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熄灭的瞬间，走廊陷入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萧清月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刚适应光线，就听到头顶传来细碎的数数声——“1……2……3……”，那声音像是贴在通风管道里，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每个数字都拖着若有若无的尾音，像是有人一边数，一边从高处往下掉。
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青铜抽奖机，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楼梯间就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橡胶棍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陈默的身影撞开防火门冲了上来，他的帽子在奔跑中掉落在地，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眼下方的淤青泛着紫黑，像是被人用拳骨狠狠砸过，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你看到了什么？”陈默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激动。他手里的橡胶棍抖得厉害，棍身的磨损处蹭过墙壁，留下淡淡的灰痕，“是不是看到有人坠楼？是不是404室？那间房的灯亮了三次，每次亮灯，就会有人从楼上掉下去！”
萧清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举起手里攥得发皱的实验报告。报告的夹层在奔跑中松开，一张塑封的记者证滑了出来，照片上的陈默穿着深色西装，眼神明亮得像淬了火，胸前的记者证编号旁还别着枚“年度深度报道”的徽章——和眼前这个颓废的保安判若两人。
陈默的脸色在黑暗中瞬间惨白如纸。他突然上前一步，右手死死抓住萧清月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欧气爆表！副本全靠躺赢通关》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研发商的人是不是也进来了？他们是不是让你来找‘干扰器’的分布图？”他的呼吸滚烫地喷在萧清月的手背上，带着烟草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在这栋楼当了三年保安，每一个坠楼的人，死前都收到过一张写着‘干扰器’的纸条！”
“我在找真相。”萧清月用力挣开他的手，将实验报告摊开在墙壁上。借着从404室透出的微弱灯光，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表格和公式，“这公寓每三层有个意识干扰器，频率会随着时间增强，坠楼的人都是扰了神经，产生了幻觉。”
陈默的目光扫过报告上的频率曲线图，翻页的手指突然僵住。他用橡胶棍指着其中一页的波形数据，声音陡然拔高：“这不是普通的干扰频率！是‘意识剥离波’！”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戳破纸页，“我在研发商的秘密档案里见过这种波形，能强制剥离载体的人类意识，只留下动物的求生本能！”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猩红：“我妹妹就是这样‘坠楼’的！她住10楼，正好是第三组干扰器的峰值区！那天她给我发消息，说总看到天花板在往下滴水，水里漂着无数只眼睛……我赶到时，她己经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了，手里还攥着半张写着‘10’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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