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山上，中午时分，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卷着树叶随风飞舞，伴着老鹰的嘶鸣声，不明动物的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就这阵势，谁敢进山？
山下是一大片开阔地，足足三千平方。
此时的山下，早己聚集了成千上万人，中间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个擂台，上面有一老者，白发长须，手里拄一龙头拐杖，这拐杖不是木头做的，明人一看都知道那是纯金打造，就这身份，这气势，不言而喻。
老者的旁边站一中年才俊，手中握着两枚铁珠，目光扫视着台下，傲气十足。
“大家都听老子听说，我不管你们是华夏的还是华外的，是龙都给我盘着，是蛇都给蜷着，这是我的老板，傲轩武馆掌门人，我嘛，陈久。”
“陈久是谁呀？不知道啊，江湖走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到有这号人物呀？”
“什么陈啊久的，老子管他是陈久还是陈醋，只要不是陈船就行。”
台下有人开始起哄，‘不认识，不认识，滚下来滚下来。
台上陈久声音在大，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嚷嚷啊，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陈久拍死在擂台上。
忽然空中一声炮响，悦耳的拉鸣声就像警笛一样响起，众人一时安静了下来，惊恐地仰望着天空。
“妈的，吓老子一跳，我以为是什么物种，原来是鞭炮厂生产的雷中王，这个狗日的陈久，用这吓老子。”
观音山的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擂台上的木板被打得噼啪响。光头踩着擂台边缘的横木，短斧“噌”地劈向陈久面门，斧刃带起的风刮得人眼生疼：
“姓陈的，爷爷这就劈了你这张狂脸！”
陈久脚尖在台板上一点，身形像泥鳅似的往后滑出三尺，手里铁珠“嗖”地飞出去一颗，正撞在光头斧柄上。“当”的一声脆响，短斧差点脱手，光头踉跄着骂：“狗娘养的玩阴的！”
“对付你这种货色，用得着讲规矩？”
陈久接住反弹回来的铁珠，三角眼瞪得滚圆，“当年老子在岛国，一天废过三个你这样的莽汉！”
台下络腮胡看得眼热，抄起旁边卖艺人的铁尺就往台上跳，木台被他踩得咯吱作响：
“陈久你吹你娘的丧笛！老子今天就替江湖清理门户！”他铁尺横扫，带着风声首取陈久腰眼，这招“横扫千军”是南派洪拳的狠招，沾着就断筋。
陈久不闪不避，左手猛地攥住铁尺，右手铁珠照着络腮胡面门砸去。
“老子的腰你也敢碰？”
陈久腕子一翻，铁尺竟被他生生掰弯了寸许，“当年虎门码头，你师父见了我都得递烟泡茶！”
络腮胡被铁珠砸得鼻血狂喷，嗷嗷叫着回手一拳：“放你娘的屁！我师父是‘铁臂王禅’，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似的！”
“铁臂王禅？”
陈久冷笑一声，侧身躲过拳头，手肘照着他肋下顶去。
“去年在澳门赌场，他输光了家底，跪着求我借他五百块路费，你当我不知道？”
这话戳得络腮胡眼睛都红了，发疯似的往陈久身上扑，却被陈久伸脚一勾，“扑通”摔了个狗啃泥。
台下的精瘦汉子甩着铁链子就蹿了上来，铁链“哗啦”缠向陈久脖颈：
“姓陈的嘴这么臭，怕是刚从茅坑里爬出来！”
这链子是混江湖的硬家伙，链环上全是倒刺，沾着皮肉就能撕下块来，作者“高山小哥”推荐阅读《高山小哥的第1本书》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否则你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久头一低，铁链擦着头皮飞过，他顺势抓住链尾猛地往回拽，精瘦汉子收不住力，整个人往前扑。
“你以为玩链子就了不起？”
陈久膝盖一顶，正撞在他心口，“老子当年在旧金山收过三百条这种破链子，融了打锄头都嫌废铁！”
精瘦汉子捂着心口蜷在地上，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台下却更炸了锅。
“这狗日的有点本事啊！”
“本事个屁！肯定是台下的托！”
“兄弟们一起上，拆了他的台子！”
七八条汉子抄着家伙往台上涌，有拿扁担的，有握柴刀的，还有个穿西装的居然抽出了折叠凳。
陈久往台中央退了两步，背靠在白发老者身边，铁珠在手里转得飞快：“来得好！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傲轩武馆的门槛，不是谁都能踩的！”
白发老者忽然抬手按住陈久肩膀，金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拄：“都住手。”声音不高，却像闷雷似的滚过人群，连天上的雷声都仿佛被压下去几分。
“老东西少装蒜！”
一个拿柴刀的汉子己经跳上台，“今天不光要废了陈久，连你这老棺材瓤子一起掀！”
老者眼皮都没抬，拐杖忽然往前一送，金龙头精准地顶在汉子膝盖上。
“咔嚓”
一声脆响，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柴刀“哐当”掉在台板上。
“傲轩武馆立馆三十年，”老者声音缓缓的，却带着冰碴子，“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陈久趁机往前冲，铁珠砸倒一个，手肘撞翻一个，脚底下还踩着两个，转眼就把上台的人全撂在地上。
他踩着个拿扁担的汉子后背，居高临下地瞪着台下：“还有谁？刚才叫唤得最凶的，给老子站出来！”
台下忽然静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人脸上，没人敢吭声。刚才起哄最欢的几个缩在人群里，头埋得跟鸵鸟似的。
“怎么不叫了？”
陈久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刚才不是喊着滚下来吗？现在给你们机会，上来啊！”
“你……你别狂！”
人群后排忽然有人喊，“我们是‘过江虎’的人，你敢动我们兄弟，虎爷不会放过你！”
陈久笑了，笑得满脸横肉都在抖：“过江虎？就他那三条腿的货，上个月还托人给我送了两箱茅台，求我别砸他的场子。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他就得光着膀子跑来给我擦鞋？”
这话一出，连天上的雷声都像是顿了顿。台下彻底没了声音，只有雨点砸在地上的噼啪声，还有台上那些被打倒的人哼哼唧唧的痛呼声。
陈久低头踹了脚底下的汉子：“滚下去，告诉你们那些狐朋狗友，观音山这块地，从今天起，归傲轩武馆管。是龙是蛇，都给老子记清楚了。”
被踩的汉子连滚带爬地往台下逃，其他人也跟着互相搀扶着溜下台，刚才还人山人海的开阔地，眨眼间就空出一大片。陈久转身冲白发老者躬身：“老板，清净了。”
老者没说话，只是拄着金拐杖，望着观音山上翻涌的乌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清的寒意。
风还在刮，雷还在响，但刚才叫嚣的人，己经连滚带爬地没了踪影。
“莫爷，现在进山，恐怕凶险至极，进还是不进，爷，您吩咐。”
等等吧，这观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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