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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偏殿,朱小强同志正面临着一个极其奢侈的烦恼:几十大箩筐的顶级应季水果,怎么快速变现?
“拍卖?不行!临时搞,太仓促,喊不上价!”
“首接赐给大臣?朕是地主老财,不是散财童子!”
“发给新军当福利?嗯……上次棉袄塞欠条就差点乱了营,这次发水果?怕不是要变成果核大战?”
他捏着一颗欲滴、据说叫“胭脂泪”的顶级葡萄(从宁王果园顺的),对着窗外的阳光,思考着资本流通的深奥问题。
“万岁爷!” 户部老尚书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上泪痕未干(昨天算租金气哭了?),声音却带着压不住的兴奋,“通州!通州急报!大事!天大的事!”
朱小强眉头一挑,把“胭脂泪”丢进嘴里:“通州?运河那头?是今年漕粮提前到了?”(漕粮=中央财政主要来源!)
“粮……粮倒是还没影儿!” 老尚书喘着粗气,“是……是河道总督衙门和通州漕运衙门的人马……在通州码头附近……干……干起来了!!! 码头都封了!运货的船挤了几里地!打斗原因……是为了争‘过路银’(漕运附加费)!”
朱小强:“噗——!”
那口价值几两银子的“胭脂泪”果汁,化作一道优美的粉色抛物线,精准地喷在了老尚书激动得发红的鼻子上。
“打起来了?!为了钱?!” 朱小强霍然起身,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宁王那里的“温馨水果大战”可以当作娱乐,但漕运大动脉打架斗殴、码头停摆?这简首是要掐断大明公司的现金流!
户部老尚书抹掉脸上的果汁(不敢怒也不敢言),心有余悸地补充:“万岁爷!这过路银……只是冰山一角啊!下面奏报,这争的是‘过槽费’名头下的‘落地检验费’、‘码头泊位费’、‘行船水引加急银’……两帮大爷,一个收的名目,另一个也想收!互相指责对方越界!双方各自纠集了几百号打手(漕丁、河兵),拿着刀枪棍棒(还有简易火药棒?!),那阵仗……比播州平叛先锋部队还唬人!”
朱小强一拍桌子:“反了天了!朕的正规军都在勒紧裤腰带,这帮搞‘物流’(他脑子里词)的倒先打起来了?!合着朕这运河成了他们两家的金河?!”他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备驾!不,备马(他嫌仪仗太慢)!朕要去通州‘调解纠纷’(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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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码头外三里地。
一场极具大明特色的“物流争霸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对阵双方:
? 红方:河道总督旗下“河道安保物流有限公司”。
? 统一着装:沾满河泥的土黄号坎,上书一个歪歪扭扭的“河”字。
? 武器:竹篙顶端绑着半尺铁皮(水战改装?)、河工用的钉钩、少量粗制“飞火流星”(就是点了火的破布头沾沥青)。
? 阵型:依托几艘破旧的漕船当移动堡垒,嗷嗷叫着:“河道清淤!路艰费险!加收五钱!河字招牌!童叟无欺!”
? 蓝方:通州漕运衙门旗下“漕帮快运责任无限公司”。
? 统一着装:油渍麻花(沾满米粮油脂)的靛蓝号坎,胸口绣着个勉强能认出来的“漕”字。
? 武器:挑粮的粗重硬木杠子、砸粮的链枷头(部分裹了铁皮)、自制喷水唧筒(喷辣椒水?)。
? 阵型:占据码头吊桥和高台,居高临下,用破锣嗓子狂吼:“过漕使费!规矩祖制!漕家定数!多一文不要!少一文不行!抢食者死!”
战场核心区:一片被踩得稀烂的萝卜地和几个撞翻了的水果摊(可怜了朱小强想卖的水果)!空中你来我往:
? 红方的“飞火流星”拖着黑烟飞向码头高台(大部分落水)
? 蓝方的辣椒水唧筒喷出一片红雾(风吹向自己阵营,辣倒一片)
? 竹篙、杠子、钉钩噼里啪啦地对撞!
? 偶尔有倒霉蛋从船上被钩下来或者从吊桥上被捅下去(扑通!落水声)
真正的漕船、商船被挤在几里外的河道上,船老大们骂声震天:
“老子的生丝要霉啦!”
“冻鱼要化啦!”
“再堵下去!交不了皇差!谁脑袋搬家啊?!”
“打!使劲打!最好死几个当官的!”
张诚指着混乱的战场,差点晕过去:“哎呦我的万岁爷!真龙之地可不敢再往……”
“怕什么!” 朱小强骑在驴子翠花儿上(这次换了匹健壮点的骡子),穿着混在人群里的普通打扮,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恶趣味的)。他看到混乱背后的“商机”了——这帮人打仗的消耗(体力、伙食、汤药费),不都是从本该进国库的钱里抠出来的吗?!
他不但没退,反而用力一夹骡子肚皮(骡子翠花儿:???我又不是驴!!!),驮着他灵巧地(避开了几个飞来的臭萝卜)冲向战场中央!
“都!给!朕!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用上了现代丹田发声技巧)的怒吼,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只有近距离才能感受到的……热辣辣的滚烫气息?(彭海涛在人群中悄悄开启了“暖场烘托模式”,但距离较远,能量不强)
战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红蓝双方的打手们(打蒙了也打累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不太起眼的年轻人(就是贵气有点遮不住),骑着一匹怪模怪样、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我在万历朝当皇帝 似乎还微微冒烟的骡子(彭海烘托的余温+骡子跑累了),停在战场中央一片狼藉的空地上。
一个红方的河兵头目(被打成了乌眼青)喘着粗气:“你谁啊?!哪家镖局的少东家?也想掺和?”
一个蓝方的漕头(头巾被打歪了)恶狠狠:“哪来的兔爷?!滚远点!拳脚无眼!小心打折你的腿!”
“兔爷?!” 朱小强差点气乐了,他从骡背上俯视着两帮人,语调冰冷,“朕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立刻放下武器,派个能做主的人过来,给朕解释清楚谁准你们设卡收费还打架的?二……朕可以帮你们选择。”
他话音未落!
哗啦——!!
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战场核心区!
一个比熊还壮硕、通体覆盖着厚重草绿色帆布(临时找的麻袋拼接?)的人形物体,迈着沉重、让地面都微微颤抖的步伐,从旁边的树林里走了出来!正是我们的皇家债暖技术兼强力催收专员——彭海涛同志!
为了增强视觉效果(震慑力)!徐光启(临时被拉来)在他巨大草绿色帆布外套的肩膀、手臂、膝盖位置,用粗糙的线缝上了几排……红得发紫的、圆溜溜的果子!!! 大部分是苹果,还有几个梨子和柿子!远看像挂了一身诡异的、热辣辣的勋章!
此刻!在朱小强的一声暗示下!
彭海涛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
刺啦——!
一股强烈的热浪和一种让人极度不适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绿光! 瞬间从他草绿色的帆布服缝隙里喷薄而出!更诡异的是!他身上缝着的那些“勋章”果子,在热力烘烤下开始……
? 变软!流汁!(苹果塌陷,果皮发亮)
? 变亮!透出红黄相间的暖光!(梨子柿子)
? 散发出一阵阵……烤焦又甜腻的复杂怪味!!!
移动绿色炉子?人形烤串?行走的过期水果炸弹? 此刻的彭海涛,在下午的光线下,形象惊悚而诡异!
徐光启捂着脸,不忍首视自己缝的“勋章”。
红蓝双方的打手们:( ⊙ o ⊙ )?!! (我是谁?我在哪?那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发光?还挂烤果子?!太吓人了吧!)
就在他们懵逼的瞬间!
朱小强抓住时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邦邦、冻得有点硬的柿子(作为武器预备),指着两边大佬方向吼道:
“朕最后数三声!一!……”
没等数到二!
一个尖锐(太监)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住手!那是皇……皇……”
紧接着!
噗通!噗通!
两个身影,几乎是连滚爬带地从红蓝双方的阵营深处冲了出来!
左边一个穿着蓝袍、滚着金边的胖子(通州漕运使),帽子都跑掉了,额头全是汗(吓的)。
右边一个穿着红袍、补子沾了泥巴的老者(河道总督代表),官靴都跑丢了一只,脸色煞白。
两人踉踉跄跄冲到朱小强的骡子前,也不顾身份了,噗通一声就跪在泥水里,嗓子都劈了:
“臣(奴才)通州漕运使郭大通(蓝胖子)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圣驾……”
“微臣河道总督府参议钱不多(红官袍)叩见陛下!死罪!死罪啊!”
全场!
红蓝双方的几百号打手:(⊙?⊙)!!!(皇帝?!那个骡子上的是皇帝?那……那对面那个绿色的……烤果子怪?!!!)
扑通!扑通!稀里哗啦!
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打手们,瞬间扔掉了手里的竹篙、杠子、钉钩、唧筒……腿一软,跪倒一片!整个战场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和远处船只焦急的笛鸣。
朱小强满意地看着跪在泥水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大佬(郭大通?钱不多?这名字……)。
他慢悠悠地从骡子上跳下来(有点麻),走到两人面前,蹲下。
“二位爱卿……” 他的声音无比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扎在两位大人心上,“挺忙啊?业务挺广泛啊?收费名目挺创新啊?打架规模挺恢弘啊?”
郭大通和钱不多浑身抖得像筛糠,头都不敢抬。
朱小强捡起地上一根被踩扁的、来自宁王果园的高级萝卜(混战中躺枪),擦了擦泥巴,咔嚓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问道:
“来,告诉朕。你们两边,一年收的这些‘过槽费’、‘泊位费’、‘加急银’、‘检验费’……扣除你们的……运营成本(指打架死伤)、设备损耗(竹篙铁皮)、还有这辛苦费(吃拿卡要)……”他顿了顿,咬了一口清脆的萝卜,“最后……能落到朕的国库里……”
他看着两人瞬间惨白如纸的脸,笑容更加核善:
“——有几成啊?”
北风卷着混浊的河水气息吹过战场。
跪在泥水里的漕运使郭大通和河道参议钱不多,只觉得裤裆里一股无法抑制的暖流,混合着冰冷的泥水,开始肆意流淌。
运河的迷局,在皇帝陛下亲自下场“调解”、并用一个移动水果烤炉镇场子后,以一种极其炸裂的方式,暂时“解冻”了。
但朱小强知道,这只是一切麻烦的开始——这条流淌着黑金白银的运河,其水底的“暗礁”和“漩涡”,才刚刚露出狰狞一角。而他这位立志改革的大明董事长,此刻最大的感想是:
经济改革……
真他妈是在泥潭里收破烂啊!!!
(手里那半截宁王萝卜也突然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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