霂涵低头时，发现小家伙的项圈己经变成普通的金属链，玻璃珠里的芯片消失了。
只留下颗小小的猫薄荷种子，在晨光里闪着金色的光，种皮上还能看见淡淡的凤凰纹路。
"看来它的使命完成了。"她把种子埋进江边的泥土里，指尖沾着的红土。
"以后不用再当间谍猫，可以专心当东南亚猫薄荷代言人了，说不定还能拍个广告，就拍它在金三角的猫薄荷田里打滚的样子。"
苏沐凡看着远处的竹筏载着克隆体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竹篙划出的水纹还在江面上慢慢扩散，像未写完的省略号。
突然发现自己的夹克口袋里多了样东西——枚生锈的项圈搭扣，上面刻着"7号"。
边缘还沾着点猫薄荷的粉末，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清凉味。
他笑着把搭扣抛给煤球，小家伙用爪子接住，蹭了蹭他的裤腿，尾巴扫得他脚踝痒痒的，像在说"下次冒险记得叫我，别忘了带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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