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宸的人撬开顾家老宅保险柜时，凌九正在傅家书房翻看着那本泛黄的《江城商史》。书里夹着张褪色的老照片，是凌家太爷爷和顾振雄年轻时的合影，两人站在凌氏老厂房前，笑得坦荡——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会成水火不容的仇家。
“找到了。”傅夜宸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铁盒，盒盖被撬开，露出里面的文件。他把文件递过来，声音沉得像深海，“不是顾振雄转移资产的账册，是更早的东西。”
凌九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时顿了顿。最上面是份1998年的股权转让协议，甲方是凌家老爷子（凌九的爷爷），乙方是顾振雄，转让的是凌氏当时最赚钱的药材生意，落款处的签名歪歪扭扭，看着不像爷爷的笔迹。
“这签名是伪造的。”凌九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小时候跟着爷爷练字，对他的笔锋再熟悉不过——协议上的字看似像，实则少了爷爷标志性的“悬针竖”，明显是模仿的。
她翻到下一页，是份银行流水，收款方是顾振雄的海外账户，金额正好是协议上的转让款。流水附言里写着“借款”，但日期比股权转让协议早了三个月——分明是顾振雄先骗走了钱，再伪造协议侵吞产业。
“还有这个。”傅夜宸拿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顾振雄的声音，带着老年的浑浊，却掩不住得意：“……当年凌老头病糊涂了，我让李三仿了他的签名，把药材生意弄到手……凌家那小子（凌九的父亲）太蠢，到死都以为是老爷子自愿转让的……”
录音播放完毕，书房里一片死寂。凌九捏着文件的手指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发颤——她终于知道，凌家当年为什么突然衰落，父亲为什么郁郁而终。不是经营不善，是被顾振雄这个披着“世交”外衣的豺狼，一点点掏空了！
【宿主！检测到关键证据！是否存入系统空间？系统空间具有绝对保密性，可防止证据被篡改或销毁！】系统的声音带着急切。
“存。”凌九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文件上轻轻一点。系统面板弹出淡蓝色的光，文件和录音笔瞬间消失在眼前，面板上多了个“证据库”的图标，显示“己存入凌家产业被侵吞证据”。
傅夜宸走到她身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掌心带着暖意：“别激动。”
“我没激动。”凌九抬头，眼底却红了，“我只是觉得恶心。顾振雄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害死我爷爷，逼死我父亲，还想让我身败名裂……他怎么敢？”
“因为他贪，又狠。”傅夜宸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指尖划过“伪造签名”的地方，“但他没想到，你会找到这些。”
凌九看着他，突然问：“你早就知道？”
“我查到过一些线索，但没找到实证。”傅夜宸点头，“当年我大哥和顾振雄合作，就是想查他侵吞凌家产业的事，可惜……”他没说下去，但凌九知道，傅夜沉的死，恐怕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顾振雄的庭审在下周一。”凌九收起情绪，指尖在系统面板上点了点，“这些证据，我要在法庭上亲手甩给他。”
傅夜宸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着她的指节：“我陪你去。”
接下来的两天，凌九没去公司，就在傅家整理证据。系统空间里的文件被她反复翻看，每一个伪造的签名、每一笔可疑的流水，都被她记在心里。傅夜宸怕她累着，每天让张伯炖了汤送来，偶尔坐在她身边，不说话，只是陪着她。
周日晚上，傅夜白从东欧回来了。少年比照片上长高了些，眉眼间还带着青涩，看到凌九时愣了愣，随后笑着说：“你就是凌九姐姐吧？我哥总提起你。”
凌九也笑了：“路上累了吧？张伯做了糖醋排骨。”
傅夜白眼睛亮了：“我最喜欢张伯做的排骨！”
看着傅夜宸和傅夜白兄弟俩说话的样子，凌九心里突然暖暖的。这些天的压抑，好像被这片刻的温馨冲淡了些。
傅夜白偷偷凑到凌九身边，小声说：“凌九姐姐，我哥说你很厉害，把顾家搅得天翻地覆。”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在东欧也查到些顾振雄的事，他当年在那边卖假药材，害死了不少人，我把证据都带来了。”
凌九眼睛亮了：“真的？”
“嗯！”傅夜白从包里拿出个U盘，“这里面有受害者的证词，还有顾振雄和当地黑帮的交易记录。”
凌九接过U盘，看向傅夜宸。他朝她点头，眼底带着笑意：“夜白在东欧这些年，没白待。”
有了这些新证据，顾振雄的罪证又多了一笔。凌九把U盘里的内容存入系统空间，看着“证据库”里满满的文件，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周一清晨，凌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法院门口。傅夜宸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份庭审资料，低声说：“别紧张，有我。”
凌九摇摇头，抬头看向法院的大门，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的决绝。
顾振雄，你欠凌家的，欠傅家的，今天，该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系统面板上，【瓦解顾家进度】的条框停在99%。凌九知道，等庭审结束，这最后1%，也会被彻底填满。
这场跨越了几十年的恩怨，终于要落幕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VDNR/)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