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的假期有限,他执意要和王秀兰回一趟郝家村和刘坡底看看。王秀兰明白他的心思,他是想亲眼看看家乡的变化,看看他们共同奋斗的成果,也是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
两人坐着班车,又在县城换了通往乡下的拖拉机,一路颠簸着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如今的郝家村和刘坡底,比起王秀兰刚重生时己是天壤之别。崭新的砖瓦房多了,村民们的脸上多了笑容,路上跑着的自行车也明显多了起来。
他们先去看望了村里的长辈,又去养鸡场和学校转了一圈。刘泽明和刀疤脸看到穿着军装、更加英挺沉稳的郝建国,都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他问东问西。郝建国看着规模扩大、管理更加规范的养鸡场,看着书声琅琅、整洁漂亮的希望小学,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感慨,更紧地握住了身边王秀兰的手。这一切,都有她一大半的功劳。
下午,两人告别了刘泽明他们,打算步行回郝家村老宅看看,顺便也享受一下乡间久违的宁静。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弥漫着庄稼和泥土的清香。
就在路过疙瘩村边缘那段比较僻静的土路时,迎面摇摇晃晃走来一个身影。那人穿着邋遢的旧衣服,头发油腻杂乱,胡子拉碴,眼神浑浊,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走一步晃三下。
王秀兰和郝建国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待那人走近了些,王秀兰才认出,竟然是武安民! 比起上次见时,他更加落魄潦倒,完全没了当初那点装模作样的“文化人”气质,活脱脱一个乡村二流子。
武安民也看到了他们。他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在辨认。当看清是王秀兰和郝建国时,他脸上瞬间闪过极度的嫉妒、怨恨和羞耻,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郝建国那身笔挺的军装和王秀兰如今自信从容的气度。
他借着酒劲,堵在路中间,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沙哑难听:“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大学生‘女能人’和‘兵哥哥’吗?衣锦还乡啊?这是回来显摆了?”
郝建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意识地将王秀兰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刀,看向武安民。他没有立刻发作,但周身那股在军营里淬炼出的凌厉气势己经散发出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王秀兰轻轻拉了拉郝建国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动怒。她上前半步,目光平静地看着武安民,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就像看一块路边的烂泥。
“武安民,”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武安民脸上,“路是大家的,好狗不挡道。”
武安民被她那怜悯的眼神和毫不客气的话语刺激得更加恼羞成怒,酒气上涌,口不择言地吼道:“呸!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还不是靠卖……”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郝建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胆寒的威胁意味,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郝建国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武安民完全笼罩,那双经历过严格训练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撕碎。
武安民被郝建国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剩下的脏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酒都醒了大半。他这才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郝建国,早己不是当年那个他可以随意轻视的乡下穷小子了,而是一个真正的、见过血的军人!他手里那点酒瓶,在对方眼里恐怕跟玩具没什么区别。
强烈的恐惧感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嘟囔:“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可没碰你们……”
“滚。”郝建国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
武安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也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拎着酒瓶,灰溜溜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从路边沟渠旁绕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跑远了,背影狼狈不堪。
郝建国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看向王秀兰,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还带着一丝歉意:“秀兰,没吓着你吧?跟这种烂人,不值当生气。”
王秀兰摇摇头,看着他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我没生气。他早就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情绪了。只是觉得他可悲又可笑。”
她挽住郝建国的胳膊,继续往前走,语气轻松:“走吧,建国哥,别让一块烂泥坏了咱们的好心情。回家,我给你烙饼吃。”
“哎!好!”郝建国高兴地应道,将那点不愉快抛诸脑后。
夕阳依旧温暖,乡间小路依旧宁静。这个小插曲,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池塘,泛起些许涟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但它也清晰地表明,有些人早己奔向更广阔的天地,而有些人,则永远陷在了自己挖就的泥潭里,再也无法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王秀兰和郝建国的未来,光明璀璨,而武安民之流,终将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沦为模糊而不堪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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