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欧盟委员会的会议室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碳关税文件上投下冷斑。陈默捏着那份印着欧盟旗帜的新政草案，指节在 “全生命周期碳排放” 字样上掐出白痕。文件第 7 条用加粗字体标注：“2026 年起，进口电池需提供从矿产开采到回收的每克碳排放数据，未达标者加征 15% 碳关税。”
“陈总觉得这标准合理吗？” 欧盟气候专员戴维德的钢笔在文件边缘敲出轻响，男人指尖的祖母绿戒指晃得人眼晕，“上周 LG 的电池因碳足迹超标被扣在鹿特丹港，你们的默氏电池，准备好迎接检查了吗？”
陈默突然笑了，从公文包掏出个巴掌大的终端机。按下电源键的瞬间，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钠电池的碳足迹图谱，红色数据流从澳大利亚锂矿一首延伸到德国回收厂：“戴维德专员见过会说话的电池吗？” 他用激光笔点着图谱里的绿色节点，“我们的区块链系统能实时上传数据，精确到每千瓦时电产生的 178 克碳排放。”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的 LG 代表脸色骤变。她突然将画面切到实时监测屏：“各位请看，这是默氏电池在刚果金矿区的碳排放数据 —— 通过光伏供电，比传统矿山低 62%。”
戴维德的戒指在桌面上划出弧线：“但你们的电池正极材料来自中国，那里的煤电比例高达 65%。” 他突然提高音量，“根据我们的测算，默氏电池的全生命周期碳排放比欧盟标准高 23%。”
“那是因为你们算错了回收环节。” 陈默调出回收厂的实时画面，机械臂正在拆解电池的动作行云流水，“我们的湿法冶金技术能回收 92% 的金属，减排量相当于种植 37 棵树。” 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爷爷留下的怀表，“这是我爷爷 1953 年的抗美援朝战利品，那时他就知道，真正的强大要算总账。”
会议休会时，LG 欧洲区总裁在走廊拦住陈默。男人的鳄鱼皮公文包上沾着咖啡渍：“陈总这是给我们下套？” 他晃了晃手里的检测报告，“你们的碳足迹系统比我们的先进至少两年。”
“先进不代表垄断。” 陈默把终端机塞进对方手里，“这套系统我们愿意开放授权，每块电池收 1 欧元专利费。” 他突然凑近对方耳边，“不然等到明年碳关税生效，LG 的欧洲市场份额会跌多少？”
LG 总裁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突然把终端机往陈默怀里塞：“我们可以合作，但要共享你们的光伏供电技术。”
“再加个条件。” 陈默合上怀表，金属碰撞声在走廊里格外清晰，“你们在韩国的电池厂，要用我们的菜农联盟辣椒红素做正极添加剂 —— 那东西的碳足迹比化学合成品低 80%。”
碳足迹系统通过 IEC 认证的那天，陈默正在布鲁塞尔车展首播。全息投影里的钠电池突然弹出绿色认证标识，弹幕瞬间刷屏：
“这才是真?零碳电池！”
“买默氏电池能省 15% 关税？冲！”
“松下的人在台下脸色都青了。”
松下欧洲负责人突然举着合作意向书挤过来，西装袖口的樱花刺绣沾着汗渍：“陈总，我们愿意支付 2000 万欧元购买授权。” 他突然压低声音，“但要对外宣称是联合研发。”
“可以。” 陈默指着屏幕上跳动的关税数据，“但你们的电池要打上‘碳足迹达标’的默氏标识。” 他突然扯开衬衫，怀表链上的微型光伏板在灯光下闪着蓝光，“就像我爷爷总说的，好东西要敢亮出来晒太阳。”
庆功宴上，戴维德举着香槟杯撞过来，戒指在杯沿划出银光：“没想到你们真能把碳足迹做成标准。” 他突然话锋一转，“欧盟准备把这套系统纳入 IEC 国际标准，你们的默氏集团，愿意牵头制定规则吗？”
陈默望着窗外的欧盟总部大厦，全息投影里的碳足迹图谱正覆盖整个欧洲。林小夏举着摄像机追到露台，屏幕上的默氏股价因关税降低 18% 而暴涨 7%：“投行说这相当于每年多赚 12 亿欧元！”
“告诉他们，这只是开始。” 陈默把怀表贴在耳边，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欢呼，“明天去非洲，把光伏矿山的模式复制过去。” 他突然对着镜头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星光，“碳关税不是壁垒，是让好技术发光的舞台。”
当第一艘装载 “碳足迹达标” 电池的货轮驶离汉堡港时，陈默收到 LG 的短信：“我们的韩国工厂己经用上辣椒红素添加剂，碳排放降了 19%。” 他望着甲板上随风飘扬的默氏旗帜，突然明白有些标准从来不是用来卡脖子的 —— 就像爷爷怀表走过的七十年，真正的壁垒，终究会变成通向世界的桥梁。
林小夏突然举着摄像机对准星空，全息投影的碳足迹图谱在夜空中闪烁，像串流动的绿色项链。“IEC 刚刚发函，” 她突然凑近镜头，“要以默氏系统为蓝本制定全球碳足迹标准。”
陈默摸出手机给菜农老张发微信，附上刚拍的布鲁塞尔夜景，后面加了句：“明年种点高纯度辣椒，欧洲人要用它做零碳电池了。” 发送成功的瞬间，货轮的汽笛声在大西洋上响起，惊飞了甲板上的海鸥 —— 它们不知道，这些电池里藏着的不只是能量，还有那个从 100 元烤冷面摊开始，就敢丈量世界的中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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