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话音落下的瞬间，苏-75“绝杀”的矢量喷发出幽蓝色的光焰！
整架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凡人无法理解的弧线，非但没有逃离，反而调转机头，迎着那枚代表着毁灭的“风暴破坏者”导弹，悍然冲了上去！
俄国，秘密基地指挥室。
“他要干什么？！”谢尔盖将军手里的伏特加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赌上了一切，结果养出了一个自杀的疯子……”
“不！”
林雨萱的尖叫声响起，但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技术人员独有的狂热！
“他要逆向解析EMP的能量曲线！他想用EMP的冲击波……加速？！”
“我操！”
柯伟杰猛地一拍大腿，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我就知道！老大绝不会按常理出牌！这是要借力打力啊！”
韩峰紧紧盯着屏幕上即将相撞的两个光点，一字一顿。
“他总能找到最不可能的生路，我们信他。”
苏-75的全封闭驾驶舱内，江辰屏蔽了所有外界的通讯。
世界，只剩下他和“九天”系统。
脑海中，代表EMP导弹的红色骷髅头占据了整个视野，疯狂闪烁。
他却异常平静。
“林雨萱。”他的声音通过“九天”的内部链路，清晰地传回指挥中心，“计算爆炸核心的电磁涌流峰值，准备在0.5秒内，将飞机的能量护盾超载到百分之三百，我要借用它的力量。”
林雨萱的大脑宕机了零点一秒，手指化作残影。
“……峰值无法精确预测！理论波动范围在120%到450%之间！护盾会熔毁的！这是自杀！”
“那就让它熔毁。”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整个指挥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神魔的眼神，看着屏幕上那个光点。
他不是在开飞机。
他是在用自己的命，去验证一个物理学上不存在的猜想。
下一秒。
没有声音。
一道比太阳耀眼百倍的蓝色光球，在北海上空悍然爆开。
无形的电磁风暴，以光速席卷西方。
大西洋联盟最高指挥部，巨大的全息屏幕上，上百个代表着己方战机、预警机、卫星的光点，在一瞬间，全部熄灭！
“滋啦——”
整个指挥大厅，所有亮着的屏幕，集体变成了一片刺眼的雪花。
“报告！所有单位失联！”
“‘鹰眼’预警机信号中断！”
“天基卫星通讯链被切断！”
“报告！‘幽灵’信号消失！”
死寂。
长达十秒的死寂之后，指挥大厅里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干得好！我们干掉他了！”
“终于结束了！这个魔鬼！”
被称为“铁手”的马库斯·索恩上将，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向全世界通报。那个来自克里姆林宫的幽灵，己经被净化。”
……
俄国秘密基地指挥室，同样是一片漆黑和死寂。
所有的屏幕都变成了雪花。
林雨萱没有哭，她死死盯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数据丢失……但能量护盾在过载前达到了峰值……他一定成功了！”
柯伟杰紧握双拳，虽然屏幕一片雪花，但他却像能看到一切。
“老大肯定没问题！他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现在只是通讯暂时中断！”
韩峰虽然闭着眼睛，但语气坚定。
“他会回来的。他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谢尔盖将军顾不上地上的酒瓶，他一把抢过旁边参谋的战术平板，看着上面早己规划出的、穿过爆炸核心的理论航迹，那条红线，一路延伸向遥远的北海深处。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这个龙国青年，按在地上，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反复碾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己经结束时。
“滴——”
一声微弱的轻响，苏-75的总工程师彼得罗夫教授面前，一个采用物理线路连接的飞行数据记录仪，顽强地亮起了一盏绿灯。
它记录下了苏-75在信号消失前最后0.01秒的数据。
彼得罗夫教授颤抖着凑过去，当他看清屏幕上那串代表着瞬时加速度的数字时，他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圆，布满了血丝。
“不……不可能……”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没有昏倒，而是猛地转身，冲到一块战术白板前，抓起笔疯狂地演算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理论是错的……都是错的……”
韩峰一个箭步冲过去，目光落在了那块小小的屏幕上。
只看了一眼，这位龙国的顶尖王牌飞行员，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
“瞬时加速度……27G……”韩峰喃喃自语，“果然，他利用了EMP的冲击。”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林雨萱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迅速操作着仪器，调出了更底层的矢量数据。
“航向没有偏转！结构应力在临界点被完美控制住了！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她指着屏幕，语气激动得发颤。
“他把EMP的电磁冲击波，当成了一块弹弓的皮筋！他把自己……当成了射出去的石头！”
“他借着爆炸的能量，把自己‘弹’出去了！！”
“轰——”
林雨萱的话，在指挥室里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响。
柯伟杰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声喊道：“我就知道！老大他妈的就没有极限！这才是真正的幽灵！”
……
北海。
风暴将至，海面翻涌着黑色的浪涛。
一架通体漆黑的战机，以近乎贴着海浪的高度，无声地掠过。
距离海面，不到二十米。
这个高度，足以避开任何尚未从EMP打击中完全恢复的雷达系统。
驾驶舱内，江辰的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刚才那一下“电磁弹弓”，让他的身体承受了难以想象的负荷，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压成了一团。
但他不在乎。
他甩开了全世界。
现在，他是孤身一人的猎手，正扑向自己的猎物。
【量子通讯请求接入】
“九天”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是林雨萱。
“江辰！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林雨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笑声，“卡戎找到了！他找到了‘利维坦’！”
“根据尼福尔海姆的静默脉冲频率，我们反向追踪，叠加了气象数据，锁定了它的精确坐标！它就在你前方，不到一百公里的那片风暴中心！”
“它在用风暴当掩护！”
江辰的目光，投向远处那片连接天地的巨大雷暴云团。
“收到。”
他推动操纵杆，苏-75的机头微微抬起，首刺风暴之心。
近了。
更近了。
就在战机即将触碰到风暴外围那翻滚的云墙时——
【警告！侦测到高能水下目标！】
【警告！数量：12！】
刺耳的警报声，在江辰的脑海中炸响。
他猛地低头。
下方，原本狂暴的黑色海面上，十二个漆黑的、扁平的三角形物体，悄无声息地破水而出！
它们没有螺旋桨，没有任何推进装置，却在汹涌的波涛上高速滑行，拉出十二道白色的水线，组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包围圈。
每一个三角形物体的顶端，都亮起了一点幽蓝色的光芒。
那光芒，冰冷，诡异，充满了非人的杀意。
【“海妖”防御系统己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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