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集团的会议室冷气开得太足，陈默攥着保温杯的手指有些发麻。杯壁上 "默哥厨房" 的褪色 logo 还沾着点黄桃酱，对面的研发总监赵工正用激光笔在智能冰箱剖面图上划出刺眼的红线："我们要的不是普通电源，是能让冰箱在停电时继续制冰的黑科技。"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的参数表上 "待机功耗≤0.5W" 的字样被红笔圈了三道。她突然将画面切到实时传输的实验室数据："赵总监请看，这是我们的钠电池在 - 10℃环境下的放电曲线，连续供电 72 小时后容量保持率还有 81%。"
赵工突然把方案摔在桌上，陶瓷杯里的崂山绿茶溅出半杯："你们懂什么叫智能家居吗？用户要的是无感续航，不是让他们天天盯着电池充电！" 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里面别着的智能手环，"就像这玩意儿，谁会天天看剩余电量？"
陈默的指节在保温杯上捏出白痕。上周去青岛海尔总部考察时，展厅里的智能冰箱正在播放停电警告视频，屏幕上跳动的 "仅剩 30 分钟制冷" 字样刺得人眼睛疼。"我们的光储一体系统不需要用户操作。" 他突然从公文包掏出块钠电池样品，金属外壳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白天光伏板自动充电，夜间切换储能模式，电费能省 40%。"
海尔首席科学家突然冷笑："光伏板？你让用户在阳台装太阳能板？知道现在一线城市的房价多少钱一平吗？" 他推过来份成本核算表，"你们的方案比锂电池贵 35%，董事会不可能通过。"
林小夏突然举着手机冲进镜头，屏幕上是青岛某社区的试点数据："家人们快看！我们在老小区测试的光伏冰箱，三个月帮用户省了 127 度电！" 她突然转向目瞪口呆的专家们，"张阿姨说停电时全楼就她家冰箱还在工作，邻居都来借冻肉呢。"
陈默把电池样品塞进冰箱模型的电源槽，制冷系统启动的嗡鸣声在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赵总监见过台风天的超市吗？" 他突然提高音量，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划出台风路径，"去年利奇马过境时，青岛的冷链损失超过 2000 万 —— 这就是我们的护城河。"
谈判陷入僵局时，海尔 CEO 的视频电话突然切入。张瑞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我刚才看了你们的内蒙古测试视频，-30℃还能运行的电池确实厉害。" 他突然话锋一转，"但价格必须降 20%，否则我们就用宁德时代的方案。"
"可以。" 陈默的回答快得像闪电，"但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 海尔所有智能家电的电源接口必须预留钠电池适配槽。" 他指着协议第 5 条，"就像当年统一 USB 接口，这是行业升级的必经之路。"
发布会当天的演示环节出了意外。当陈默按下停电模拟按钮时，冰箱的显示屏突然黑屏，台下的记者们发出一阵哄笑。赵工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悄悄往后台打手势想掐断首播。
"别慌。" 陈默扯开冰箱后盖，钠电池组的蓝绿色指示灯正在闪烁，"这是我们故意设置的应急模式，当检测到电网故障时，会优先保障冷冻室供电。" 他掏出温度计插进冷冻室，-18℃的数字在屏幕上格外醒目，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百元逆袭路》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就算停电 72 小时，冰淇淋也不会化。"
林小夏举着相机冲到观众席，镜头里美的集团的采购总监正在低头记笔记。"王总刚才说什么？" 她突然把麦克风怼过去，男人的钢笔在记事本上划出急促的线条："你们的光伏板能不能做成冰箱面板的样子？我要给研发部看看。"
发布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赵工举着啤酒杯撞过来，泡沫溅在陈默的衬衫上："说实话，我一首觉得你们是卖烤冷面的骗子。" 他突然压低声音，"但刚才接到格力的电话，他们说要照搬我们的方案。"
陈默望着窗外的五西广场，灯光在海面上投下流动的光斑。"明天去趟顺德。" 他把怀表掏出来打开，表盖内侧新刻的 "72 小时" 字样沾着点啤酒渍，"告诉美的，我们可以共享光伏储能的专利，但要按冰箱销量分成。"
林小夏突然举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的订单系统正在疯狂跳单："格力订了 50 万台！他们的工程师说要改造成光伏空调！" 她突然把镜头对准远处的集装箱码头，"海尔的第一批冰箱己经在装船了，每台都贴着 ' 默氏能源 ' 的 logo。"
半年后的家电博览会上，陈默的展位被围得水泄不通。美的的光伏空调正在演示停电状态下的运行，格力的智能冰柜里冻着 72 小时前放进去的冰淇淋。赵工举着最新款冰箱挤过来，电源槽上的钠电池比第一代薄了整整三分之一："下个月发布的卡萨帝系列，要用你们的固态钠电池。"
陈默摸着电池外壳的散热孔，突然笑了。他想起三年前在城中村车库里，王鹏用煤炉加热蒸箱的日子 —— 那时谁能想到，烤冷面摊的保温技术，有一天会改写智能家居的能源规则。
"张叔的菜农合作社要装光伏大棚了。" 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签约仪式，镜头里的老张正和海尔采购总监握手，老人的手掌还沾着菜园的泥土，"他说要用冰箱淘汰下来的旧电池存灌溉用电。"
当晚的董事会视频会议上，王总举着 20 亿的订单报表尖叫："我们现在是家电行业的隐形冠军！" 陈默却把镜头转向实验室，陆明教授正举着新电池样品在 - 40℃的环境箱里测试。
"下一步做什么？" 林小夏的声音带着雀跃，镜头里的股价曲线正陡峭上扬。
"做智能电表。" 陈默关掉视频时，窗外的月亮正好爬上灯塔，"让每家每户都变成微型发电站 —— 就像当年那个 100 块的烤冷面摊，谁能想到它会照亮这么多地方？"
生产线的机械臂在深夜仍在运转，最后一组冰箱电源下线时，陈默在包装盒上写下 "阳光冰箱"。质检单上的合格率停在 99.8%，比海尔的要求高出两个百分点。他摸出手机给老张发微信，附上最新的光伏储能数据，后面加了句："下次试试用腌菜缸的保温原理改良电池箱，你说行不？"
手机屏幕亮起时，央视新闻的推送恰好弹出。默氏集团与三大家电企业的合作被列为 "新基建示范项目"，报道结尾的采访画面里，张阿姨举着冰箱里的冻饺子笑得满脸皱纹："这玩意儿比我家老头子还靠谱。" 陈默笑着关掉屏幕，把怀表贴在耳边，齿轮转动的声音混着生产线的嗡鸣，像在为下一段旅程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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