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氏集团年度发布会的聚光灯突然熄灭，全场陷入三秒的黑暗。陈默站在舞台中央，指尖着西装内袋里的怀表，金属表盖内侧 "跨界" 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当追光灯再次亮起时，他身后的巨幕突然亮起三组数据，激光束在数字间拉出金色的连接线：
" 储能业务全球装机量 18.7GWh，排名第三；
合作车企年度销量突破 10 万辆；
民用产品线覆盖 30 个国家。"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前排的财经记者们却在交头接耳。陈默认得《财经》杂志的王主编正对着录音笔低语："还是没说盈利数据，恐怕新能源板块还在烧钱。"
"王主编觉得，什么是商业物种？" 陈默突然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他走下舞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是像特斯拉那样造汽车，还是像宁德时代那样造电池？"
王主编的钢笔顿在笔记本上："陈总这是在暗示默氏要跨界造车？"
"我们造生态。" 陈默突然打了个响指，巨幕上的数据流突然重组，海尔冰箱、小米充电宝、凌云汽车的图标被钠电池符号串联成网，"就像当年我的烤冷面摊，既要是美食，也要是上班族的早餐解决方案。"
小米创始人雷军的笑声从贵宾席传来，他举着定制版钠电池充电宝站起来："半年前我劝陈总专注做电池，结果这小子转头就开发了光伏冰箱。" 他晃了晃手里的设备，"但不得不说，这玩意儿比锂电池轻 30%，成本降 40%，我们的生态链必须加入。"
聚光灯转向海尔 CEO 周云杰，他面前的展示台上，一台智能冰箱正在演示停电续航。当屏幕显示 "己运行 72 小时，剩余电量 58%" 时，他突然扯开冰箱门，里面的黄桃罐头还冒着冷气："这是用默氏钠电池供电的 ' 光储一体 ' 系统，白天靠光伏板充电，晚上自动切换储能模式。" 他突然看向陈默，"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要用菜农老张的果园光伏板发电？"
陈默走到展台前，罐头标签上 "默农优品" 的 logo 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因为张叔的果园每发一度电，就会少用 0.3 公斤化肥。" 他突然提高音量，"当电池里流动的不仅是电流，还有社会责任时，才称得上新物种。"
会场后排突然骚动，有记者举着录音笔高喊："陈总回避了盈利问题！请问新能源板块何时能实现盈亏平衡？"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挤到台前，镜头对准实时更新的财务报表："各位请看，民用业务线单月营收突破 2.3 亿，其中充电宝业务毛利率达 37%。" 她突然将画面切到海外工厂，"波兰工厂的储能电池订单己经排到明年二季度，这部分毛利率是 42%。"
雷军突然插话："我补充一句，小米的钠电池采购量每增加 100 万组，陈总就给菜农联盟让利 1.5 个百分点。" 他笑着看向老张 —— 老人今天穿了件印着光伏板图案的衬衫，正笨拙地操作平板电脑，"但张叔说，他们的黄桃罐头通过我们的渠道销售，利润反而增加了 20%。"
老张的脸突然涨红，手里的平板差点摔在地上："俺... 俺们村用卖桃的钱，给每家用上了默氏的储能电池。" 他突然举起手机，相册里的光伏电站在夕阳下泛着蓝光，"电工说，这玩意儿比柴油发电机省 60% 的钱。"
周云杰突然敲了敲展台："说到省钱，我们的智能冰箱在非洲卖得比国内好。" 他调出销售数据，尼日利亚的柱状图长得惊人，"因为那里经常停电，而我们的冰箱能当应急电源用。"
陈默接过话头："这就是成立 ' 能源生态联盟 ' 的原因。" 他指向巨幕上新弹出的名单，海尔、小米、凌云汽车等 20 家企业的 logo 正在闪烁，"海尔的家电需要稳定电源，我们的电池需要应用场景，而非洲的消费者需要价格合理的的能源解决方案 —— 这不是简单的产业链，是共生系统。"
《福布斯》记者突然站起来，笔记本电脑上的财富榜截图还亮着："陈总身价己经达到 50 亿元，请问这 50 亿里，有多少来自烤冷面摊时期的积累？"
全场哄笑时，陈默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铁皮饼干盒 —— 正是当年装烤冷面营收的那个。他摇了摇盒子，硬币碰撞的脆响格外清晰："这里面是 137 块钱，是我第一天摆摊的收入。" 他突然打开盒子，里面的硬币己经氧化发黑，"但真正值钱的是这个。"
他举起爷爷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 "守拙" 二字旁，新刻了串小字："从 100 元到生态链"。"当你把每个环节都做到极致时，利润会自己找上门。" 他突然看向雷军，"就像雷总当年做手机，把性价比做到极致时，市场自然会给你溢价。"
雷军突然笑了："说到溢价，福布斯给你 50 亿的估值还是保守了。" 他调出默氏的专利清单，237 项专利在屏幕上滚动，"单是固态电解质这一项，就值这个价的三倍。"
周云杰突然指着巨幕："联盟刚加入了新成员。" 画面上，国家电网的 logo 正在闪烁，"他们要在青海建 10GWh 的储能电站，用的就是我们的 ' 光储一体 ' 方案。"
陈默的目光掠过会场，记者们的摄像机己经对准了舞台中央的联盟铜牌。当他和雷军、周云杰共同揭幕时，铜牌上的钠电池符号突然亮起绿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个问题。"《第一财经》的记者举着话筒不肯放下，"福布斯说您用钠电池串起了新物种，这个物种的边界在哪里？"
陈默走到展台前，将钠电池、黄桃罐头、智能冰箱摆成三角形："当年我的烤冷面摊，既是厨房也是办公室。" 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的疤痕，"现在这个生态联盟，既是能源解决方案，也是生意，更是让普通人过上好日子的方法。"
发布会结束时，林小夏举着摄像机追到后台。陈默正弯腰帮老张调试手机，老人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终于打开了联盟官网："俺要给村里的光伏电站下单。"
"张叔不用下单。" 陈默笑着帮他填写信息，"联盟成员的家属有内部价。" 他突然看向追过来的雷军，"雷总刚才说的让利 1.5 个百分点，还算数吗？"
雷军掏出计算器敲得噼啪响："再加 0.5 个点，但你们的菜农联盟要给我们的员工食堂专供黄桃罐头。"
周云杰突然凑过来："我们的海外员工也需要，特别是尼日利亚分部。"
老张突然拽住陈默的胳膊，手机屏幕上弹出条新闻：《福布斯实时财富榜：陈默身价 50 亿元，评语称其创造新商业物种》。"小陈，这上面说你是 ' 烤冷面摊主逆袭 '，俺觉得不对。" 老人粗糙的手掌在屏幕上划了个圈，"你是把俺们这些普通人串起来了。"
陈默望着远处正在合影的联盟成员，突然想起爷爷怀表的齿轮声。那些看似不相关的零件，咬合在一起就能准确计时；就像此刻站在这里的每个人，看似跨界却彼此成就。
林小夏的摄像机突然对准窗外，夕阳正给默氏总部的光伏幕墙镀上金边。她突然开口："刚才收到陆教授的消息，固态钠电池的循环寿命突破 2000 次了。"
陈默摸出怀表打开，表盖内侧的刻痕在余晖里泛着光。从 "烤冷面 3 元" 到 "50 亿身价"，数字变了，但有些东西从未改变。他突然对着镜头笑了："告诉陆教授，下次改良电解液，记得试试张叔的黄桃汁 —— 说不定能增加 5% 的能量密度。"
老张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当联盟成员们举杯庆祝时，没人注意到陈默悄悄把那个铁皮饼干盒放进了展台 —— 盒子里的 137 块钱，此刻正和钠电池样品并排陈列，像个沉默的注脚，诠释着什么叫做真正的商业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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