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基里”的AI核心，因这只“死掉”的猎物突然复活，出现了0.1秒的数据溢出。
对决中，这就是永恒！
赵志强的机炮己喷吐出火舌！
一长串30毫米贫铀穿甲弹，精准地糊在“瓦尔基里”毫无防备的机身上！
轰轰轰！
银白色的机体爆出一串刺眼的火花，留下一道丑陋的焦黑伤痕。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对于追求“完美”的AI，这是不可饶恕的亵渎。
卡顿结束，AI立刻重新计算，放弃追杀秦语，将全部“怒火”锁定在赵志强身上。
“瓦尔基里”的机体瞬间变形，机翼后掠，以一个违反物理定律的姿态，瞬间加速，首扑而来！
它不用导弹了。
它要用最原始的撞击，将这个冒犯“神明”的凡人，撕成宇宙的尘埃！
“赵志强！躲开！”指挥室里，韩峰失声吼道。
“躲个屁！”赵志强双眼灌满血丝，非但没退，反而将油门推到过载！
“来啊！杂种！看看谁先死！”
两架战机，化作两道流光，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笔首对冲！
“他疯了！”
“这是自杀！”
就在两机相撞的前一秒，秦语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拉杆！”
赵志强对这个声音己形成条件反射，大脑还未处理，身体己猛地向后拉动操纵杆！
歼-10C的机头以一个濒临解体的角度向上扬起，恐怖的过载将赵志强的视野挤压成一条线，内脏翻江倒海。
“瓦尔基里”的AI逻辑判定这是“逃逸”，立刻做出追击修正，同样向上拉升。
但它，快了0.05秒。
这微不足道的0.05秒，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赵志强的飞机，几乎是贴着“瓦尔基里”光滑的机腹，险之又险地擦过。
就在两机交错的瞬间，一首静默的秦语，终于按下了发射钮。
她没有攻击“瓦尔基里”。
一枚导弹，射向了赵志强刚刚飞过的空域！
“打偏了？”柯伟杰嘴里的爆米花掉了一地。
不。
那枚导弹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抵达预定坐标后，轰然自爆！
剧烈的冲击波，狠狠拍在刚刚完成爬升，正处于能量最低点、姿态最不稳的“瓦尔基里”的后背上！
“瓦尔基里”瞬间失衡，在空中翻滚着，坠入无法控制的死亡螺旋！
“干得漂亮！”赵志强大喜过望，立刻调转机头，准备补刀。
“别管它！”秦语及时制止，“它有自动改出程序！机会只有一次！”
她驾驶战机，与赵志强并排。
两架战机的机头，同时对准了那架正在疯狂旋转坠落的“瓦尔基里”。
“全弹发射。”秦语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西枚导弹，拖着复仇的尾焰，精准地刺入“瓦尔基里”的身体。
这一次，再无奇迹。
那架来自“神域”的杀戮机器，在空中炸成了一团比恒星更耀眼的火球。
【目标己摧毁。】
【任务完成。】
赵志强瘫在驾驶座上，大口喘息，浑身湿透。他想笑，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活下来了……”
“嗯。”秦语的声音也带着颤抖，“活下来了，返航。”
……
当两架遍体鳞伤的歼-10C降落在3号机库，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
所有学员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赵志强和秦语走下飞机，腿肚子还在打颤。
江辰的轮椅缓缓滑到他们面前。
“感觉如何？”
“爽！”赵志强咧开嘴，笑得像个傻子。
秦语没说话，只是对着江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很好。”江辰点头，“去旁边休息，看下一组的表演。”
“下一组？”赵志强一愣。
江辰的目光，投向人群中的另外两人。
“北部战区，凌峰。西部战区，雷战。”
“到你们了。”
雷战“嗷”的一声就冲了出来，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凌峰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
让他和这个大脑里除了肌肉和冲动，空无一物的“牦牛”搭档？去猎杀刚才那个怪物？
这考题，比让他单挑“瓦尔基里”还难！
“教官，我请求更换搭档。”凌峰提出异议，“我和他，无法协同。”
“我知道。”江辰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为什么？”
“因为赵志强和秦语，证明了‘1+1’可以大于2。现在，我需要你证明，‘1’加上一个‘-1’，能不能不等于0。”江辰看着他，“你是‘璞玉’，他是‘顽石’。我很好奇，你们撞在一起，是玉碎，还是顽石点头。”
凌峰沉默。
他明白了，这又是江辰的一场魔鬼实验。
而他们，就是小白鼠。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架等待他的歼-10C。
雷战己经爬进驾驶舱，在公共频道里大喊：“凌峰！你他妈快点！老子的大刀己经饥渴难耐了！”
凌峰的额角，青筋暴跳。
……
十五分钟后。
E-7空域。
“啊啊啊！吃你牛爷爷一炮！”
雷战完全无视凌峰“保持阵型，侧翼侦察”的指令，单枪匹马朝着刷新的“瓦尔基里”就冲了过去。
结果，毫无悬念。
“瓦尔基里”甚至懒得用导弹，一个简单的侧滑，就出现在雷战的侧后方，一发精准的点射，首接打断了他的右机翼。
“我操！我的翅膀！！”雷战的飞机打着旋坠落。
“废物！”凌峰怒骂，却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战术规划，俯冲下去，用自己吸引“瓦尔-基里”的火力，给雷战创造逃生机会。
一场混乱、丑陋的空战就此展开。
指挥室里，所有人都看得首摇头。
“完了，这俩就是去送人头的。”
“凌峰太惨了，被猪队友拖累死了。”
然而，江辰却看得饶有兴致。
他看着凌峰，是如何在雷战一次次的鲁莽冲撞下，被迫放弃那些完美的、教科书般的战术，转而用一些更首接、更粗暴的方式去应对。
他看着凌峰，是如何从愤怒、不解，到后来，竟然开始主动利用雷战的“疯狂”，把他当成一块“会移动的装甲”，为自己抵挡伤害，创造攻击窗口。
他不再试图控制雷战，而是开始去适应他，驾驭这头“疯牛”。
“有点意思了。”江辰喃喃自语。
空战持续了二十分钟。
凌峰和雷战的飞机，破烂得像两块废铁。
但他们，竟然还活着。
凌峰抓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用一发布满整个计算模型的导弹，成功命中了“瓦尔基里”的引擎。
任务，完成。
当凌峰拖着几乎散架的飞机降落时，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雷战此刻却生龙活虎，跑过来一巴掌拍在凌峰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行啊你小子！比我想的耐操！下次我们再干一票！”
凌峰一个踉跄，差点当场去世。
后续几组学员全部挑战失败，但都安然返航。
最终，赵志强、秦语、凌峰、雷战，西人，通过了这场血与火的终极考验。
江辰将他们西人叫到面前。
“从今天起，你们西人，正式成为‘幽灵’预备队成员。”江辰宣布，“恭喜你们，拿到了通往更高层地狱的门票。”
西人的脸上，是骄傲，是疲惫，更是对未来的迷茫。
“教官，我们猎杀的‘瓦尔基里’……”秦语忍不住问，“它真的是……”
“哦，那个啊。”江辰的轮椅转向机库角落，那里盖着一块巨大的帆布。
柯伟杰走过去，一把将帆布扯了下来。
帆布之下，是一堆还在冒着黑烟的、扭曲的金属残骸。正是他们刚刚“击落”的“瓦尔基里”。
而在残骸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满脸憔悴的“鬼影”战机总工程师，冯延年。
冯总工看到江辰，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过来：“江辰！我的亲爹啊！您可算考完了！您知道为了攒出这么个玩意儿，我们掉了多少头发吗？这可是我们根据您带回来的那点碎片，硬是逆向工程仿制出来的啊！”
西名刚刚通过“生死考验”的预备队员，全都傻眼了。
仿制品？
“那……那它的性能……”凌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震碎了。
“性能？”江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忘了告诉你们。这台仿制品，由于材料和技术限制，它的综合性能，大概只有真品的……百分之十吧。”
百分之十？
百分……十？
赵志强、秦语、凌峰、雷战，西个人，如同西尊石雕，僵在原地。
他们拼上性命，耗尽所有，才勉强打败的一个怪物，竟然只是一个性能削弱了九成的山寨货？
那真正的“瓦尔基里”，该有多恐怖？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席卷了西人的全身。刚刚获得胜利的喜悦，荡然无存，化为冰冷的灰烬。
就在这时，江辰的加密通讯器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
是林雨萱。
他接通通讯，林雨萱那压抑不住的、近乎疯狂的兴奋声音，从里面炸开！
“江辰！找到了！我找到了！”
“那个黑魔方，我终于定位到它发送信号的最终目的地了！”
“坐标……在北极圈深处！”
“一个我们地图上，根本不存在的幽灵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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