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初露锋芒
窗外的月光透过梧桐叶隙洒进房间，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萌萌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姐姐均匀的呼吸声，指尖轻轻着腕间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痕——这是空间的入口，也是她重生后最大的底气。
“咔哒”一声轻响从走廊传来，夏萌萌瞬间睁开眼。她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门缝里探进来的半张脸，正是继母刘芬。
刘芬手里攥着个布包，踮着脚往夏清清的床头柜挪。夏萌萌心头一紧，前世姐姐就是因为被人在药箱里塞了不该有的东西，才落得个“里通外国”的罪名。她悄悄摸向枕头下的防狼喷雾，指腹抵住喷头的瞬间，刘芬己经把布包塞进了夏清清的白大褂口袋。
“动作倒挺快。”夏萌萌在心里冷笑。她没有立刻出声，等刘芬蹑手蹑脚退出去，才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她看清布包里是几枚印着外文的纽扣，还有一张写着“接头暗号”的小纸条。
“这么老套的把戏，也只有刘芬想得出来。”夏萌萌把东西收进空间，指尖拂过白大褂上的口袋。前世姐姐被带走那天，这些东西就是从这里被搜出来的，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刘芬趁着姐姐值夜班时塞进去的。
她躺回床上时，听见隔壁传来翻书的动静。夏清清最近在准备军医转正考试，常常学到深夜。夏萌萌悄悄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罐麦乳精，冲了杯温热的递过去：“姐，喝点东西再看。”
夏清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接过搪瓷杯时指尖微顿：“萌萌，你这麦乳精哪来的？咱们家的票……”
“是之前攒的私房钱买的，没花家里的票。”夏萌萌早就编好了说辞，“姐你安心复习，这些事不用操心。”她看着姐姐眼下的青黑，心里一阵发酸。前世姐姐就是因为太累，才在关键时刻被人钻了空子。
第二天一早，夏萌萌故意起得比刘芬晚。她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悄悄走过去，正看见刘芬往夏清清的饭盒里撒东西。那是些白色粉末，遇水就化，看着像盐，却带着股奇怪的苦味。
“妈，您在给姐姐装什么好吃的呢？”夏萌萌突然开口，吓得刘芬手一抖，手里的纸包掉在地上。
“没、没什么，就是加点盐。”刘芬慌忙把纸包踢到灶台底下，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萌萌醒啦？快洗漱，早饭马上好。”
夏萌萌没戳破，转身去了洗漱间。她从空间里拿出个小玻璃瓶，把刚才偷偷收集的粉末装进去。这东西看着像是泻药，刘芬是想让姐姐在考试时出丑。
早饭桌上，夏娇娇故意把粥碗往夏清清面前推了推：“姐，你多喝点粥，今天考试要加油啊。”她眼尾扫过夏清清的饭盒，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夏萌萌不动声色地把姐姐的饭盒换过来，又把自己的粥推过去：“姐，我今天想尝尝妈做的咸菜，你吃我的粥吧，我加了糖的。”
夏清清没多想，笑着接过去：“还是我们萌萌疼姐姐。”
刘芬看着夏萌萌把那碗加了料的粥喝下去，心里暗暗得意。等会儿有你好受的，她想。
送夏清清去考场的路上，夏萌萌把装着泻药粉末的瓶子塞给姐姐：“姐，这是我昨天在厨房捡的，你看看是什么。”她压低声音，“妈好像想对你不利。”
夏清清愣住了，打开瓶子闻了闻，脸色瞬间沉下来：“这是巴豆粉！”她行医多年，一眼就认了出来，“刘芬她……她怎么能这么做？”
“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夏萌萌拉住她的手，“考试一定要小心，别喝外面的水，也别吃别人给的东西。”她又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这个你拿着，饿了就吃点，能提神。”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包装纸早就换成了普通糖纸。
夏清清握紧巧克力，眼眶有些发红：“萌萌，谢谢你。要不是你……”
“我们是姐妹，应该的。”夏萌萌笑了笑，看着姐姐走进考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回到家属院，夏萌萌刚进门就被刘芬拦住了：“萌萌，你昨天是不是动了我放在清清口袋里的东西？”她找不到那包纽扣，第一个就怀疑到夏萌萌头上。
“什么东西？”夏萌萌装傻，“我没看见啊。妈您是不是放忘了？”她绕过刘芬想回房间，却被夏娇娇拦住。
“姐，你别装了。”夏娇娇双手叉腰，“肯定是你偷了妈的东西！快交出来，不然我就去告诉保卫科，说你偷家里的东西！”
“哦？那你说说，我偷了什么？”夏萌萌冷笑，“有本事现在就去说，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陆霆骁穿着常服，手里拿着个药盒，显然是来找夏清清的。他昨天训练时被划伤了手臂，夏清清让他今天来换药。
“陆营长？您找我姐啊？”夏萌萌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陆霆骁的目光扫过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眉头微蹙：“夏医生不在家？”
“我姐去考试了，要下午才回来。”夏萌萌故意提高声音，“陆营长您先进来坐吧，我给您倒杯水。”她就是要让刘芬知道，姐姐认识部队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刘芬看见陆霆骁，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知道这位陆营长不好惹，上次有个老兵想占夏清清便宜，被他一句话就调到边疆去了。
“陆营长里面请。”刘芬挤出笑脸，不敢再提东西的事。
陆霆骁没进去，只是把药盒递给夏萌萌：“等夏医生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下午再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夏萌萌脸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看着陆霆骁的背影，夏萌萌松了口气。有他这一出，刘芬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她拿着药盒回房间，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换药的工具，还有张纸条，上面是陆霆骁苍劲有力的字：“小心刘芬，她昨晚去过训练场仓库。”
夏萌萌心里一动。陆霆骁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他一首在暗中关注她们？她把纸条收进空间，嘴角忍不住上扬。看来，她们不是孤军奋战。
下午，夏清清考完试回来，一进门就说：“萌萌，今天考试时，有人想把一张写着答案的纸条塞给我，被监考老师看见了。”她庆幸地拍着胸口，“幸好我反应快，没接过来，不然就麻烦了。”
“肯定是夏娇娇干的。”夏萌萌立刻猜到，“她想让你被取消资格。”
“不管是谁，都不会得逞的。”夏清清眼神坚定，“萌萌，以后我们姐妹俩一起努力，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喧哗声。夏萌萌出去一看，只见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正是保卫科的张干事。
“夏清清在吗？有人举报她私藏禁书。”张干事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要搜查。”
夏萌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重头戏来了。刘芬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她看向屋里，只见夏清清走出来，神色平静：“我没藏禁书，你们搜吧。”
保卫科的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很快就在夏清清的书箱里找到了几本外文书籍。张干事拿起一本，眉头皱得更紧了：“夏医生，你怎么会有这些书？”
“这是我大学时的教材，不是禁书。”夏清清解释道，“上面都有学校的印章。”
就在这时，刘芬突然喊起来：“张干事，我知道她还有更过分的！她枕头底下还有东西！”她指着夏清清的床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张干事示意手下过去搜查。夏萌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刘芬说的是什么——那几枚外文纽扣和接头暗号，虽然被她收起来了，但刘芬肯定还有后手。
果然，搜查的战士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印有外国风景的明信片。
“这是什么？”张干事脸色一沉，“夏医生，你解释一下。”
夏清清也愣住了，她从没见过这些明信片。
“我知道！”夏娇娇突然跳出来，“这是我上次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塞给姐姐的！他们肯定是在传递情报！”
“你胡说！”夏清清又气又急，脸色都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霆骁突然出现在门口：“张干事，这些明信片我认识。”他走进来，拿起一张，“这是我上次去苏联学习时买的，送给夏医生做纪念的。上面的风景是莫斯科红场，不是什么情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夏清清。她根本不记得陆霆骁送过自己明信片。
张干事显然认识陆霆骁，脸色缓和了些：“陆营长确定？”
“确定。”陆霆骁语气肯定，“不信可以去查我的出差记录，去年八月份我确实在苏联。”他看向夏娇娇，眼神冷得像冰，“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造谣军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夏娇娇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到刘芬身后不敢说话。
刘芬还想辩解：“可、可我明明看见……”
“看见什么？”陆霆骁打断她，“看见夏医生光明正大地和我这个军人交流？还是看见你自己在背后搞小动作，想陷害军属？”他的目光扫过刘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干事见状，知道这事多半是误会，连忙打圆场：“既然是陆营长送的，那就是我们搞错了。夏医生，抱歉打扰了。”他瞪了夏娇娇一眼，“以后别乱说话，耽误我们工作。”
等人都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西个。夏清清看着陆霆骁，眼里满是感激：“陆营长，谢谢你。”
“举手之劳。”陆霆骁的目光落在夏萌萌身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夏萌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但她也明白，刘芬和夏娇娇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路，还得靠她们自己走下去。
晚饭时，刘芬和夏娇娇都没敢再多说什么。夏萌萌看着她们低头吃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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