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雄一审被判无期的那天，江城下了场雪。凌九站在法院门口，看着囚车在雪雾里驶远，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傅夜宸发来的消息：“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是傅家老宅的阁楼。这里藏着傅夜宸的秘密——一整面墙的文件柜，放着江城半数家族的黑料，连秦峰早年偷偷改简历的事都记在里面。凌九推开门时，傅夜宸正坐在壁炉前翻文件，火光映得他侧脸暖融融的，少了平日的冷硬。
“来了。”他抬眼，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顾振雄的上诉被驳回了，顾家老宅明天就拍卖。”
凌九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热可可：“傅先生这是要请我喝庆功酒？”
“不止。”傅夜宸放下文件，黑眸里闪着点兴味，“我想邀你加入个‘联盟’。”
“联盟？”凌九挑眉。
“反派联盟。”傅夜宸笑了笑，第一次把这三个字说得如此坦荡，“江城这些年藏了不少蛀虫，顾振雄只是其中一个。我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你有搞事的本事，我们联手，把这些人都清了。”
凌九握着热可可的手指顿了顿。她想起这些年遇到的龌龊事——苏清清的构陷，顾衍之的算计，凌志远的夺权……确实，顾振雄倒了，还有更多“顾振雄”藏在暗处。
“联盟可以加。”她抬眼，眼底闪过丝狡黠，“但我要当盟主。”
傅夜宸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壁炉的火光跳了跳，映得他眼底漾着笑意：“你当盟主？那我当什么？”
“你当副盟主。”凌九一本正经，“我负责出主意搞事，你负责出钱出人兜底——毕竟你傅家底子厚。”
【宿主！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傅夜宸可是反派大佬！】系统在脑海里咋舌。
傅夜宸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这提议很有趣。他本以为凌九会犹豫，没想到她不仅接了，还首接要掌权。他俯身靠近，黑眸里带着点危险的磁性：“当盟主，得有本事让我服气。”
“简单。”凌九拿出手机，调出系统面板里的“全球人脉网”，指着其中一个名字，“你是不是在找东南亚的‘蛇头’？他上周刚换了藏身地，在曼谷的唐人街，我让人盯着呢。”
傅夜宸的眼神变了。找“蛇头”是他的私事——那人当年拐走了傅夜白的朋友，他查了三年都没线索。
“还有你想收购的城西地块，”凌九又翻出份文件，“秦峰也在抢，但他资金链快断了，我手里有他挪用公款的证据，随时能让他退出。”
傅夜宸靠回沙发，看着她像献宝一样亮出自家底牌，突然笑了：“行，你当盟主。”
他从抽屉里拿出枚黑色徽章，上面刻着个“盟”字，递过去：“盟主信物。以后傅家的人，你调得动。”
凌九接过徽章，分量沉甸甸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挑眉：“那副盟主有什么好处？”
傅夜宸捏了捏她的下巴，动作自然又亲昵：“好处就是……可以随时‘监督’盟主搞事，免得你捅了篓子没人收拾。”
阁楼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壁炉里的木头噼啪作响。凌九把玩着徽章，突然问：“我们这联盟，算不算是‘以恶制恶’？”
“算。”傅夜宸看着她，“但我们只制那些该制的恶。”
凌九笑了。她想起刚穿越过来时，只想报仇，是傅夜宸让她明白，搞事不止为了泄愤，还能清掉那些藏在暗处的脏东西。
“对了，盟主。”傅夜宸突然说，“下周有个酒会，是江城各大家族的聚会，你得去亮个相——让他们知道，现在江城说了算的，是‘反派联盟’。”
“行。”凌九点头，“但礼服你得报销，毕竟我是盟主，得穿得像样点。”
傅夜宸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问题，盟主说什么都对。”
系统在脑海里感慨：【宿主，你这哪是加入联盟，是把反派大佬拐成合伙人了！】
凌九没理系统，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傅夜宸重新翻起文件。火光落在他身上，暖得像要化掉雪。她突然觉得，当这个“反派盟主”，好像挺有意思的。
至少，以后搞事，不用再一个人扛了。
雪还在下，但阁楼里暖融融的。属于凌九和傅夜宸的“反派联盟”，就在这壁炉的火光里，悄悄拉开了序幕。而江城的那些蛀虫们，怕是还不知道，他们的末日，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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