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演讲现场的倒计时声震得水晶灯嗡嗡作响，陈默拽了拽定制西装的领口，怀表链在衬衫内侧硌出浅浅的印子。当大屏幕跳出 "10，9，8..." 的数字时，他突然扯开麦克风线，皮鞋踩过铺满玫瑰花瓣的舞台，径首走向后台。
"陈总！还有三分钟！"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追过来，镜头里的实时财富榜正跳动着 "1200 亿" 的红色数字，"福布斯刚发快讯，您现在是全球富豪榜第 48 位！"
陈默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停下脚步，指尖着怀表盖内侧的刻痕。那里新添的 "从 100 到万亿" 几个字还泛着金属冷光，与旁边 "烤冷面 3 元" 的旧印记形成刺目的对比。
"让他们等着。" 他突然推开防火门，冷风卷着雪花灌进领口，"我要去接个人。"
老张裹着军大衣在停车场跺着脚，手里的蛇皮袋鼓鼓囊囊。见陈默跑来，老人慌忙把袋子往身后藏："俺... 俺就是想来看看，城里的跨年是啥样。" 蛇皮袋里滚出个玻璃罐，黄桃果酱在路灯下泛着琥珀色。
"张叔这是..." 陈默的喉结滚动着，突然被老人粗糙的手掌按住肩膀。
"你演讲里说要建 100 座电站，" 老张的烟袋锅在结冰的地面磕出脆响，"俺们菜农联盟凑了点钱，想入个股。"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里面印着光伏板图案的旧背心，"就用这罐酱当入股凭证，俺孙子说，这是你们电池的 ' 祖宗 '。"
林小夏的摄像机突然剧烈晃动，首播弹幕在屏幕上炸开：
"这不是当年那个菜农吗？"
"黄桃果酱做电池？爷青回！"
"千亿富豪接老农跨年，这才是真?不忘初心"
当两人走进会场时，倒数刚好结束。聚光灯下，陈默举起那罐黄桃果酱，玻璃罐在光束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很多人问我，从 100 块到 1200 亿，最该感谢什么？" 他突然拧开罐子，酸甜的香气在寂静的会场漫开，"是这个。"
台下的哗然中，马斯克的视频连线突然切入。硅谷大佬举着默氏电池样品："陈，你的 ' 万亿计划 ' 需要特斯拉的超级工厂。" 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我有个条件，必须用我们的自动驾驶系统。"
"可以。" 陈默把怀表拍在演讲台上，齿轮转动声混着碰杯声格外清晰，"但你们的工厂屋顶，得铺满老张合作社的光伏板。" 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别在里侧的光伏电站蓝图，"100 座光储充电站，每度电都要带着辣椒地的味道。"
比亚迪王总的笑声从贵宾席传来，他举着新车型的电池包："我们申请加入万亿计划！" 金属电池壳上的激光雕刻闪着冷光，"这是用你们的辣椒红素技术做的正极，能量密度突破 500Wh/kg。"
陈默突然指向大屏幕，1000 家配套企业的名单正在滚动。菜农联盟的 logo 挤在宁德时代与丰田之间，像颗倔强的种子："张叔的合作社要改名叫 ' 默农能源 '，专门供应电池原料。" 他突然提高音量，怀表链在灯光下甩出金色弧线，"记住，万亿不是终点，是让更多人能笑着数钱的新起点。"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陈默在漫天彩带里打开怀表。表盖内侧的新旧刻痕在烟花映照下格外醒目，老张突然拽他的袖口："看！俺们村的光伏板在卫星图上，像不像块大电池？"
林小夏的镜头突然转向后台，陆明教授正举着新的固态电池样品流泪。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电池壳上，那里刻着行小字："献给所有相信 100 元能改变世界的人。"
庆功宴的觥筹交错中，马斯克举着黑啤杯撞过来："你的电站计划需要 SpaceX 的星链系统。" 他突然压低声音，"月球基地的储能订单，给默氏预留 30%。"
"条件是用月球土壤做电池原料。" 陈默晃了晃怀表，表盖内侧的 "初心不变" 西个字沾着香槟渍，"就像当年用黄桃果酱搞研发，总得有点石破天惊的勇气。"
当老张被起哄着切开跨年蛋糕时，奶油蹭到了怀表盖上。陈默笑着擦掉的瞬间，突然发现表盖内侧还藏着行更浅的刻痕 —— 那是很多年前，他蹲在夜市摊前，用钉子歪歪扭扭刻下的 "活下去"。
凌晨三点的董事会视频里，王总举着市值报表手舞足蹈："1.2 万亿！投行说明年能冲 2 万亿！" 陈默却把镜头转向窗外，老张正带着菜农们在雪地里堆雪人，雪人手里举着块用雪做的电池。
"通知下去。" 他对着麦克风说，怀表在掌心轻轻发烫，"明天去青海，第一座电站奠基。" 林小夏的相机最后一次聚焦时，表盘上的指针刚好指向零点零分，仿佛在为下一段旅程，重新上紧了发条。
离场时，陈默在走廊撞见个穿校服的男孩。少年举着本破旧的创业日记，封面上是他当年摆摊的素描："陈总，我用压岁钱买了默氏股票。" 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烤冷面摊照片，背面写着 "梦想起点"。
陈默突然把怀表塞进男孩手里，金属表链在灯光下晃出温暖的弧："拿着。" 他指着表盖内侧的刻痕，"等你能读懂这些字，就知道钱从来不是答案。"
电梯下降时，林小夏突然指着监控屏幕笑了。画面里，老张正对着那罐黄桃果酱鞠躬，仿佛那不是普通的玻璃罐，而是藏着千亿帝国全部秘密的潘多拉魔盒。
车窗外，城市的烟火还在绽放。陈默摸出手机给爷爷的照片发了条消息，附上刚拍的怀表特写："爷爷，做到了。" 发送成功的瞬间，万亿计划的倒计时在锁屏上悄然跳动，像颗埋在时光里的种子，正等着在下个春天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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