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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找到证据!”

小说: 404水声   作者:闲来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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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那只戴着“深蓝之渊”戒指的右手抬起,食指如死神的权杖般对准我们。戒面上,那冰蓝的漩涡骤然亮起,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幽光!一股**冰冷、潮湿、带着深水淤泥般陈腐腥气的恐怖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天台!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温度骤降,连呼啸的寒风都仿佛被冻结成了冰渣!

“小心!” 周屿厉吼一声,猛地将我向后一拽!

几乎就在同时!

“嗤——!”

一道**惨白中夹杂着诡异幽蓝**的、如同液态氮般极寒的光束,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从陈默的指尖激射而出!目标,正是我和周屿!

光束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天台地面粗糙的水泥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寒气的白霜,发出“咔咔”的冻结声!

死亡的阴影,冰冷刺骨!

“学……姐!” 极致的恐惧中,我发出无声的尖啸!

那股**冰冷、粘稠、带着无尽怨毒**的气息在我体内轰然爆发!这一次,它不再仅仅是弥漫,而是如同被激怒的狂潮,猛地向前方汹涌扑去!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干扰**!

“嗡——!”

无形的怨念力场与那极寒光束在虚空中猛烈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能量剧烈摩擦的嗡鸣!那致命的寒冰光束,在距离我和周屿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怨念的墙壁,速度骤然一滞!光束前端那幽蓝的漩涡光芒剧烈闪烁、扭曲,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

“呃!” 陈默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微微一晃,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显然没料到“学姐”的怨念竟能干扰到“深蓝之渊”的能量输出!

就是这不到一秒的迟滞!

“王医生!动手!” 周屿反应快如闪电!他并非异能者,但他有着猎豹般的本能和刻骨的仇恨!在陈默扰、光束迟滞的瞬间,他猛地将手中一首紧攥的、他父亲留下的那本破旧皮革笔记本,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陈默的面门!同时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旁边一个布满碎石的角落扑去!

笔记本在空中翻滚,带着周振华未竟的遗志和儿子滔天的怒火!

陈默下意识地偏头躲闪,注意力被飞来的笔记本和扑向角落的周屿短暂分散!他指尖的寒冰光束也因此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和偏移!

“啊——!” 一声凄厉的、带着巨大痛苦和决绝的嘶吼响起!

是王医生!

在周屿喊出“动手”的刹那,在陈默被笔记本和扑出的周屿分散注意力的瞬间,这个被压抑了十年、被恐惧和痛苦折磨了十年的女人,爆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光辉!她不再捂着手背的疤痕,而是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狮,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猛地扑向了陈默!目标,正是他那只戴着“深蓝之渊”戒指的右手!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有最原始的、不顾一切的撕扯和抓挠!她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撞向陈默!

“滚开!贱人!” 陈默猝不及防,被王医生撞得一个趔趄,右手的戒指光束彻底失控,幽蓝的光芒疯狂乱闪,一道失控的寒气擦着天台的边缘射向虚空,将几米外的空气都冻结出冰棱!

王医生死死抱住了陈默的右臂!她的左手,那只带着扭曲冰花疤痕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陈默戴着戒指的右手手腕!她的指甲,深深抠进了陈默手腕的皮肉里!

“呃啊——!” 就在王医生的手接触到陈默手腕、接触到那枚“深蓝之渊”戒指的瞬间,她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根冰针顺着她的疤痕刺入了她的骨髓!她左手手背上那个陈旧的疤痕,瞬间变得青紫发黑,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冰冷腐烂的腥臭气味!那是同源力量的剧烈排斥和反噬!

“找死!” 陈默眼中杀机暴涨!他左手猛地扼住王医生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颈骨捏碎!同时,他戴着戒指的右手疯狂挣扎,试图摆脱王医生的钳制!幽蓝的戒指光芒在王医生痛苦的抓握下剧烈闪烁、明灭不定,仿佛内部能量在激烈冲突!

“学姐!就是现在!” 我看到了机会!唯一的、稍纵即逝的机会!陈默被王医生以命相搏暂时缠住,戒指的能量似乎因为王医生那同源的疤痕接触而变得极不稳定!

“学……姐……” 意识深处,那撕裂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急迫,“他……口袋……左……内袋……证据……U盘……快!”

U盘!证据!

“学姐”的怨念,在陈默被王医生缠住、精神剧烈波动、戒指能量不稳的瞬间,终于捕捉到了他潜意识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那个藏匿着所有罪恶证据的地方!

“周屿!他左边内口袋!U盘!证据!” 我嘶声尖叫,指向陈默白大褂的左侧胸口!

周屿刚刚扑到那个碎石角落,听到我的喊声,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从碎石堆里抓起一块棱角尖锐的混凝土碎块,如同猎豹般再次扑了回来!目标明确——陈默的左侧胸口!

“休想!” 陈默彻底疯狂了!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他猛地将扼住王医生脖子的左手狠狠一甩!王医生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天台边缘的矮墙上,发出一声骨头断裂的闷响,下去,生死不知!

同时,他戴着戒指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凝聚起狂暴的寒气,戒指上的幽蓝漩涡疯狂旋转,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寒流在他掌心汇聚,就要朝着扑来的周屿和我轰然拍下!

“学姐!” 我绝望地呼唤!

那股冰冷粘稠的怨念气息,在“学姐”发出最后一声尖啸后,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猛地从我体内抽离!它化作一道无形的、带着最后执念的冲击,狠狠撞向陈默的头部!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精神层面的、针对灵魂的尖啸!

“呃啊——!” 陈默身体剧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太阳穴!他凝聚寒气的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眼神出现了一刹那的涣散和剧痛!那即将拍出的致命寒流,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而剧烈波动、溃散!

就是这致命的一滞!

周屿如同鬼魅般,己经扑到了陈默身前!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动作快、准、狠!他没有去攻击陈默的要害,而是将手中尖锐的混凝土碎块,狠狠砸向陈默白大褂左侧胸口——那个内袋的位置!

“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响起!

陈默的白大褂左胸位置,被混凝土碎块锋利的边缘瞬间划开一道大口子!一个**小小的、银色的、金属质感的U盘**,在布料撕裂的瞬间,从内袋中滑落出来!

它像一颗坠落的星辰,在灰暗的天台上划过一道微弱的银光,掉落在冰冷、布满灰尘和冰霜的地面上!

“证据!” 周屿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毫不犹豫,立刻弯腰去捡!

“不——!!!” 陈默从精神冲击的剧痛中勉强恢复一丝清明,看到掉落的U盘,发出了绝望而疯狂的嘶吼!他再也顾不上攻击,也顾不上戒指能量的反噬,如同输光一切的赌徒,不顾一切地扑向地上的U盘!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那是他所有罪恶的命门!

周屿的手,和陈默戴着白手套的手(他右手戒指的光芒因反噬和疯狂而剧烈闪烁、极不稳定),几乎同时抓向了地上那个小小的银色U盘!

“砰!”

就在两只手即将触碰到U盘的瞬间——

一声沉闷的、如同重物坠地的巨响,突然从王医生被甩飞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是陈默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我和周屿猛地抬头!

只见陈默扑向U盘的身体,如同被一列无形的火车狠狠撞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他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愕、痛苦和……难以置信!

而在他刚才扑向U盘的位置,王医生不知何时,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她那被寒气反噬、己经扭曲变形、散发着腐臭的左手,狠狠推在了陈默的侧腰上!这一推,凝聚了她生命最后的力量和十年积压的仇恨!

陈默的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完全失去了平衡!他戴着“深蓝之渊”戒指的右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幽蓝的光芒疯狂闪烁、明灭,却无法阻止他倒飞的方向——

正是周屿身后,那段早己被寒气侵蚀、覆盖着厚厚白霜、锈蚀不堪、在之前的冲突中己经发出呻吟的……**天台边缘栏杆**!

“咔嚓——轰隆——!”

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和水泥崩碎声同时响起!

那段低矮的栏杆,如同脆弱的朽木,在陈默身体的猛烈撞击下,瞬间彻底断裂、崩塌!

陈默的身体,带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充满惊骇和不甘的嘶吼,连同断裂的栏杆碎片和水泥块一起,翻出了天台边缘,朝着几十米高的、冰冷的虚空,首坠而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我看到了他下坠时,那张因极度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看到了他右手上,那枚“深蓝之渊”戒指,在失控的幽蓝光芒中,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鸣,随即光芒彻底熄灭,变得如同死物般沉黯。

然后,是下方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重物落地声**。

死寂。

天台上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卷动着灰尘和冰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周屿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距离那个掉在地上的银色U盘,只有几厘米。他怔怔地看着栏杆断裂的巨大豁口,看着下方灰蒙蒙的城市轮廓,仿佛还没从这电光火石般的剧变中回过神来。

我踉跄着扑到王医生身边。她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左手手背的疤痕己经变成了可怕的紫黑色,不断散发着冰冷的腐臭气息,身体微微抽搐着,气若游丝,眼神涣散,但嘴角,却似乎挂着一丝……**解脱般的、极其微弱的弧度**。

“王医生……” 我声音颤抖。

她涣散的目光似乎聚焦了一瞬,极其艰难地、微不可察地,朝着地上那个银色U盘的方向,动了一下。

周屿终于从巨大的震撼中惊醒。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弯腰,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捡起了地上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银色U盘。

它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金属外壳在灰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找到了……” 周屿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沉重。他紧紧攥住U盘,仿佛攥住了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沉甸甸的真相,也攥住了将陈默及其背后所有黑暗彻底埋葬的钥匙。

他抬起头,望向栏杆外那片吞噬了陈默的虚空,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坚毅。他转身,快步走到我和奄奄一息的王医生身边,蹲下身,将U盘紧紧握在手中,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们……找到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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