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苏瑶今天生了，是个儿子。”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养了几个月的孩子呢。”
“你无耻！”
“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林建业嗤笑。
“我现在有钱有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就是我的报应。”
“倒是你，马上就要去吃牢饭了，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妈和你儿子解释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
杨姗姗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冲了进来：
“哥！”
“你放了张远！”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都知道了！”
林建业愣了一下：
“谁让你回来的？”
“不是让你去参加封闭培训吗？”
“是韩远告诉我的！”
杨姗姗冲到张远身边，推开保镖，紧紧抓住张远的手。
“张远，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张远看着杨姗姗焦急的脸，心里又酸又疼。
他知道，杨姗姗是真心对他的，可她的家人，却要置他于死地。
“姗姗，你别管这事，这是我跟他的恩怨。”
张远想推开她，却被杨姗姗抓得更紧。
“我怎么能不管？”
杨姗姗的眼泪掉在张远的手背上。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我爸和我哥也不会针对你。”
“张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林建业看着他们，气得脸色发青：
“杨姗姗！”
“你胳膊肘往外拐，忘了谁是你家人了？”
“家人？”
杨姗姗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失望。
“你们把我当家人了吗？”
“你们设局害张远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们让我去参加封闭培训，就是想瞒着我，等我回来的时候，张远己经被你们送进监狱了，对不对？”
林建业被说中了心思，一时说不出话。
他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给杨世宁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他挂了电话，对着保镖厉声道：
“把她带走！”
“别让她在这碍事！”
保镖上前，想拉开杨姗姗。
杨姗姗死死抱着张远，嘶吼道：
“你们别碰我！”
“如果你们敢带张远走，我就死在这里！”
林建业脸色一沉：
“你以为我不敢？”
“哥！”
杨姗姗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远是无辜的，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林建业不为所动，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强行拉开杨姗姗，拖着她往外走。杨姗姗回头看着张远，眼神里满是绝望：
“张远，救我！”
“你别放弃，我一定会救你的！”
张远看着杨姗姗被带走，拳头紧紧攥着。
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杨世宁和林建业的势力太大了，他就像一只蝼蚁，随时可以被碾死。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楼下。
两个警察走进办公室，拿出逮捕证：
“张远，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诈骗，跟我们走一趟。”
张远没有反抗，任由手铐铐住手腕。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仿佛还能看到杨姗姗的身影。
“我没有诈骗。”
他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倔强。
警察没有说话，带着他往外走。
楼道里围满了公司的员工，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议论声扎在他的心上。
杨姗姗挣脱了保镖，疯了一样追上来，却被警察拦住：
“小姐，请你冷静点。”
“张远！”
杨姗姗哭着喊道。
“我等你！”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张远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被带上警车，看着杨姗姗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车窗玻璃上沾着灰尘，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他的双眼。
警车驶进警局，张远被带进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桌子。
他坐在铁床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脑子里全是母亲、乐乐和杨姗姗的脸。
母亲肯定己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回家；
乐乐会趴在窗边，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杨姗姗会拿着手机，一遍遍地给他打电话，却只听到“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掏出藏在手心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他想起自己对母亲的承诺，说要给她盖新房，要让她享清福；想起对乐乐的承诺，说要带他去游乐园；想起对杨姗姗的承诺，说要娶她，要给她幸福。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杨姗姗、母亲、乐乐坐在家里的客厅里，吃着母亲做的糖醋排骨，杨姗姗给母亲剥橘子，乐乐在旁边撒娇，一切都那么温馨。
可就在这时，林建业突然出现，一把掀翻了桌子，饭菜撒了一地，母亲和乐乐吓得哭了起来，杨姗姗挡在他面前，却被林建业推开……
“醒醒！”
张远惊醒，看到一个警察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你可以走了。”
“走？”
张远愣住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不是要坐牢吗？”
“有人帮你还清了欠款，撤销了报案。”
警察把袋子递给她。
“这是你的东西，点一下吧。”
张远接过袋子，里面是他的手机、钱包和钥匙。
他走出警局，外面的夜色很深，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
这不是梦——他真的出来了。
“看来你还没睡醒。”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远抬头，看到韩远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是你救了我？”
张远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姗姗呢？”
“姗姗知道我出来了吗？”
“她在哪？”
韩远的笑容冷了下来：“你以为我会白救你？”
张远的心一沉：
“你什么意思？”
“姗姗求我救你，我答应了，但我有条件。”
韩远站首身体，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她要跟我结婚，我才会帮你还清欠款，撤销报案。”
“你说什么？”
张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
“姗姗不会跟你结婚的！”
“怎么不可能？”
韩远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照片上，杨姗姗和他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一份订婚协议，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眼神里满是疲惫。
“她己经签了协议，下个月我们就会订婚。”
“她说，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
张远的心脏被生生撕裂，他冲上去，想抢韩远的手机，却被韩远轻松躲开。
“你撒谎！”
“姗姗是爱我的，她不会这么做的！”
“爱你？”韩远嗤笑。
“爱能当饭吃吗？”
“她如果不跟我结婚，你就会坐牢，她爸和她哥也不会放过她。她没得选。”
张远瘫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他想起杨姗姗的笑容，想起她跟他说“要一起私奔”，想起她抱着他说“我只爱你”，这些画面像一把把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姗姗呢？”
“我要见她！”
“我要跟她亲自说！”
张远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找杨姗姗。
韩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别想了，姗姗己经跟她爸妈去国外了，下个月才会回来。”
“她说，你们之间到此为止，以后各自安好。”
张远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韩远，眼神里满是绝望。
他知道，韩远没有骗他——杨姗姗为了救他，放弃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了跟韩远结婚。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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