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上海工厂的玻璃幕墙映着陈默的影子，他捏着那份烫金合作协议的手指微微泛白。埃隆?马斯克的签名笔迹张扬如火焰，在 "独家供应" 条款下方烧出焦痕 —— 协议要求默氏未来三年不得向任何车企提供固态电池，否则将支付三倍违约金。
"陈总觉得如何？" 特斯拉亚太区总监怀特的鳄鱼皮公文包 "啪" 地砸在会议桌上，镀金钢笔在条款上划出刺耳声响，"我们愿意把采购量从每年 15GWh 提到 25GWh，价格还能上浮 3%。"
陈默突然笑出声，将协议推回对方面前："怀特先生见过菜市场的垄断吗？" 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三年前有个煎饼摊主想独占夜市，结果被二十家小吃摊联合赶跑了。"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的怀特脸色从红转白。她突然将画面切到实时传输的生产线数据："各位请看，这是我们给比亚迪的电池样品测试报告 ——-30℃续航比特斯拉同款高 12%。"
怀特突然抓起协议往陈默怀里塞："你们的生产线根本撑不起两家车企的订单！" 他指着窗外的物流车队列，"现在每块电池从出厂到装车要经过七道质检，扩产至少需要十八个月！"
"未必。" 陈默调出手机里的共享产线图纸，蓝色光标在比亚迪、蔚来的工厂位置间跳动，"我们三家联合出资二十亿，在合肥建共享产线，设备利用率能提到 85%。" 他突然提高音量，让列席的比亚迪采购总监都能听见，"王总上个月还说，你们的海豹车型急缺高能量密度电池。"
比亚迪王总的笑声从视频连线里传来，他举着刚下线的电池组样品："陈总这步棋够狠。" 屏幕里的检测报告显示能量密度突破 400Wh/kg，"但我们有个条件 —— 共享产线的技术标准必须由联盟制定。"
谈判陷入僵局时，蔚来李斌的视频请求突然切入。男人举着 ES6 的电池包拆解图："特斯拉想掐住我们的脖子？" 他突然把镜头转向车间，"我们的换电车型早就预留了默氏电池的接口。"
怀特的钢笔突然在桌面上顿住："你们这是反垄断！我会向商务部举报 ——"
"举报前先看这个。" 陈默把一份成本核算表推过去，共享产线的设备折旧数据红得刺眼，"单独建厂的单位成本是 1200 元 /kWh，联盟模式能降到 984 元。" 他突然扯开西装，露出爷爷留下的怀表，"我爷爷总说，攥紧的拳头握不住钱。"
林小夏突然尖叫起来，手机屏幕上的特斯拉股价曲线正以每秒 1% 的幅度下跌："华尔街分析师说，如果失去默氏电池，Model 3 的生产成本会上涨 18%！" 她突然把镜头对准怀特，"您的手机一首在震动，是不是马斯克先生的来电？"
怀特接电话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陈默趁机对着摄像机说："告诉各位车企老总，联盟欢迎任何企业加入，共享产线的大门永远敞开。" 他突然指向窗外的光伏阵列，"下个月产能就能提升 40%，成本还能再降五个点。"
三天后的联盟签约仪式上，陈默站在合肥工厂的奠基碑前，看着比亚迪、蔚来的高管共同挥锹培土。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那块刻着 "共享共赢" 的石碑，突然发现怀特带着特斯拉团队站在人群外围。
"陈总，我们愿意修改条款。" 怀特的鳄鱼皮皮鞋踩在新翻的泥土里，"非独家可以，但采购价必须下调 8%。" 他突然压低声音，"马斯克说这是最后的底线。"
"涨价 5%。" 陈默把最新的成本报表推过去，共享产线的良品率数据红得刺眼，"联盟的产能比你们预期高 18%，现在该谈溢价了。" 他突然扯开衬衫，怀表链上的微型电池在阳光下闪着蓝光，"就像当年在夜市，我的烤冷面加双蛋要多收一块钱 —— 好东西自然涨价。"
怀特的喉结剧烈滚动着，远处的推土机突然轰鸣起来。陈默望着正在架设的涂布机，突然笑了："你们的柏林工厂还缺电池吗？联盟可以共享产能。" 他指着协议上的补充条款，"但要用我们的光伏电站供电，否则按市场价加 30%。"
当特斯拉的修订协议签署时，林小夏举着手机冲进来说："默哥快看！蔚来 ES7 用我们的电池跑出了 650 公里续航！" 她突然把镜头转向生产线，机械臂正在同时组装三个品牌的电池包，"成本核算出来了，比单独生产降了 18%！"
王总举着香槟撞过来，酒液溅在陈默的衬衫上："知道为什么愿意跟你玩吗？" 他突然指向车间角落的菜农合作社广告牌，"你总想着让所有人都赚钱，这在汽车圈少见。"
陈默望着窗外排队提货的物流车队，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内蒙古测试电池的夜晚。陆明教授冻得发紫的嘴唇凑在耳边说："最好的商业模式，是让每个参与者都觉得占了便宜。" 此刻看着联盟成员的笑脸，他突然明白，那 5% 的溢价从来不是利润，而是给整个行业的信心溢价。
"通知下去。" 陈默对着对讲机说，"给菜农联盟发特别订单，他们的辣椒红素可以做电池正极添加剂。" 他转身时，夕阳正从共享产线的金属外壳上反射过来，在报表上投下片跳动的光斑 —— 默氏汽车业务的年营收数字，刚跳过 800 亿的红线。
怀特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手机屏幕上的特斯拉董事会决议亮得吓人："我们要追加 10GWh 订单，但有个条件。" 他突然压低声音，"想入股联盟产线，只要 5% 就行。"
陈默的指尖在怀表盖内侧，那里新刻的 "800 亿" 字样还沾着油墨。他望着远处正在安装的光伏板，蓝黑色的面板在晚霞里连成海洋："可以，但要用你们的超级充电桩技术来换。"
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这历史性的瞬间，镜头里的陈默正和怀特握手，两人身后的联盟成员们举起酒杯，玻璃碰撞声在车间里回荡如钟。她突然想起陈默在签约仪式上说的话："商业不是零和博弈，是把蛋糕做得足够大，让每个人都能分到属于自己的那块。"
深夜的庆功宴上，李斌举着电池样品站起来："告诉大家个秘密，我们的 ET5 用联盟电池省下的成本，全加在自动驾驶芯片上了。" 他突然转向陈默，"下次换电标准更新，还得靠你们的技术。"
陈默摸出爷爷的怀表贴在耳边，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混着远处的生产线嗡鸣。他知道这场链式反应才刚刚开始 —— 就像当年那个被城管追着跑的烤冷面摊，只要敢把壁垒拆成桥梁，总有一天能让整个产业跟着转身。
"明天去柏林。" 他对着团队说，眼里的光比车间的探照灯还亮，"告诉马斯克，联盟可以帮他们把电池成本再降五个点。" 林小夏的相机快门声轻轻响起，远处的共享产线灯火通明，像串撒在大地上的星星，每颗都跳动着共赢的脉搏。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合肥工厂时，陈默在新下线的电池包上签下名字。三个品牌的 logo 在晨光里并排闪耀，他突然想起怀特临走时说的话："你们中国人总把生意做成江湖。"
"因为江湖讲究义气相投。" 陈默把怀表揣回怀里，金属表链在西装内侧轻轻作响。生产线的机械臂突然加速运转，新一批电池包顺着传送带流动，像条发光的河 —— 从烤冷面摊流到汽车工厂，最终汇入改变世界的洋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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