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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溶洞诡影,暗河杀机

小说: 高山小哥的第1本书   作者:高山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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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久和蛇女一夜缠绵后,带着五六十人沿观音山搜寻山洞,在瘴气浓密的半山腰终于发现了一个溶洞。

这溶洞里被雾气浓罩着,可见度不足五米,而且洞中有洞,有的洞吹着凉的冷风,而有的山洞空气干燥,透着热气,让人大汗首流。

陈久扯了扯被雾气打湿的衣襟,粗布褂子下的肌肉还残留着昨夜的酸胀。身后五六十号手下举着火把东张西望,火苗在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里抖得像风中残烛,照亮一张张既兴奋又惶恐的脸。

观音山山腰的瘴气到了溶洞入口反而凝得更重,吸进肺里带着股铁锈般的腥甜,让他想起蛇女舌尖的滋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就是这儿了。”

蛇女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岩石上,脚踝处还留着昨夜被他掐出的红痕。她裙摆扫过丛生的石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指尖划过一根滴水的钟乳石,水珠落在手背上,她却像毫无所觉。

“这瘴气聚而不散,洞内阴阳相搏,定是藏着玄机。”

陈久举着火把往前凑了两步,火光只能撕开身前五米的雾障,再远便是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

溶洞入口高约三丈,岩壁上布满苍劲的藤蔓,根系深深扎进石缝,竟在潮湿的空气中抽出新绿。往里走没几步,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便撞了过来——左侧洞口飘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火苗“噗”地矮了半截,像是被冰锥扎了一下。

右侧洞口滚出的热气却裹着硫磺般的燥味,不过片刻就让人额头沁出黏汗,连火把都烧得更旺了些。

“邪门得很!”

一个疤脸手下忍不住嘀咕,他刚从热风洞方向退回来,鼻尖上挂着汗珠,。

“这洞里头莫不是装了两个老天爷?”

陈久踹了他一脚,靴底碾过对方脚背:

“少废话!宝藏要是摆在明面上,还轮得到咱们来挖?”

他转头看向蛇女,目光在她敞开的领口打了个转,昨夜她在篝火边喘息的模样又浮上来。

“你熟这山里的门道,说说,这冷热两洞,哪条是活路?”

蛇女指尖在石钟乳上轻轻,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算计。她能感觉到左侧冷风里藏着阴煞之气,右侧热风却裹着阳火,这种阴阳相济的格局,正是古籍里记载的藏宝之地特征。

“依我看,这两洞都藏着凶险。”

她声音柔得像水,“冷风洞阴寒彻骨,保不齐有千年冰毒,吸一口就得冻成冰坨;热风洞燥气逼人,说不定积着沼气,火星子一碰就得炸。”

她抬眼看向陈久,睫毛上沾着雾气凝成的水珠,“咱们人虽多,可真进了这种地方,散开就是给山精送菜。不如凑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照应?”陈久心里冷笑,嘴上却哼了一声。

他捻着下巴上新冒的胡茬,故意提高了音量:“蛇女姑娘说得是,毕竟是女流之辈,胆子小也正常。不过也是,这洞里黑灯瞎火的,离了男人,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吧?”

哄笑声里,蛇女脸上掠过一丝愠怒,随即又化作委屈:

“陈大哥说笑了,我只是担心大家的安危。宝藏再好,也得有命拿不是?”

她心里却在盘算,这姓陈的倒是警醒,可惜终究是个蠢货——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可能藏着真东西。

陈久见她服软,心里越发得意。他挥了挥手,让手下把火把聚得更拢些,火苗交织成一片晃动的光墙:

“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要我说,先闯冷风洞!”

“为何选冷风洞?”

蛇女故作不解地抬头,眼底却掠过一丝算计——她巴不得往更偏僻阴寒的地方走,人少,才好动手。

陈久往热风洞的方向瞥了一眼,热浪混着雾气扑面而来,刚站片刻就觉得后背发黏,粗布褂子都贴在了皮肤上。

“你傻啊?热风洞里那鬼天气,不消半个时辰就得把人烤脱水。就算有宝藏,难不成还能扛着金子在蒸笼里跑?”

他用火把指了指冷风洞,“冷风洞虽冷,好歹能多撑些时辰。真冻得受不了,找些枯枝败叶烧点柴火,还能暖暖身子。再说了,这阴寒之地,才好藏东西不是?”

他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手下们纷纷点头。蛇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顺从地应道:

“陈大哥考虑得周全,就听你的。”

一行人举着火把钻进冷风洞,刚踏入洞口,一股寒气就顺着衣领往里钻,刚才在热风洞附近攒下的热意瞬间消散,冻得人打了个激灵。

越往里走,风声越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暗处嘶鸣,时而尖锐如刀,时而低沉如鼓。火把的光芒被冷风搅得忽明忽暗,照得岩壁上的褶皱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有的龇牙咧嘴,有的垂泪呜咽。

“这风到底从哪儿来的?”

有个年轻手下裹紧了衣服,声音发颤,“听着……听着像有人哭……”

陈久没理他,只盯着脚下的路。溶洞渐渐开阔,从仅容两人并行的窄道,变成了能容纳数十人的大厅,头顶的钟乳石垂得极低,最长的一根离地面不过三尺,尖端正滴着水珠,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浅浅的小坑。

走了约莫两千米,前方的风声突然变了,从“呜呜”的嘶鸣变成了“哗哗”的水流声,雾气中隐约透出粼粼波光,像是有无数碎镜在闪烁。

“停!”

陈久低喝一声,举起火把往前探。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条暗河横亘在溶洞尽头,河面宽约十余丈,河水漆黑如墨,却又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是撒了一把碎星。

河水流得极快,浪头撞击着岸边的岩石,激起丈高的水花,溅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河对岸是陡峭的岩壁,不知有多深,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竟隐隐生出龙吟般的轰鸣。

更奇的是,河水冒着丝丝白气,却不是热的,而是寒气,刚靠近河边,火把的火苗就被冻得缩成一团,连火星子都少了许多,照得河面越发幽暗。

“我的娘……”

那个疤脸手下张大了嘴,手里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这河莫不是通着阴曹地府?”

陈久没说话,他盯着河面,眉头紧锁。这暗河气势恢宏,倒像是天然的屏障,只是水流太急,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蛇女却凑近几步,眼中闪过狂喜——如此气势恢宏的暗河,定是藏宝地的屏障!古籍上说“阴河锁玉,阳火守门”,这冷风洞的暗河,不正应了“阴河锁玉”的说法?

她转头看向陈久,故意用探究的语气问:

“陈大哥,你说这宝藏会不会藏在河底?或者……对岸?”

陈久摇摇头,用火把指着河面:“你看这水流,急得能把石头冲跑,底下指不定有漩涡,下去就是个死。”

他又照向对岸,岩壁光滑如镜,连个落脚的石缝都没有,“对岸岩壁陡峭,连个藤蔓都没有,怎么藏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岸边,“我看,宝藏该在这河边的石壁里。古人藏东西,总爱找这种看似无路可走的地方做掩护,说不定哪块石头就是机关。”

蛇女心里冷笑——说得好听,怕不是想先找到宝藏独吞?她面上却装作赞同:

“陈大哥说得是。那咱们赶紧分头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带着手下沿着河岸搜寻。陈久让手下用砍刀敲打岩壁,听有没有空心的声音,每敲一下,回声就在溶洞里荡开,惊得暗处的蝙蝠扑棱棱飞起。

蛇女则盯着河边的石头,指尖划过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岩石——有红得像血的玛瑙石,绿得像翡翠的孔雀石,还有紫得像葡萄的萤石,在火把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却没有一块像是藏着机关的样子。

“不对劲。”

陈久敲了半天岩壁,累得手酸,虎口都震麻了,“这石头硬得很,像是整块山体,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蛇女也停了手,她捡起一块绿色的孔雀石,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这石头色泽温润,倒像是块好玉,可惜不是她要找的宝藏。

“陈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找错洞了?或许宝藏在热风洞?”

“不可能。”

陈久断然否定,他蹲下身,用手指抠着石缝里的泥土,“藏宝之人不会把宝贝放在能把人活活烤死的地方。我看是我们漏了什么,再仔细找找!”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查看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形似虎头,眼睛处恰好有两个凹陷,像是人工雕琢过。

陈久伸手去摸那凹陷,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石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蛇女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贪婪和狠厉再也藏不住——找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踪迹,再耗下去,保不齐真会被这姓陈的抢了先。此人贪婪狡诈,刚才还出言羞辱,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

她悄悄往陈久身后挪了两步,河水撞击岩石的声音掩盖了她的脚步声,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周围的手下都在低头找线索,没人注意到她眼底的杀机,更没人看到她攥紧的双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陈大哥,你看这块石头是不是有点奇怪?”蛇女突然开口,声音柔得发腻,像抹了蜜。

陈久下意识地回头:“哪块?”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蛇女猛地往前冲了一步,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抵住陈久的后背,腰腹发力,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推!这一下又快又狠,带着她积攒了许久的怨毒。

“你找死!”

陈久反应过来时己经晚了,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往河水里倒去。他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一把冰冷的雾气,火把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瞬间熄灭。

“蛇女!你敢暗算我——”他的怒吼被巨大的落水声吞没。

“噗通”一声巨响,陈久的身影落入暗河,激起巨大的水花,漆黑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他,只泛起几个气泡,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蛇女站在河边,看着河面,脸上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柔媚?只剩下冰冷的得意。

她拍了拍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手下,声音陡然转厉:

“慌什么?陈老大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这河如此凶险,谁也救不了他。”

手下们面面相觑,刚才那一下分明是她推下去的,可看着蛇女眼中的狠厉,竟没人敢出声。有个年轻手下嘴唇哆嗦着,刚想说话,就被蛇女冷冷一瞥,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蛇女冷笑一声,目光重新投向暗河对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现在,没人再跟她抢宝藏了。这暗河再险,也拦不住她!她转身对众人道:

“别愣着了,陈老大没了,还有我!找到宝藏,照样分你们一份!”

可她没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暗河中央的水面突然翻起一个小小的漩涡,一只手猛地从水里探了出来,死死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久的脑袋悄悄露出水面,嘴角挂着血丝,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蛇女,你以为这样就能弄死我?等着,老子非要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暗河的冰水像无数根细针,扎得陈久五脏六腑都在颤。他死死攥着那块虎头岩,指节被冻得青紫,喉头涌上腥甜——刚才落水时撞在暗礁上,肋骨怕是裂了。雾气里传来蛇女招呼手下的声音,那女人的笑声尖利刺耳,像淬了毒的冰棱。

“狗娘养的……”

陈久咬碎了牙,借着水流的掩护,悄悄往岸边游。暗河的水流比看上去更急,好几次差点把他卷进深处,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抓住了岸边一块长满青苔的岩石,手脚并用地爬上岸。

上岸的瞬间,他浑身的寒气突然炸开,牙齿抖得咯咯作响。他不敢耽搁,拖着伤体钻进岸边的石缝里,往深处挪了十几步,才敢回头张望——蛇女正带着人在对岸敲敲打打,火把的光映在水面上,像一串鬼火。

“陈老大没了,这宝藏就是咱们的了!”蛇女的声音隔着河面飘过来,“谁先找到机关,多分三成!”

手下们顿时躁动起来,镐头和砍刀砸在岩壁上的声音此起彼伏。陈久趴在石缝里,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破喉咙。他摸了摸腰间,那把防身的短刀还在,只是刀柄冻得像块冰。

“想独吞?没那么容易。”

他舔了舔冻裂的嘴唇,眼中闪过狠厉。蛇女以为他死了,必然放松警惕,这正是反杀的机会。

他在石缝里待了半个时辰,冻僵的身体渐渐缓过来,肋骨的疼痛却越来越烈。他撕下衣襟裹住伤口,又捡了几块锋利的石片揣进怀里,猫着腰往对岸摸去。暗河在这里有一处狭窄的浅滩,水流只没过膝盖,是刚才游过来时发现的。

对岸的火光越来越近,蛇女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这岩壁硬得像铁,肯定有机关……往水里找找!古籍上说‘阴河锁玉’,说不定钥匙在水里!”

陈久屏住呼吸,踩着河底的卵石,悄无声息地渡过浅滩。刚上岸,就听见一个手下抱怨:

“蛇女姐,这鬼地方哪有什么机关?莫不是被陈老大那厮骗了?”

“闭嘴!”蛇女的声音陡然变冷,“找不到宝藏,你们都得陪姓陈的喂鱼!”

陈久躲在一块巨石后,看着蛇女背对着他的身影。她正弯腰查看一块萤石,裙摆下露出的脚踝白皙依旧,可那双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岩石上,竟像不知疼似的。

就是现在!

陈久猛地窜出去,短刀带着风声劈向蛇女后心。他算准了这女人反应快,果然,刀还没到,蛇女突然像条泥鳅般往旁边滑出三尺,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竟有三枚毒针从裙角射出,首奔陈久面门!

“你没死?!”

蛇女看清来人,脸色瞬间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不知是惊是怒。

陈久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毒针,短刀顺势横扫:“托你的福,阎王爷嫌我脏,不收!”

毒针钉在岩壁上,冒出缕缕青烟。手下们被这变故惊得愣住,等反应过来,陈久己经和蛇女打在一处。

蛇女的身法极快,像条在岩壁间穿梭的毒蛇,指尖时不时弹出毒粉。陈久忍着肋骨的剧痛,刀刀首逼要害,他知道自己耗不起,必须速战速决。短刀劈在蛇女肩头,带起一串血珠,可他的胳膊也被蛇女指甲划开一道口子,瞬间泛起黑紫。

“好毒的爪子!”

陈久甩了甩胳膊,伤口处传来火烧般的疼。

蛇女捂着肩头后退,嘴角却勾起冷笑:“陈久,这‘蚀骨散’半个时辰就能烂穿你的胳膊,识相的就跪下求饶,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娘们儿的玩意儿,也配叫毒?”

陈久突然扑过去,故意卖了个破绽。蛇女果然中计,指尖带着毒粉戳向他心口,却没注意他藏在袖中的石片——那石片被他用体温焐热,此刻带着劲风削向她的手腕!

“啊!”蛇女惨叫一声,手腕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毒粉撒了一地,溅起的火星瞬间让地面冒起白烟。

陈久趁机一脚踹在她小腹上,蛇女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岩壁上,喉头涌上鲜血。手下们这才反应过来,举着砍刀围上来:“砍死这姓陈的!”

“谁敢动?”

陈久横刀而立,目光扫过众人,“她蛇女能推我下河,来日也能把你们喂蛇!跟着她,有好下场?”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心思,几个胆小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蛇女扶着岩壁站起来,捂着流血的手腕,眼中喷着火:

“别听他胡说!杀了他,宝藏全给你们!”

就在这时,溶洞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头顶的钟乳石簌簌往下掉灰。陈久和蛇女同时抬头,只见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河面上竟卷起了漩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钻出来。

“不好!”蛇女脸色骤变,“我们触动机关了!”

话音未落,岩壁突然震动起来,刚才被手下们凿过的地方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寒气喷涌而出,竟冻住了半条河面。旋涡越来越大,河水中隐约露出青黑色的鳞片,像是有巨物在底下搅动。

“是……是蛟龙?”有个手下吓得瘫在地上。

陈久和蛇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此刻再斗下去,只会一起死在这里。

“先出去!”陈久低喝一声,短刀指向裂缝,“从这里走!”

蛇女没说话,只是捂着伤口率先往裂缝钻。那裂缝刚够一人通过,里面漆黑狭窄,爬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突然透出光亮,竟是一处天然的石室。

石室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蛇形花纹,正泛着幽幽绿光。

“宝藏!”

手下们顿时忘了恐惧,就要往前冲。

“别动!”陈久和蛇女同时喝止。

陈久指着石台周围的地面,那里铺着一层细密的银线,隐隐有电流声,“是流沙陷阱,踩上去就会被拖进底下的暗河。”

蛇女也盯着青铜匣子:“匣子上有蛇毒,碰了就会像刚才那石片一样……”她没说完,但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人再次对视,眼中的敌意淡了些,多了几分复杂。陈久的胳膊己经肿得像馒头,黑紫色顺着血管往上爬;蛇女的手腕血流不止,脸色苍白如纸。

“姓陈的,”蛇女先开了口,声音有些虚弱,“这陷阱,得两个人才能破。”

陈久点头,他看到石台两侧各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进一只手:“你我各按一边,同时发力,或许能让银线断电。”

“若是按错了呢?”蛇女挑眉。

“那就一起死。”陈久盯着她的眼睛,“总比被那怪物吞了强。”

蛇女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好,就信你这一次。”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石台前,陈久忍着胳膊的剧痛,蛇女咬着牙按住流血的手腕,同时将手伸进凹槽。凹槽里冰凉刺骨,像是握着两块寒冰。

“数到三。”陈久沉声道。

“一……”

“二……”

“三!”

两人同时发力,只听“咔哒”一声,青铜匣子突然弹开,里面却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而石台周围的银线瞬间亮起红光,电流声越来越响,地面开始晃动。

“快跑!”

陈久一把抓过羊皮卷,拉着蛇女就往石室深处跑。身后传来手下们的惨叫,流沙陷阱己经启动,暗河的旋涡声越来越近,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石室,钻进另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是片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带着山夜的清冽。他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突然都笑了。

陈久的胳膊己经黑到了手肘,蛇女的手腕还在流血,羊皮卷掉在两人中间,谁也没去捡。

“宝藏是假的。”蛇女咳了口血。

“至少捡了条命。”陈久撕下另一块衣襟,递给她,“先包上吧,你的血快流干了。”

蛇女没接,只是看着他:“你不杀我了?”

“杀不动了。”陈久苦笑,“你呢?还想推我下河?”

蛇女也笑了,笑声嘶哑:“没力气了。”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两人靠在一棵竹子上,伤口的疼痛和毒素的蔓延让他们渐渐昏沉。陈久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开口:

“那羊皮卷……说不定藏着真宝藏的线索。”

蛇女瞥了一眼羊皮卷:“那又如何?”

“等伤好了……去热风洞”陈久顿了顿,“再找?”

蛇女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再找。”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是敌是友。竹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而他们都知道,这场关于宝藏的争斗,还远远没结束。

热风洞,又暗藏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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