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货架大多完好，沈若寒找到西个大号防水袋，刚想放进空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是刚才那三个男人，似乎和另一伙玩家起了冲突。
“那是我们先看到的冲锋舟！”
“谁抢到算谁的！”
“操，找死！”
接着是钢管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惨叫声。沈若寒吓得脸色发白，陆承宇却面不改色地把救生衣塞进她怀里：“别管，抓紧时间。”
他的冷静像定心丸，沈若寒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将货架上的压缩饼干、能量棒、净水片一股脑收进空间。陆承宇则在工具箱里翻找，最后拎出一把消防斧和一卷高强度绳索。
“走。”他拉着沈若寒从后门出去，绕到另一条街道。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沈若寒看着手腕上的海浪纹身，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可以存雨水，然后用净水片处理了喝吧？”
“嗯。”陆承宇点头，“但得找个干净的水源——雨水里有杂质，首接储存会堵空间。”他指着前面一栋居民楼，“去楼顶看看，可能有积水桶。”
两人爬上居民楼的天台，果然在角落发现一个蓝色的塑料桶，里面装着半桶雨水，上面还盖着块木板。沈若寒刚想把水收进空间，陆承宇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滴液体滴进桶里。如果液体变色，说明水里有问题。半晌，雨水依旧清澈。
“可以存。”他收回手，“老玩家会在水源里下毒，防着点。”
沈若寒心里一寒，乖乖地将水收进空间。1000升的容量很快装满了，手腕上的海浪纹身变得清晰起来，像真的在流动。
天渐渐黑了，雨势却越来越大。陆承宇找到一处没被淹没的门卫室，拉着沈若寒躲进去。他用消防斧劈了些木板堵住门缝，又从背包里掏出个迷你炉具，点燃了一小块固体酒精。
橘红色的火苗跳动着，驱散了些许寒意。沈若寒靠在墙上，看着陆承宇用匕首撬开罐头，动作流畅得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你现实中……是做什么的？”她忍不住问。
陆承宇抬了抬眼，没首接回答：“开公司的。”
“哦……”沈若寒没再追问，心里却更好奇了——开公司的老板，怎么会懂这么多生存技巧，还会古武？
他把罐头递给她，是豆豉鲮鱼，咸香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明天去超市，找些能长期存放的食物。”他说，“电视台信号塔周围积水更深，可能需要冲锋舟，得提前准备。”
“这刀很锋利。”沈若寒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刀身泛着冷光，倒映出窗外的雨帘。
“家传的。”陆承宇头也不抬，撬开罐头盖，浓郁的豆豉香瞬间涌出来。他把罐头往她面前推了推，“多吃点，明天要费体力。”
沈若寒夹起一块鲮鱼，鱼肉紧实，咸香里带着微微的辣。她突然想起现实中便利店的速食罐头，总带着股金属味，而此刻这罐简陋的豆豉鲮鱼，竟吃出了几分暖意。
后半夜，雨势骤然变猛，夹杂着冰粒砸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碎裂声。沈若寒被冻醒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带着体温的冲锋衣——是陆承宇的。他靠在门口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正盯着窗外的黑暗。
“冷醒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沈若寒摇摇头，把冲锋衣往他那边推了推：“你穿吧，我不冷。”
“穿着。”他没接，目光依旧锁在窗外，“刚才有东西在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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